再一想到自己妹妹就是被这对儿母女欺负的,当时是硬压着被送上火车,被逼着送走,让她眼睁睁的干瞪眼,现在再也见不到了,阴阳之隔了!
老太太情绪激动喊道
“熊谁呢?熊我头上了,不顺心眼子了,拿我这个亲奶奶出气?这就是妈教的?!”
“……”梁吟秋气愤站起。
“啥啊?都教的!
好好的孩子,看看给她教的那个死德性。
要照我说,还瞧不起农村的呢,她都不如人家农村的孩子。
再说了,咱家不是农村的?往上找找谁不是农民的根儿?我前些年还种地呢。
刚吃了几天饱饭吶,这就是亦清说的身份?
爷爷爹,搁过去都是农村的,没他们有啊?一个个自觉不孬呢!
我还装着不管事儿?呸,我用装?我是不稀得管!”
楚老太太的手指头,点着楚亦清方向,瞪着她大孙女那张大红脸,歇口气继续骂道:
“人事不懂啊!
最起码做人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就这样的,还给妈撩话呢,我先给撩句话吧,那工厂啊,我算看明白了,早晚黄的事儿。
可别瞎折腾了。
要真为娘家好,赶紧着,把那厂子都卖了钱,把钱分给俩弟弟吧。
别钱上自己个儿把着,一句接一句为弟弟的,真为小锋好,赶紧的把工厂还俺们。搅合点儿有用的行吧!”
楚亦清怒目而斥喊道:
“奶奶偏心能不能有个限度?我从小到大,就这样!我不姓楚?怎么一直以来就……”
老太太抢话道:
“一直以来我就这样,爱咋咋地!我就是瞧不上,现在看吶,我这就对了!
我说人事儿不懂也别不服。
那强按老牛它能喝水啊?
这把们操心操的,这个好那个不好的,谁行谁不行们说的算啊?们跟人结婚过日子啊是咋地?
那丫头条件方面,她再不如院子里这些来回走的大姑娘,小锋乐意,有钱难买他乐意,明白不?
再说了,不如咋地?她就是个猴子,弟弟非要给她搂怀里还怕坏怕偷啥的,搂的噔噔的(非常紧),那才说明是老天爷让的!”
梁吟秋看了眼被气哭的女儿,拽着楚老太太的胳膊,冷着声音对她婆婆说道:
“该上楼睡觉了,能不能少说那些没用的!”
老太太使劲一甩胳膊,甩掉梁吟秋:“我同意那丫头,我看谁敢不同意的?”
“奶奶,置气不是这么个置法?!”
梁吟秋继续拽老太太胳膊,这次加大力气:
“这家还轮不到说的算!楚亦锋是我生的,不用操心!”
老太太仰头狠了狠叨望过去,嘴角边儿忽然露出几丝不屑。
她像是继续骂孙女,实际上是始终看着梁吟秋,继续骂道:
“特娘了个腿儿的,给我撒手!
楚亦清,也不用觉得我这个奶奶怎么偏心眼似的,我对,对妈,对们都够意思。
不是说我不管事儿吗?不是嫌我不操心吗?不说我装不吱声吗?
我这回说,给们说个利利索索的,省的们心里没个谱。
瞅瞅们娘俩一天到晚的,跟演大戏似的,这不拍电影都白瞎们了。
现在挑人家毕丫头这个那个的了。
想当年,爹刚升团长那阵儿,骑着高头大马身戴大红花回老家,十里八村多少大姑娘要嫁他。
他咋样?他给我领回来妈!”
梁吟秋被气的手抖:
“我怎么们老楚家了?让几十年后还能冤成这样。
娶我怎么了?我这个儿媳哪点对不起了?
今儿个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我从小媳妇熬到现在半头白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居然还这么说!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婆婆,唠孩子的事儿呢,又是工厂钱又是我不好的,太过分了!”
楚亦清顾不上委屈抹泪了,她太知道这是老话题了,明白现在聊天性质不一样了。
赶紧上前一步,搀住质问老太太的梁吟秋。
娘俩一致对外站在客厅中间的模样,使得楚老太太一挑眉,看着站她对立面的母女俩,心话行,就她一个老不死的,人家俩人是一块堆儿的。
俩人咋地?她还真不是能被谁熊住的软柿子。
手指指着楚亦清:
“行,我不跟们胡犟犟那些没用的。
咱就说们挑条件。
想当年我能给爹扒拉着挑,看看老婶就知道了,人家那才叫要家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