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楚哥是不是们包房的?”
“呦呵,徐老四,也在这吃饭。”
“快点儿,楚哥摔厕所里了。”
刘大鹏一听,和刘立伟、左涛对视了一眼,赶紧往外跑。
边跑边听到来人说道:
“哥们进去蹲位,干拽门拽不开,旁边俩还坏一个蹲一个,问话还不回话。嘿,我这暴脾气,一脚踢开就看到楚哥倒里面了。”
刘大鹏喝的涨红的一张脸,大大咧咧骂道:“给他吓废了呢?”
等几个人到了厕所一看,无语了。
楚亦锋在饭桌时可嘛事儿没有,喝了一瓶又一瓶,还讨论生意经要重出江湖。
问他怎么调回来了,他指指胳膊就说个借调,其他再不多提。别人说什么还附和,看起来挺正常的。
左涛扶额,搞半天,强撑着,早就多了。
地上一片狼藉,楚亦锋人歪倒在一边。几个人合力扶着抱着抬着,从狭窄的厕所里给楚亦锋拽了出来。
“开个房间吧?让他醒醒酒。”
楚亦锋躺在套间的大床上,他想说他还好,可他起不来。发生什么也都知道,感觉酒精只麻痹了他的四肢,却没麻醉他的大脑。或者是,酒精让他泄了气。
外面的几个人小声唠嗑,刘立伟率先说道:
“我说,不会是那个毕月当咱们面儿报警,被军辉使劲一追弄到手,想和楚哥拉倒了吧?
要知道军辉以前可说过,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弄到。喝最好的酒,睡想睡的妞。”
左涛也听说了,他啧了声:“们猜刚才那徐老四跟谁喝呢,就是军辉。他们几个给军辉送行。估计明天走吧,隔壁包间。就没通知咱几个。”
刘大鹏下结论:“锋子指定是不对劲儿。从来没这样过,他要酒醒知道自己这么丢人,估计会臊死。咱别提这茬。嗳?们说……”
刘大鹏不说了,他发现那俩人都看他身后。
“什么时候的事儿?”
“疯子?”“楚哥!”“亦锋!”仨人拽愣是没给拽住。
楚亦锋一脚踹开了包房门,屋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有不明就里的还问道:“楚哥?怎么也回来了?”
而楚亦锋已经直奔军辉,军辉也将手上的纸巾扔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很从容道:“都出去!”
没一会儿,门外的刘大鹏,他们听到里面传出凳子倒下,酒瓶子碎裂以及闷哼声。
而门里的军辉也只用一只胳膊和楚亦锋对打。
两个人程无话,却都彼此心里知道,打坏的不是伤口,是打碎了二十多年的友谊。
酒店门外,瓢泼大雨中,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
军辉说:“对毕月好点儿,不是谁都能有勇气在二十岁给生孩子,还没名没分。
我目睹程,家真是一团糟。
可惜了她宁可大学不念,宁可为在父母面前……很多,自己去想。想不到,那就是对她不好。
下一次我回来,她后悔了,楚亦锋,我来给打个样,再用礼炮迎接我大儿子出世!”
“放屁!”楚亦锋撸了把脸上的雨水,缓了缓自己,眼中是浓浓的嘲讽:
“她只是暂时不想考虑婚姻,想嫁人那天,一准儿还是我。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戏!”
说完,楚亦锋率先背对军辉。
这就代表他放下了二十多年的发小情。
也再不会有他和军辉骑着二八锰钢,在绿荫遮蔽、郁郁葱葱的小路上对《追捕》的台词。
只因为那天,他和军辉同时在电影院道口转弯,在人海茫茫中,不经意的遇见了毕月。
军辉在大雨中逆风而跑,像个疯子一般,边跑边学着当年的毕月,喊道:
“糖炒栗子,快进场啦,还有买的吗?”
——
半个月后……
梁笑笑站在黑板前,兴奋的手舞足蹈:
“啊!月月,是怎么做到的?我天天学,我才考十一,什么脑袋啊?”
闹哄哄讨论成绩的班级,静了那么一瞬。毕月走到前面大言不惭的吹牛皮道:
“我不知道吗?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伤人。比如伤到了……”她回身看向摘下眼镜正哭着的付晓琳。
这位心理精神压力过大,考砸了。
毕月看着付晓琳哭,她笑的异常灿烂。
她也是刚知道大字报是谁贴的,教务处关于她的小报告是谁打的。还别说,只有楚亦锋找的人,才叫真的用心照顾啊。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对手太弱了,她都跟付晓琳吵不起来,没有成就感。
梁笑笑挎着毕月的胳膊出了教室,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