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剜了一眼楚亦锋,去了厨房。
楚亦锋望着那倔答倔答的小马尾辫儿,心话:
这可是误会只贷款十万的,不是我说的哈,我可没撒谎。
十万?笨琢磨吧,怎么可能?
台湾的厨子,谭家的厨子,粤菜的老师傅,更不用说加在一起正好一百零八个工作人员了。
为什么把百分之二的股份给管家关叔?
包括食材,每晚海运的食材就得到位。
这么说吧,单单谭家菜,就冲“食届无口不夸谭”这名气,挖这个师傅就花了好多钱,哪是毕家私房菜那种可比拟的。
……
毕月又发现楚亦锋另一个缺点:欠。
楚亦锋洗手落座后,笑呵呵主动问毕铁刚道:“爸,您瞧我那怎么样?”
老实人毕铁刚被逼着说假话,还得偷摸看眼刘雅芳,被为难着帮孩子瞒着:“挺好挺好。”
“确实不错是吧?”
“呃。”毕铁刚憋了好一会儿,怕再夸下姑爷要上天,又憋出仨字:“不好说。”
刘雅芳一脸兴奋,这一下午她都这样。得了金砖,那和地主老财一个档次了,那能不值得高兴吗?
听到这话,果不其然疑惑地看过来:“咋还不好说呢?比咱家那个咋样?更大吧,明天不得热闹死啊。”
就外放二十桌,热闹个屁。毕铁刚无奈道:“快给孩子们盛饭。哪都有。”
楚亦锋瞅着毕月嘿嘿乐了,气的毕月在桌子底下轻踹他下。
“爸,这卡您揣好。以后拿着这卡去那,想干什么干什么。”
毕月在毕铁刚要伸手接时,一把抢了过来,她边翻来覆去看,边惊诧道:“黑卡?真找人做出来了。”这都是她以前在信里瞎白话的。
狗蛋儿也伸手要:“姐,快给我看看。哎呀,真漂亮。这个给我当书签行。我还能弹牌玩。姐夫还有吗?”
“没了。”
毕铁刚看着那张卡在大家伙手里跟稀罕物似的,心下无力。
倒是给金卡啊?
他好给姑爷放好了,最起码也能减少点儿损失,不把金子白给别人。说居然给他张确黑的。
强挺着笑的跟以前一样,比划下桌子:“吃饭吧,咱都吃饭。今天是个好日子。那卡也给小叔留着,我没事儿不去那。亦锋啊,大成?给姐夫麻溜倒酒。”
话音儿刚落,电话响了。
毕月听到里面的声后,后悔啊,她抢着接哪辈子电话呢。
来电话的是梁吟秋,她没听到毕月叫妈,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老观念也有一点好,没敬婆婆茶,这不是她忙嘛,孩子先不叫就不叫吧:
“月月啊,今天登记了吧?我这一天忙的,姐那头还……对不住了丫头。那什么,妈妈回来了没?我跟她说几句话。”
“啊,回来了。”毕月赶紧举起烫手山芋:“娘,接电话。”
“谁呀?”刘雅芳正挪盘子呢,把她眼里的好菜都挪楚亦锋跟前。进了客厅还废话道:
“谁电话啊?谁能找我啊?”
给毕月气的,接不就知道了,我还能直呼梁吟秋大名啊?楚亦锋在家呢。
这边饭桌上,毕成出息了一把,筷子没拿起就举杯,还说了一大堆。
这也就代表着,他叫姐夫不再是别别扭扭,承认了,也尽量忘记那些不愉快了。
“姐夫,这杯酒,一方面是祝和我姐幸福美满,再一个就是谢谢。自从认识了,那时候我和我姐,深一脚浅一脚的,得到了不少帮助,一直也没对说谢谢……”
楚亦锋端酒杯,越听越浑身不得劲儿:“大成,什么那时候,这也没过去多久。再说我这不是抱有目的嘛。”
连同毕铁刚都得靠喝酒掩饰笑容。
毕晟也凑热闹举杯,喝了两杯啤酒。
什么感谢姐夫给他买羽绒服,谢谢今天给买的新衣裳,还领他看升旗,讲那阵回东北在同学面前显摆好长日子。
楚亦锋逗小舅子:“狗蛋儿,我这记账呢。等成绩撵上来了,礼拜天得给我打工去。”
这边厢很热闹。可毕月却有点儿分神看客厅。
她娘自从得了金砖,那一脸笑算是下不去了。
可娘那是跟梁吟秋聊啥呢?聊好一会儿了,不知道的以为是闺蜜。有那么熟吗?
刘雅芳终于挂了电话,人没坐下吃饭呢,就大嗓门笑呵呵跟毕铁刚道:“那谁,亲家母打来的。说是不好意思啥的。说都一家人,还特意告诉一下,多余的事儿。哪能不理解。”
又冲楚亦锋问道:
“婶子从国外回来啦?俩一会儿要不要过那面看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