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戴家人眼中,毕家等同于赵大山的又一个家。
赵大山叫毕铁刚、刘雅芳叔叔婶子,相处的亲近劲儿甚至比亲叔亲婶儿还亲。
戴父看明白了,亲家两口子离的远,有一天即使搬到京都,或许还不如毕家借力呢。真得当实在亲属那么走动起来。
这种思想上的改变,一方面是毕月公司成立,毕月嫁的不是普通人家,还有一方面就是赵大山要开分店时,他正好在场。
戴父当时本想给姑爷掏点儿,结果那个毕家丫头就一句话:“大山哥,该怎么办怎么办,账上钱不够再跟我说。”
唉,看来他以前小人之心了,还不如个丫头大气,人家根本就没查账本。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弄的姑爷追那丫头后面反复强调查查账。
就这份信任,难怪姑爷根本不考虑单干,心暖。
所以毕月、刘雅芳、葛玉凤一出现在医院走廊里,戴家几个人的感受就是:女儿婆家来人了,大部队来了。
毕月将用红纸包起的一个厚重大大的红包,没给赵大山,没给葛玉凤,她一脸笑容的递给了戴寒菲:
“拿着,祝卸货成功,出了月子减减肥,多买几件漂亮衣服,收拾收拾那张脸。”
戴寒菲呲牙咧嘴的躺在病床上:“特难看是吧?也挺丑。但咱牛气啊,生一胖小子,我儿子长的好就行。”
说完一点儿没客气,伸手接过就打开了,被她自个儿娘家妈瞪了一眼,她也不在意,打开想细看,没拿住,哗啦啦的钱撒的满床都是。
葛玉凤被吓着了,其实戴母也挺吃惊。
“哎呀妈呀,雅芳,可不行可不行。哪能给这老些?”
刘雅芳笑呵呵拍了拍葛玉凤的手。
这老嫂子坐一宿火车,眼里都是红血丝,那也是一脸兴奋,别说老嫂子兴奋,她都兴奋。
每回进医院是肝颤的状态,这回不同,也盼着她闺女生那天。
“嫂子,那钱可不是冲,看我就没给包红包吧?人家大妮儿跟大山往大了唠,那是合作关系。别管,小年轻们的事儿,哥哥妹妹的,让他们自个儿处去。”
毕月笑呵呵的冲赵大山道:“恭喜啊,当爹了,使劲挣钱吧。”说完就弯腰看孩子:“是不是啊?宝贝儿?这胖小叫什么啊?起名了?”
戴寒菲:“赵焕之。”
葛玉凤:“赵金鑫。”
毕月眨巴下眼睛,她觉得自个儿多嘴了。
葛玉凤冲亲家两口子一摆手:“金鑫好,瞅瞅多少个金子,赶明儿啊,不缺钱花。我和大山他爹开了多少回家庭会议,就孩子叫啥,给他俩姐俩姐夫都折腾回村好几趟啦。”
戴父有些尴尬。
戴寒菲卸货了,还生个小子,底气足着呢。翻白眼被刘雅芳看见了:“就叫焕之。”
葛玉凤脸色有些不好看,拽了拽傻笑的儿子:“大山,我和爹都说好了……”
“娘。”赵大山呵呵笑,从毕月他们进屋就一直保持憨傻的状态,可见得了儿子乐懵了:“叫啥不一样。就听寒菲的吧,唤之是她奶奶起的,啊?娘,叫啥都是亲孙子。”
葛玉凤心里不痛快。
咋她老赵家人,刚下生连叫啥都做不了主了?儿子也不向着她。歪头看刘雅芳和毕月:“这?”
毕月赶紧偷着拽了下她娘衣角,怕多嘴:“大娘,大山哥说的对,叫什么都自个儿家孩子。我这还有事儿,改天再来看寒菲和胖小子。”
刘雅芳也赶紧嘱咐赵大山:“不用惦记饭店,在这好好照顾她们娘俩,白天我在那盯着,晚上叔关了烟酒行在那面睡。”
戴父和赵大山一直送她们上了车,看见开走了才转身离开。
而刘雅芳一上车就冷哼道:
“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
我一看赵大娘,心堵都没个缝。得亏生了。小子就是不如丫头。
就大成和狗蛋儿那熊样的,我都不用等以后看,现在就能寻思明白。只求啊,将来不在儿媳面前受气就不错不错的了。
赵大娘背那兜里子,是粘豆包,说是没啥给亲家拿的,提前多少天就开始包粘豆包冻上,几千里地,硬背来的。有啥用啊?起个名都说的不算。妮儿,要会生啊,这胎里有个丫头,知冷知热,能说说知心话。”
毕月抿嘴笑呵呵转弯儿。说别人家事儿,瞅给她娘气的,至不至于?
“忘了我气的时候了?我气那阵儿,还不如大成和狗蛋儿呢。”
刘雅芳一撇嘴:“还怪知道的呢。”自个儿说完也憋不住笑了:
“一会儿去学校?空手去啊?不行买点儿东西吧。
哎呀咋整,多说几句好话吧,这情况给学校看看。别到时候不给卡戳,不说那是名校可严了吗?早知道不费那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