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进屋,瞪眼指着毕月的第一句就是:
“怎么还是这样啊?”
他以为生完了,又过了一个月,毕月就应该自动自觉回到以前的模样。
毕月很伤心,很羞愧,好愤怒。
楚慈还看不出眉眼高低,跟着气哼哼的嫂子屋里屋外转悠:“我以为代课就是最丑的时候呢。搞半天,生完还这样,膀大腰圆的。”
毕月闪身进了厨房喝鸡汤,楚慈凑过来,他又好心了。以前挺漂亮的人,当年跳舞那小模样……小声道:
“那鸡汤不腻得慌吗?看看那油,越喝越胖。”
毕月拽一把衣服袖子没拽住,楚慈跑的特快:“给我站住?我今儿非揍。”
楚老太太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毕月喝啥,她馋啥。和小儿媳张静安道:“都多大了,还闹。瞅瞅,这回显得咱家人多多,一下子就热闹了。”
老太太很高兴楚慈和毕月关系好。
她想的很实际,她再活能活多少年,她家大天儿又能护着这个侄子多少年。
可小锋和毕月不同。
小锋和小慈相差十多岁,小慈长起来啦,大孙子应该也行了。楚慈无论是成家还是立业,都能借上他哥哥的力。
但在很多家庭里,那当嫂子的要是个搅家精,瞧不上小慈,多少个好老爷们听媳妇话,心再粗,慢慢也就不管弟弟了。
但她家,没这说法。毕月是跟小慈先认识的。就冲这回毕丫头生俩娃,小慈站在门口哭了,可见感情深着呢。
想到这,楚老太太更高兴了,怎么瞧怎么觉得这孙媳妇啊,是天意,娶对了!
张静安抱着小龙人,她喜欢这个,点点头。
她也喜欢热闹,冷清的日子早过够了。并且心理作用还觉得小龙人长的像楚慈小时候。
实际上才一个月,这个说像他,那个说像她,谁能看出来到底长的像谁。
只能说是下一代第一拨孩子出来了,带着很多人的憧憬罢了。
……
这第一天相对有点儿混乱,大家还都拿宝宝们当玩具似的稀罕。
楚慈给俩宝宝吹口琴,吹着吹着深深嗅了下,一蹦多高喊道:“快点儿来人啊,拉、拉啦!”
小溪笑了,小曲太好听了。
等到了晚上,梁吟秋和刘雅芳抢上了孩子。
刘雅芳说:“我早都习惯了,我守着他们,刚回来好好休息。”
梁吟秋说:“孩子们跟我还不放心吗?我想多看看。”
刘雅芳踌躇了一下:也是,人家是亲奶奶。再说啥香饽饽啊?熬死个人,愿意守着拿去。
就这样,刘雅芳卸下了心理负担。终于不像在那一个月里,身边只有糙丈夫、糙儿子,还有不顶事儿的老太太和信不着的外人老刘。
所以这一宿,她睡了个整觉,到了别人家倒睡的挺好。
刘雅芳都放手俩宝宝了,毕月就更没当回事儿。谁看孩子都行,只要别让她看。一想以后十几年都撒不开手,一点儿不稀奇俩宝宝,爱怎么可爱怎么可爱去。
安排她娘睡下后,毕月躺在楚亦锋那屋,靠在床头翻着影集,只看了一会儿楚亦锋小时候拿刀枪棍棒的照片,带着笑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这一觉睡的很解乏,她婆婆才一脸疲惫推开了房门,拧开台灯小心叫她:
“月啊,起来,该喂奶了。”
毕月晃晃悠悠打着哈欠下楼,就听到孩子们的哭声,还有她公公楚鸿天大嗓门的笑声。
“臭小子,哭什么。来,让爷亲口,亲一口!”
小龙人眼泪又出来了。谁啊这是?烦透了,欺负人家还不会翻身。
至于公公啥时候回来的,毕月根本就不知道。
梁吟秋小声告知:“爸后半夜才到家。一般他那个时间都不回来,这是知道们来了。”
毕月进去喂奶,楚鸿天冲儿媳道:“等再醒的,让妈送上去。辛苦了。”
一句辛苦,给毕月造个满脸通红。
在大院儿呆了四天,毕月日子过的还算顺心顺意。
很多邻居们纷纷来看娃娃们。
毕月要是赶上了呢,就客客气气陪着婆婆和娘家妈,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跟大家伙唠几句。
没赶上最好,她捂的溜严,带着口罩,和她的小玩伴楚慈,重现找回从前一起玩乐的影子。
早上喂完奶,楚慈和毕月会在天蒙蒙亮时,抢时间逛古玩市场,大杀四方,一顿砍价。
虽不像楚亦锋那么专业,但瞎买还不会吗?每样不会超过一百。毕月寻思啊:万一碰上一个是真的呢?那就妥了。
下午孩子们午睡,楚慈带着几个半大小伙子打篮球,毕月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