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晟站在军营门口,背着大书包回眸左瞅右瞅,还挺兴奋。
楚慈一脸无奈瞟了眼毕晟。
这哥们知不知道进去就得掉一层皮?他又没骚扰毕月,也对小溪和小龙人不错,招谁惹谁了?他妈妈求情都不好使,放个假也放不消停。
楚亦锋鹅黄色T恤衫,前大襟还有个大桥图案,蓝色大裤衩,脚蹬丈母娘给买的凉拖鞋。
穿的是随意了点儿,但表情正经啊:
“立正!
进去了就是一个兵。别人怎么训练,们就得怎么训练。甚至要更严格要求自己。
训练学习都不准耽误。这次要是敢丢我的脸,我丑话说前面。”
难兄难弟紧盯楚亦锋。忽然发现,哥、姐夫怎么那么吓人?
楚慈和毕晟,眼神不约而同落在楚亦锋腿上那碗口疤上。
楚亦锋眯了眯眼。他这一年杀了多少人?稍微露点儿煞气就能吓尿两个臭小子。
“敢丢人?等我再回来,要是落我手里能训的们爹妈不认识,不信们就试试。”
喊完随后凛冽的气势一收,开后备箱冲俩人摆手:
“来,把兜里钱都给我掏出来。
狗蛋儿,把姐给装的吃的扔这。
医药包?个大小伙子要什么医药包。
祛痘?姐就坑吧,不好好训练不好好学习,考试不是第一名,还要什么脸。
楚慈,没用的书给我上交。
好哇,还装随身听?个臭小子,怎么不把家搬来?”
就这样,两个半大小子书包里只剩书本和裤衩背心,晃晃悠悠被一名战士带进了军营。开始了长达二十天的脱胎换骨。
……
楚亦锋车刚停在门口,刘雅芳就着急忙慌开大门:
“哎呀可下回来了。搁家带孩子吧,这两天都得带。奶奶和他俩都睡着了。我有事儿。大山家那娃住院了,我得去饭店。”
“什么病?”
“贫血。那孩子他妈不好好吃饭,说又不是怀孕那阵儿,咋就不能注意点儿。那个戴寒菲啊,一点儿也不懂事儿,摊上那么个妈,孩子是真遭罪!”
楚亦锋面露惊讶:“丁点儿大孩子也能贫血?”
“那可不?孩子贫血那就是营养不够。咱家毕月也嘚瑟,直吵吵减肥。看见没?当妈的瞎折腾,自个儿孩子要命。”
楚亦锋望着丈母娘的背影,呆站了两分钟,略琢磨了下。
进屋第一件事,终于不再是先检查俩宝睡的好不好,而是摸起电话打给孩儿他妈:
“喂?”
电话里传来毕月小心试探的声音:“家里有事儿啊?孩子病了?”
“能不能别咒咱闺女儿子。胖乎乎睡的直哼哼呢。
我就是问干什么呢?怎么不背点儿水果去工地?”
“啊,没事儿打什么电话?吓我一跳!我不跟说了哈,手头有事儿。”
“嗳?媳妇,一点儿也不胖。”
电话另一端的毕月翻翻白眼:“打电话是提醒我胖是吧?把闲的。我胖不胖也得先这样,管得着吗?再见!”
楚亦锋看着电话筒纳闷。
他说的不清楚吗?怎么还给惹生气了呢?
所以说从这天开始,职业奶爸楚亦锋正式上岗。
毕家啊,他说的算。
俩胖娃娃吃啥喝啥,他说的算。
“来吧,儿子,咱光腚。”
“嗳闺女,那个不能咬。等着,爸给做饼干去。”
尿布撤掉,楚亦锋让孩子们随意拉尿。
楚老太太睡的迷迷糊糊坐起来,俩宝早醒了,正笑的咯咯的在背带里,看着爸爸在揉面。
楚亦锋一会儿给搓个蛇,一会儿给揉个猪头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听到她大孙子边哄孩子边哼哼道:“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丈母娘不得晚上回来啊?锅里煮啥呢?”
“嗯。煮的猪肝,毕月得多吃那个。奶奶,等会儿好了给先掰一叶。我现在给烤面包,等着哈。”
老太太笑的眼睛眯起:“嗯呐,我等着。就咱几个搁家了?可怪好的,这回可没人管咱们了。小锋,不用背他们,我能看着。”
“不用,不耽误事儿。”楚亦锋实在是觉得他奶奶不靠谱。
将手中的面团擀个大饼又扣他儿子脑袋上,呵呵笑道:
“给爸爸揪,揪帽子,用劲儿。揪完扔烤锅里给妈吃。咱们吃好的。”
楚老太太看着大孙子背影不停点头:唉,长大了,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