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很快就到了第三轮,皇室阿哥们,后妃们,还有宗室贵胄等等都开始纷纷行动起来,原本在未选秀时看对眼的,或者是因为能进第三轮,秀女的品质都有保障,一个个都开始找门路求人了,不过因为皇上本人还未选人,大家也只能等待结果。
主持选秀的四位妃子,惠荣宜德每个都有私心,第三轮选秀留下的秀女是四方角力得出的最终结果,她们不会希望新进后宫的秀女会对她们有威胁,但更要在皇上那儿表现大度,所以这次选秀留下满人居多,汉女也有三名。
她们都想得很清楚,皇上看上汉女总比看上满族秀女要好得多,毕竟汉女再得宠,在后宫都不可能越过她们这些满妃,就如现在永和宫侧殿住着的密贵人,生了俩个儿子,一样还是贵人分位。
当然,若其中有好的,她们也会私心给自己的儿子留,像这次惠妃,荣妃和德妃都分别看上了一些秀女,准备给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去皇上那儿求求,只宜妃,因为九阿哥还不到拥有女人的年纪,笑嘻嘻地看着她们动作,私心使些小绊子。
而太后,最近也不得闲,四妃忙着各自的盘算,有些求人无门的宗室大族都会遣命妇进宫找上太后说说,太后现在很不喜欢这样的热闹,在听了太子妃遣的人来求秀女后,笑骂一句,“整个后宫最闲的怕就是太子妃了。”回了太子妃后,就干脆让人关了慈仁宫的大门,说要潜心礼佛,不消两天,慈仁宫就安静了下来。
坐月子的太子妃的确是最闲的,每天听听选秀的八卦,还有甘草她们私下打听谁秘密求秀女了,或者是惠荣宜德她们留下的秀女品貌如何,她们对那位秀女看上眼了之类的事,或是关心关心萝卜糕在乾清宫过得怎么样,派人去告诉他弟弟已经长开了,白泡软糯,鲜嫩可爱,让他常回毓庆宫看弟弟。
而太子,自给太子妃送了赏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一点都没关系选秀之类的事,可以说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结果,养伤的日子里都养得长毛了,脾气很是有些暴躁。
康熙三天两头问一回太子的腿伤,得知太子心情不好,这当爹的越发觉得要补偿儿子,让他开心起来,各类贵重药材不要钱地送进毓庆宫,还准备在选秀后好好给太子挑几个秀女。他每日分给太子的宫务也减少了不少,不想儿子过于劳累,所以只能累累自个。
得知太子妃没怎么关心太子,康熙心中不满了,明明看着懂事的二媳妇,这次怎么就这么不知事,虽说坐月子,可常遣人去问候太子伤势也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瓜尔佳氏这次实在是让他失望。
“皇上,听说太子妃让内务府的工匠给太子做了一把可以滑动的椅子。”李德在康熙听了毓庆宫的事后就一直不出声,心知皇上怕是对太子妃有些不高兴,便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哦?”康熙只是淡声应了,连太子的伤问都不问,做一把椅子抵什么事。
李德掂量着康熙的态度,见皇上的语气并不是不高兴,便直说了,“先前太子殿下被毓庆宫的那些主子请安问候烦得紧,后来太子殿下说了,谁再打扰便关谁禁闭,自此就很少人敢去询问太子殿下的伤势。太子妃忧心太子的伤势,又不能亲自去看一眼,就想了个能让太子走动的法子,让内务府工匠造了一把椅子,叫轮椅,那轮椅能移动,太子殿下若想出外透气,只需人推动就行,椅子造得很舒适,太医也让人试过,不会对太子的伤势造成影响。”
康熙听了这话,脸色稍霁,心里总算爽快些,但嘴上却说,“有空,朕倒要看看这轮椅有你说的那般好吗。”
“奴才怎么敢欺瞒皇上。”李德装作惶恐地低头,心里却松了下来。
毓庆宫的太子收到太子妃送过来的轮椅后,脸上也有几分笑容,让何玉柱与几个宫女抬他上去坐好,推出外头晒晒日光,吹吹风,心情转好,“太子妃还算有几分巧思。”顿了一下,又有些挑刺,“早些把这椅子送过来,孤也不用老是待在屋里。”
“爷,太子妃也是匆忙才想出来的,前几天打发甘草过来看看爷的伤势,不过爷不让人打扰,太子妃担心爷常待屋里难受,就想了个法子,图纸画了出来就马上让内务府的工匠做了。”何玉柱道。
“太子妃有让人过来问孤的伤?”太子听到这句,挑眉看向何玉柱。
“有啊,好几次,不过那时爷的心情都不大爽快,奴才刚想开口,就让爷给赶了出去了。”何玉柱答道。
太子瞪大了眼睛,“好你个何玉柱……”手指着何玉柱,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原来太子妃并不是对自己的伤不上心,而是问过了却没人告诉他。想骂何玉柱,可又是自己不让他开口说的,着实有些郁闷。“孤要去太子妃那儿一趟,推孤过去。”
在乾清宫的萝卜糕刚睡了午觉醒来,也想回毓庆宫找额娘看弟弟,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坐在一旁守着的李嬷嬷和甘药在说悄悄话,于是先装睡,耳朵却立起来听着李嬷嬷和甘药在说什么。
“这次毓庆宫肯定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