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辞行,林北没有阻止,卞吉自然也不会责骂,相反有些依依不舍,拉着徐庶去了边上,很是说了会儿话。
要准备的东西都也准备好了,徐庶,孟获还有祝融三人的东西,三人中孟获骑象,白象不光载着孟获,还得负责运货物,比如林北给他们的一千金以及数千钱,这是三人去中原的花销,如此巨资,让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林北一向大方,三人也便受了。
道别总是伤感的,等徐庶,孟获和手下军士道别后,又重新见过林北,做最后的道别,林北最后叮嘱道:“徐庶,等有成回来,记得把家里的母亲也一并带回,中原之地战乱,徐母独自在家,恐有不安。”
徐庶点头,感激涕零。
林北又对孟获道:“孟获,性格粗豪,不若元直谨慎,在外之时记得多听元直之言,乃蛮人,中原之士多有偏见,大度一些,莫要与他等一般见识。”
蛮人在南越都很受岐视,何况是中原之地,其中颖川因为人才辈出,颖川的人总是自视甚高,对外来的汉人也总抱着优越感,汉人都如此,何况蛮人了,但是两人想要游历求学,颖川却肯定绕不过去,林北担心孟获脾气上来会大杀一番,那样就很糟糕了。
“诺。”孟获点头,他的年龄要比徐庶大一两岁,不过这段时间两人各为左右护龙卫,徐庶展现的才能和性格很让孟获服气,两人互为莫逆,就差磕头拜把子了。孟获会去游历也多半是因为如此,所以徐庶的话他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最后,林北看向了祝融夫人,祝融夫人自从上次用飞刀和崔兰来了个不胜不败后,除了教军士飞刀之术。别的时间就显得极为低调,一点都不抢孟获的风头,连她的容颜都未曾真正的示给外人看过,林北也没看见过,这是一个以夫以纲的女人,所以林北虽然明知道祝融夫人其实也很厉害。此刻却也并不多言,冲她微微点头,祝融回礼。
“好了,等去吧,我们在日南郡等待等学成归来。”
“拜别大人。夫子。”徐庶三人恭恭敬敬的朝林北再磕了几个头,骑马骑象,奔行而去。
卞吉看着三人的背影,怅然若失。
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卞吉一个晚上便收拾心情,毕竟徐庶他们是求学,是好事儿。卞吉再伤感就有些悻悻作态了,
第二日,乡寨再次起程。赶往长山。
军船不能上岸,但是军船却也不能就此抛弃,所以便由一名名为余奢的千夫长率着军士搭乘军船,沿汉江出海,然后顺着海边往北行,因为没有精通海路之人。所以他们只是要找一个安的港湾,先把这些军船放置于那里。等乡寨在日南郡安定下来后再回来把这些军船给弄到日南郡去。
一路北行,路上一点事情都没有。林北也习惯了交趾郡一如既往的荒凉,这是见得多了,不再大惊小怪的感慨。
两日之后的晚上,离长山不到二十里,乡寨再次扎营,游骑四出,带回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那就是长山下面居然有一队黄巾。
这队黄巾一千余众,驻扎于长山附近的一个废弃的村庄里,游骑探回来的消息是这队黄巾应该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好在数量并不多。
“这些黄巾为何驻扎于此?”卞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守着通过长山的吊桥?这吊桥连通交趾九真,确实堪称要道,不过两地一向往来甚少,实在奇怪。”
林北想了想道:“恐怕这些黄巾还真是要守着吊桥了。”
还记得林北猜测大蛮子要自立为王么,从大蛮子一系列的作风来看,此人堪称帅才,心怀大志,黄巾此时虽然鼎盛,大蛮子却应该早就想好了退路,万一黄巾事败,他便会带着残余的黄巾退往九真,卞吉都能看出这里的吊桥的重要性,大蛮子没理由看不出来,所以有军士守卫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此地只有一千黄巾,说明大蛮子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崔兰道:“不管如何,只要率军士攻破那些黄巾便可。”
林北点头,不管大蛮子什么目的,乡寨却都得攻破黄巾。
卞吉却摇头道:“大人,虽然要击败这些黄巾,但却要做一些准备,否则必无功而返,过不得长山。”
“夫子何出此言?”
卞吉道:“因为等未到过长山,所以不知那吊桥是何等险恶之所,黄巾驻扎于此,必有守护吊桥之人,一旦我等攻打黄巾主力,这些人便会斩断吊桥,事倍功半啊。”
崔兰虚心的问道:“夫子,那吊桥到底处于何等险恶之所?”
卞吉站起身来,指着前方的长山的虚影言道:“长山峻岭约数十座,吊桥就悬于这些峻岭之间,下面是百千丈的悬崖,吊桥有长有短,短的约摸数十丈,长的却达几百丈,飞鸟难渡,如若我是那黄巾贼,只需派数十人把守吊桥的山头,以火把狼烟为号,便可阻百万大军于山前,所以这山下的黄巾贼要打,但是那山上的黄巾却更要提防,免致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