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天刚蒙蒙亮,大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铁蛋开着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
路边的河沟上,枯草倒成一片,上面铺满了银白色的霜雪,四周白茫茫的,看上去非常漂亮。麦苗被冻得不能动弹,僵在那里,宛如一幅巨画,而这幅几乎静止的大画中唯有铁蛋是活的,车头冒着烟往前跑着,声脆而响。
刚刚驶到孔家庄的转弯处,他猛地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个摸到他的女人高高大大的,肯定是个骚货,专往男人那地方弄,不过那天捋的几下满舒服的。
他忍不住望了望鲁利娜家的新院子,就是在这个地方,看那天的情况,那个女人好象不住在这里啊?
“唉呀,你这个王八羔子,不看路啊?”
铁蛋一看坏了,差点撞到人了,幸好这女人躲得快,滑倒在一边。铁蛋赶紧下了车,伸手去拉这个女人,可是当他弯下腰抓住她胳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占自己便宜的那人。
二婶也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辆高大的拖拉机,赶紧站起来,扭着大屁股跑了。
铁蛋嘴里说着对不起,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调戏道:“大妹子,小心点,别扭着屁股了。”
二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跳加速,被他那么一拉,感觉像被电击似的。这大白天的才看得清楚,这人长得很结实,黑黑壮壮,头光亮圆溜。
她三步一回头,铁蛋也没走,直愣愣看着,二婶直直往前跑着,被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热血沸腾,情不自禁。
“砰”的一声,铁蛋一缩脖子,忍不住捣住了脸,再看二婶只顾着往前跑,竟忘记前面是麦地,一下撞到旁边的树上,侧倒在麦地里,激起白花花的霜雪。
“你这个王八蛋!”
铁蛋哈哈大笑着上车走了,心想:这叫报应。又怕这个女人找麻烦便急速开走了。
转弯没多远就到了孔家庄东头靠右的孔屎蛋家,此时他家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声音,看样子是还没起床。铁蛋把车熄在大路边,上前去敲门。
“笃、笃!”
一连敲了几遍都没人应,铁蛋心想:这一家人睡得可够香[奇`书`网`整.理'提.供]的,我都起来半天了。
他正准备跑到屋后大叫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应了一声:“谁啊?大清早的。”
铁蛋一听是干爸,急忙叫道:“爸,我兄弟他起床了吗?”
“还没,他哪会那么早起啊?做好饭还叫不起来呢!今天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屎蛋爸说着便开了大门,大木门发出“吱吱!”
的声音,非常难听。
“那天你不是拜托我一件事吗?今天我就想让我兄弟跟着我拉一趟活,看看他能不能适应?要是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更没办法在我老板面前说了。”
干爸揉了揉眼,扣着扣子,张嘴打着哈欠,眼睛肿着,像吊了两个水袋。
“那你先到屋里等着,我去叫他。”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要是他不想去,我就先走了,人家还等着呢!”
“好,那你稍等一会。”
说着他拖着老棉翁鞋往孔屎蛋房间跑,到了门口边拍门边喊:“屎蛋,屎蛋快点起床,你大哥叫你去拉砖呢!”
孔屎蛋正在被窝里做梦,梦里正要和嫂子亲嘴,就在这节骨眼上,被屎蛋爸叫醒了,心里气得很,大声吼了起来:“我说你别老……老喊了好不好?拉……拉什么砖啊?我不……不去。”
“你敢?快点给我起来,天天睡,哪来的钱养你吃饭啊?”
孔屎蛋也气了,原本想接着好梦往下做,可是他爸却叫个没完。
“你……你们不是活着吗?你不养儿子,我……我怎么养你啊?”
屎蛋爸一听,气得直跺脚,用力拍着门道:“你这个畜生,说的什么话啊?给我起来,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起来。”
看来自己的美梦是续不成了,孔屎蛋穿着短裤就跑了出来,一下拉开门,直愣愣看着他爸。
屎蛋爸这时倒是被他下身硬起来的大鸡鸡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长,随即朝着他儿子下身挺起来的地方打了一巴掌,话都没说就走了。
“啊!疼……疼死我了,不断……断你香火,你不甘……甘心啊?”
铁蛋一听他起来了,便跑了出来,看着孔屎蛋那样子,笑着说道:“怎么了?兄弟你想女人了?”
孔屎蛋一看是铁蛋,脸一下红了,心想:是想女人了,想的就是你的女人。
但这哪能说啊?只好支吾着进屋了。
“这……这么早什么事……事啊?”
“今天有个活让你先去试一下,要是你觉得能做得了就做,做不了就别去砖厂,砖厂里做的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