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个律师———跟爸爸一样。”
“律师倒是不错我揣摩——可是不合我的胃口”我说。“我是说他们要是老出去搭救受冤枉的人的性命那倒是不错可一当了律师就不干那样的事了。只是挣许许多多钱打高尔夫球打桥牌买汽车喝马提尼酒摆臭架子。再说即便真的出去救人性命了怎么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因为真的要救人性命呢还是因为真正的动机是想当一个红律师只等审判一结束那些记者什么的就会全向涌来人人在法庭上拍的背向道贸就象那些下流电影里演出的那样?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个伪君子?问题是不知道。”
我说的那些话老菲芘到底听懂了没有我不敢十分肯定。我是说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她至少在好好听着。只要对方至少在好好听着那就不错了。
“爸爸会要的命。他会要的命”她说。
可我没在听她说话。我在想一些别的事一——一些异想天开的事。“知道我将来喜欢当什么吗?”
我说。“知道我将来喜欢当什么吗?我是说将来要是能***让我自由选择的话?”
“什么?别咒骂啦。”
“可知道那歌吗‘要是在麦田里捉到了我’?我将来喜欢——”“是‘要是在麦因里遇到了我’!”老菲芘说。“是一诗。罗伯特.彭斯写的。”
“我知道那是罗伯特.彭斯写的一涛。”
她说的对。那的确是“要是在麦田里遇到了我”。可我当时并不知道。
“我还以为是‘要是在麦田里捉到了我’呢”我说。“不管怎样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我知道这有点异想天开可我真正喜欢干的就是这个。我知道这不象话。”
老菲芘有好一会儿没吭声。后来她开口了可她只说了句:“爸爸会要的命。”
“他要我的命就让他要好了我才***不在乎呢”我说着就从床上起来因为我想打个电话给我的老师安多里尼先生他是我在爱尔克敦.希尔斯时候的英文教师现在已经离开了爱尔克敦.希尔斯住在纽约在纽约大学教英文。“我要去打个电话”我对菲芘说“马上就回来。可别睡着。”我不愿意她在我去客厅的时候睡着。
我知道她不会可我还是叮嘱了一番好更放心些。
我正朝着门边走去忽听得老菲芘喊了声“霍尔顿!”我马上转过身去。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去漂亮极了。“我正在跟那个叫菲丽丝.玛格里斯的姑娘学打嗝儿”她说。“听着。”
我仔细听着好象听见了什么可是听不出什么名堂来。“好”我说。接着我出去到客厅里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老师安多里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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