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是一位能够让整个草原男人为之疯的美丽少女。
“等着我啊。等我从汉国回来……”
日律推演、宴荔游在上百名侍卫的保护下钻入一座大宅据守,宴荔游苦笑道:“我们小看了汉军啊。”
“寨外溃败的战士早就该把汉军到来的消息传到置鞬落罗等人的耳中,置鞬落罗他们在搞什么鬼?”日律推演狰狞着脸大吼,“他们是不是故意不来?”
宴荔游面色大变道:“你是说……”
日律推演阴着脸道:“置鞬落罗等人必已知道我俩陷入苦战,无论惨胜还是大败,都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如果我们损伤过大,就没有能力再担任前锋,他们接替顺理成章,败的话——哼哼”
“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西部鲜卑有数个大人,以日律推演实力最强,宴荔游一向和他共进退,两人给整个西部草原的压力太大了,不知多少人盼着两人早点死。
“杀啊……”汉军喊杀如潮,铺天盖地传进来。
日律推演、宴荔游不约而同的摘掉耳饰、项链、帽子等等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乔装成普通的鲜卑战士,让侍卫装成自己,硬着头皮杀出。
汉军持弩待,猛然现出来的是十几个浑身赤1uo的羌女,鲜卑人就躲在羌女背后,汉军又气又怒,只得提刀近战。鲜卑人虽然只有百余人,却是真正的精锐,加之为了活命,打起了异常疯狂,汉军一下子就被冲乱阵型,吃了一记不小的亏。不过鲜卑人已经没有挡箭牌了,军侯一声令下,后续汉军堵住大门,弩箭齐,鲜卑人成片成片的倒,任何勇武在狂风暴雨般的弩箭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宴荔游倒霉,被一箭射穿眼眶,当即身亡。日律推演挨了二十余箭,一时半刻死不了,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数十名汉军穿梭于尸体间补刀,日律推演,这位草原西部最显赫的大人,有着十余万部民,两万余控线之士的强者,被汉人小卒剁掉脑袋。
杨阿若望着寨子远处的鲜卑游骑,微微皱起秀眉,鲜卑人即使光顾着抢劫也不会让军队之间完脱节,那不是给了汉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吗。他特意留下千余人在寨外戒备,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汉军开始护送羌寨存活下来的妇女行出,杨阿若不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一战损失不小,只剩下三千五百人尚堪一战,杨阿若让羌女和伤兵南返,等二者走远了,目光凝视北方,暴烈的马蹄声表明鲜卑人来了,看声势,少说也有上万骑。
“日律推演、宴荔游两条老狗真的被数千汉军吃掉了?两条老狗打了一辈子仗,居然会死在这里,真有够窝囊的”一见汉军在羌寨外列阵备战,置鞬落罗哪还不知情况,立时喜出望外。
西部鲜卑大人那加同样心思千转,日律推演、宴荔游一共有二十万部民,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谁得到它,谁就能称霸西部草原,或许还会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当然,没有人能够独自吞下这笔令人疯的财富,然而那加和置鞬落罗无疑会占得先机。
两人飞快相视一眼,会心而笑,沉默中达成协议,西部鲜卑的部民,自然要由西部人接收,鲜卑大王和连也别想乱插手。
置鞬落罗问那加道:“你打还是我打?”两人拥有一万兵力,而汉军只有三四千,鲜卑人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派出一半人马出战,保留一半人充当预备队,前锋胜则当然是好,僵持不下的话,便用预备队动侧击或绕袭敌后,百试不爽,从无失手。
那加笑着说:“既然你有意我就不和你争了。”
“你母亲的真会顺杆爬,我什么时候有意了?”置鞬落罗心里大骂,马鞭前指,冲战士喊道:“谁砍了汉人主官的级,我就赏他上千部民。”草原最珍贵的是什么?畜产?领地?财物?都不是,是人,只要你有人,就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万岁万岁……”鲜卑人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兴奋得嗷嗷直叫。
置鞬落罗大手一挥,五个千人队排列整齐,开始起动,而后逐渐加。
杨阿若眯起眼睛,情知不能第一时间击溃鲜卑前军,汉军就会被鲜卑包围,回望疲惫却充满战意的汉军士卒,策马出阵,扬声道:“兄弟们——还能——握住刀矟吗?”
“能”汉军纷纷大吼道。
杨阿若继续问道:“还能——骑动战马吗?”
“能”
杨阿若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问道:“还能——再战一场吗?”
“杀杀杀——”汉军喊杀声贯彻天地,三千余骑骤然而动,如狂风乍起,袭向鲜卑人。
三百步、二百步、百步,庞德、车儿同时弓弯满月,弦声一响,一个鲜卑千长面颊连中两箭,翻滚下马,被后方接踵而至的马蹄踩得骨骼尽碎,惨嚎两声便没了动静。
长官被射杀,前排鲜卑微微骚动,就是这眨眼间的功夫,数以千支的长箭挟风而至,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