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韩遂特别命令镇守长安的成公英,日夜于阎府周围密布间者、斥候,乃至收买其府中奴仆,监视阎府上至老弱,下至稚童,一切人等的一举一动。
另外位于南方的袁术军亦有可虑之处,不过此时其数万大军被阻峣关关下,无能为也。李傕这厮,为人野心勃勃,虽然投靠了盖俊,心里未必别无他想,只要盖俊撤走或败北,韩遂相信,自己随便扔根骨头,就能把他拉回到己方阵营,至不济,暂时承认他为独立势力便是。等到自己收拾残局,整合三辅,还怕他再有忤逆不成?
“盖子英,我倒要看看,最终到底鹿死谁手……”韩遂念及此,目光瞬时变得冰冷一片,无半点感情bō动,董越偶然瞥见,蓦然一惊,急忙转眼视线,不敢再看。
第四百四十章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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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知己
长安联军五万余步骑面东而立,它的对面,是一支人数多达四万余众的敌军主力,左翼,即北方,另有一股人数超过一万六千的敌军偏师。免费盖俊苦心筹谋、经营数载,河朔战争潜力之强,足以把当今所有诸侯吓得目瞪口呆。当然了,这么多人,盖俊肯定养不起,民生也必将受到影响,所以说不到危急关头,他不会做杀ji取卵的勾当。
韩遂固然雄霸西凉,汉胡归心,真要比拼软、硬实力,又怎及盖俊?是以照韩遂这么个打法,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韩遂心里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甚或说,他还有后手?……”想到这里,盖俊微微眯起双眸,手掌轻轻摩擦着马鞭。如果韩遂老儿隐藏了后手,是什么呢……刘焉、张鲁,乃至不甚靠谱的李傕、袁术等人,皆一一闪过脑海,应该都不是。刘焉、张鲁或可以亡齿寒为由,与韩遂结盟,然则他们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韩遂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盟友可不介意吞并他,并取而代之。那么,韩遂究竟是有什么凭仗呢?
“……”盖俊想得头疼,索xing不去再想,目光重新聚焦战场。再过几日,或许长安就要落到他的手里,届时韩遂就算有千般后手、万般变招,都免不了一败涂地。
韩遂让骑兵进攻的方向是盖军左翼,他当然有着充足的理由,首先盖军右翼,距离盖胤军太近,冒然攻击,极易遭到盖胤军侧击,陷入两面受敌的险境。其次,看旗号,盖军右翼主要是以凉州人、先零羌组成,正是这些人,造就了盖俊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神话,韩遂纵然再有自信,也不认为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己方可以战胜对手。
相反,盖军左翼则是以并州人、匈奴人为主,战斗力应当远逊盖俊凉州旧部,且可避免盖胤纠缠,韩遂选择以此为突破口,也就不足为怪了。柿子自是专拣软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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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的号角声中,联军万骑披着漫天烟尘,呼啸着冲来,数万只马蹄狂奔带起的轰鸣声,不仅人感到震耳yu聋,血压狂飙,就连脚下大地,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也许只有威势滔天一词,方能形容这种场面。
盖军战马不由烦躁地连连跺蹄、响鼻,骑士手抚马鬃,安抚伙伴,望向敌人,目光略显凝重,又带着一丝跃跃yu试,只待上官一声令下,便要杀将出去,和敌人战个痛快。尤其匈奴人,人人目光如炬,求战若渴,比之身边的汉人同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日子以来,匈奴人着实受够了那帮眼高于顶的北地先零羌人,在匈奴人眼里,羌人有真正的战士吗?充其量也就是个牧马人的级别,他们算个屁不过是仗着骠骑将军,取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功绩,居然敢瞧不起草原上的雄鹰。他们迫切需要战功,无数的战功,来告诉那些目中无人的先零羌人,到底谁才是马上的王者。
只是,让匈奴人感到有些委屈的是,带领他们的人,即,使匈奴中郎将郭锐,正是北地先零羌人的后代,哪怕他的母亲是一位汉人,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匈奴人害怕就算他们取得胜利,到时羌人们也会说,那是在羌人的领导下取得的。匈奴人考虑过请求骠骑将军更换汉人首领,或让匈奴自己人出任主将,可惜回应他们的,往往是一顿鞭子,吃过几次教训后,再也没有人敢提出换将一事。
张辽仅掌一营千人,在三辅一带,人数以十万计的河朔军里,只能算作微不足道,甚至不及一些校尉权厚。然而他头上顶的却是dàng寇中郎将一职,河朔军都、校尉级别,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中郎将则仅仅只有十余员。换句话说,张辽刚刚加入河朔,就已经把一帮随骠骑将军征战数载的老将抛到身后,成功晋身高级将领之列。得益于官阶甚高,张辽此刻就处于左翼主将、偏将军关羽的背后。
早年在晋阳时,关羽和张辽有过一番接触,但是说到印象,却没剩下多少。关羽素来高傲,眼界奇高,二十郎当岁的o头小子,怎会放入眼里,当时他关注的焦点是吕布,一来后者骁勇为并州第一,二来兄长盖胤曾败于其手,关羽乃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