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骑士看着自己年轻的少主,粗线条的脸上有着出乎意料俊秀的五官,高壮的身体穿着和众人一样的护甲,心里说:“这也许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吧。”
众人大喝道:“神佑我族!!”言罢,上马提缰,向虎狼之道的入口奔去,那儿正有等待他们去接防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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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图族的人看着对面雅格帝国的军营,马嘶人叫,要来了吗?哲可是这么问自己的。
一队队的剑士身着暗红色的衣甲遥遥护住两侧,正面身着白色衣甲的骑兵缓缓压来,不远处一辆辆投石车正被固定的地上。
哲可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笔直向天,闪过一丝亮光,天刚刚亮起,太阳还没有升出地平线。
哲可大喝道:“战至最后一人。”身后众人随着他的喝声,也一起暴喝道:“战至最后一人。”哲可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柏图族的人口中发出“呼喝吆”的叫喊声,身下的马感受到战场上的战意,发出一阵阵嘶鸣,一时之间,战场上柏图族声势惊人。
对面的雅格帝国军士默然无语,仿佛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干尸,突然之间,干尸愤怒了,一声声杀啊,正面的骑兵开始向前冲锋。
两侧,剑士队中冲出了几十辆战车,四马拉着的战车并不比骑兵慢多少,车上有六名雅格剑士,一个控车,两人执长大的阔剑,三人弯弓以待。
哲可一挥手,一支大旗由身边的亲兵举起,上边绣着一只长着翅膀的狮子,身后的两千名骑兵两侧分开,中间空出的只有哲可的五百亲卫团面对扑面而来的白银骑士团五千人突击。
柏图的人再次大呼,哲可高叫道:“突击。”声音尖锐,如同音曲中的高音一样,让人想起高山之顶的感觉,片刻之间柏图族的骑兵加速,向两侧的雅格剑士团战车队冲去。
雅格阵中的投石机带起黑影,一块块的巨石飞向突击中的柏图骑兵,柏图族以精锐的控马术闪避着,虽有数块大石击中队伍,但后来的人毫不留情的踏过自己人向敌人冲去。
先是一阵箭雨,雅格剑士和柏图族展开对射,中箭的人的惨叫,中箭的马翻倒,一时之间乱成一片。
战车上的阔剑威力极大,借着战车的冲力可把来敌一斩为二,而柏图族的骑兵于其战车相撞,也是死多活少,而战车上的马一死,车上控马的剑士立刻割断与此马相连的缰绳,弹断车辕,放弃该马。
柏图族的骑士与战车相遇而过,当战车准备回身再给柏图族一次难忘的教训时,却悲哀的发现柏图人已然调转马头,在自己身后了。
七八个柏图骑兵围在战车四周,长枪此起彼落,战车上的剑士片刻就死伤殆尽。
眨眼之间,雅格的战车不是翻倒就是沿着不规则的轨道逃离战场。
柏图族的骑士还没有时间兴奋,只见大片的剑士蜂拥而上,此时战场上每个人都只知道挥着刀,刺出枪,只希望在自己倒下之前,对面的人先倒下。
主人的血流在了战马的身上,战马翻倒把主人压在身下。
战场中央的白银骑士团把哲可的五百骑兵围在中间,这几日骑兵对骑兵所受的教训让这五千白银骑士对中间的五百柏图族人丝毫不敢大意。
刀枪往来,一具具的尸体倒下,哲可把五百人列成三排,没有一人后退,每个人反复冲杀,血流满身,哲可衣甲赤红,纵马在最前,每个人心中所想的只是一句话:“战至最后一人。”
太阳升起,哲可大呼一声:“举旗。”等了片刻却不见旗举起,转眼一看,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亲卫只有不足百人,个个伤痕累累,围在四周的白银骑士脸上带着惊恐,一时之前不敢上前。
哲可明白带旗的亲卫死了,他命令道:“随我一起喊。”言罢,大叫道:“所有人撤回虎狼之道。”众人随他大叫,一时之间,倒让雅格帝国的人士气大振。
众人向外突围,两侧的柏图族骑兵只有七八百人向后撤来,边撤边战的数十人给雅格帝国的剑士骑士围住,倾刻尸横于地。
当雅格军追到虎狼之道入口时,只见几十辆大车上堆满石木,只有中间空出一个出入口,哲可他们策马入内,而迎接雅格军的是一阵可把天遮住的箭雨。
追至的雅格剑士取弓发箭回射,没想到从车阵后面扔出几个火把,此时雅格军才发现自己所立之处已浸满了牛脂羊膏,火冲天而起。
哲可一不做二不休,命把那三千人砍来的木材不断的向火场扔去,整整一天,哲可边退边放火。
雅格军的总指挥着着这一切,只能望火兴叹,叹的也许是没有完成计划,脑袋要保不住了吧。而哲可看着虎狼之道被火焚毁,心中如同刀割,本就窄极难行的虎狼之道经此一焚,恐怕再难行走,柏图族攻入狼草原更加难上加难。
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