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各宗?”
殿前的红杏夫人闻声先是愣了一下,疑惑的追问道:“不是让他们在迎客居先住着吗?怎么跑到殿外了?”
那通传的弟子滚了滚干涩的喉咙,急三火四的说道:“他们先前的确在迎客居待的好好的,后来把守在迎客居外的弟子偷听到他们谈话,说是因为有人觉得迁跃山失守是本宗之责,故才义愤填膺、不约而同的出来想找宗主兴师问罪。”
“胡说!”性子火爆的项破天听完就气不打一出来,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道:“迁跃山失过是因为玄鸟门、龙泉谷、照空山三宗首尊临阵逃脱,致使迁跃山外五十座大阵没有及时开启防御,他们居然敢把罪过推到本宗的头上来,简直是胡言乱语。”
通传弟子闻言,一点没犹豫道:“迎客居的钱师兄说,正是照空山的五尘说的,说是迁跃山失守时,本宗弟子闲散懒惰、疏于防范,才让东境各宗一马平川,钱师兄偷听到的时候,各宗首尊已经出来了,弟子也只好前来禀报。”
“五尘?他放屁……”
啸月宗众人一听这话,登时气炸了肺,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嫁祸、逃避责任啊。
众人正说着,便看见乌泱乌泱一大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啸月殿外还有啸月弟子把守着,可是西境各宗的人太多了,放眼一望大约百十多号人,部走了进来,他们根本就拦不住,不大会的功夫,以天擎宗、照空山、流明教、龙泉谷、玄鸟门、万丈岭为首的西境十五宗的高手部冲了进来,这还不算外面西境其它大小天宗的首座、长尊、元老等人,要是加在一起,起码三百多人。
守殿弟子见拦不住,便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等他们到了殿内,压根挤不到前面去。
红杏夫人纤掌中握着晶洁湛蓝的寒跋玉,脸色阴沉似水,也没有说话,上官若梦、李瞳儿、司马如玉等人则是怒目而视,项破天身上的神甲灿灿生辉而起,带着啸月宗一众骨干挡在了前面,就连天坊的玄重等人也站了出来。
聂人狂一看红杏夫人没有开口的意思,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绷着老脸,也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问道:“诸位宗主,尔等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万丈岭的墨容一向喜欢冲锋陷阵,他毫不忌惮的站了出来,佝偻着老迈的残躯指着红杏夫人,完没有礼数道:“我们就是想问问,迁跃山为何会失守?红杏……你啸月宗负责镇守在迁跃山狼峰第一阵线,为什么敌人杀上山来却没有任何警示?你可知道,那夜一战,西境各宗因为啸月宗损失多少人?今天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待。”
一朝撕破脸皮,墨容根本什么都不需要管顾了,连起码的尊称都不用,直接吼出了红杏夫人的名字。
“没错,几次事情,都是你啸月宗牵头领衔,本来优势远大于东境,却步步受挫,何至于此,我们不明白?”
有了墨容牵头,整个大殿乱成了一锅粥,西境各宗的宗主、长老纷纷指责,一时间闹的不可开焦,啸月宗的人也在争辩,但是面对上百人的喝喊,甚至想听个动静都不成,不过项破天也不甘示弱,带着人跟西境各宗争的面红耳赤。
“你不明白什么,迁跃山出事的时候,是我们啸月宗在前面顶着,西境各宗的在哪?”
“放屁,照空山的五尘宗主当时就在山上,你们若是报信,他们能不知道?”
“五尘在哪我们根本看不到,出事的时候,照空山、龙泉谷、玄鸟门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看是你们啸月宗怕死,第一个逃跑的吧,五尘宗主怎么可能临阵脱逃。”
“放你娘的屁,你看见了?”
“哼,要我说,啸月宗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然的话就是里通外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敢含血喷人……”
“孰对孰错,上天自有公论……”
“我公论你大爷……”
红杏夫人端坐在宗主宝椅上,看着啸月宗和西境各宗争的面红耳赤、沸沸扬扬,脸都快绿了,她料到了西境各宗不把啸月宗当成自己人,但也没想到咄咄逼人到这步田地。
眼瞅着啸月大殿的双方人马这就要动手,红杏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长身而起,一股气势席卷大殿。
“够了……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啸月殿内的所有弟子都抽出了雪亮的兵刃,一股股杀气漫天席卷。
只不过西境各宗的实力明显强横于啸月宗,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害怕,就是被红杏夫人突然这么一吼,吓的愣了一下。
红杏夫人自宗主宝座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双秀美的眸子仿佛要吃人一样,围睹在殿前的啸月宗人立马分成两列,让红杏夫人走到殿前。
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在着红杏夫人,红杏夫人喷火的眸子扫过场上一个又一个厚颜无耻跑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