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细细品味着清静的分析,在没有合理的解释之前,他也想不到太深的层次,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之前,徐昊跟清静的想法也正好不谋而合。
“难道,她真的很缺少玉髓。”
玉髓就是金钱,在宏图大世,如果是一介散修,也许不会为玉髓太伤脑筋,玉髓够用就可以了。
但是相对于一个大型的天宗,手底下要养的人过多的时候,那么玉髓就会变得犹为重要。
如此一来,矿脉就成为了各大天宗势必争夺的宝贵资源。
没有人嫌钱多,但绝大部分人会嫌钱少。
清静呵呵一笑,没有往心里去,还用着轻蔑的语气说道:“也许是吧,你想想,啸月的势力虽然不弱于你我,甚至在某种程度更盛你我一筹,最近半年,她又从霸王城收了数十万人,能不缺玉髓吗?”
徐昊说着点了点桌子,心中恍然的点了点头:“说的也对,呵呵,女人就是见识短浅,放着大好的地盘不用,居然把三个城区全都交给了别人,这能收多少玉髓。”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一个话题揭过去,清静注意到了闷声不语的徐义骁。
这小子是个惹事精,平时嘴就碎,今天却出奇的安静,清静有些费解,问道:“令郎今日是怎么了?”
徐昊往徐义骁身上瞥了一眼,呵呵笑道:“没什么,他是对我传授给他的心法有所不解,这不,正寻思呢。”
“呵呵,令郎果然勤奋,相信突破天道之期不远了。”
徐昊淡淡一笑,并没有继续聊下去,而对于徐义骁不吭声的状态,他是心知肚明。
几天前徐义骁去了鬼王山,本来想借着鸠狂杰的力量给啸月宗下个绊子报个仇,哪曾想仇没报成,连鸠狂杰的人都给丢了,于是乎徐大少的报仇计划胎死腹中,而传送阵的法门也没有学到手,他心里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呢。
当然,这些事徐昊是不会跟清静说的,一方面是丢人,另一方面,风绝羽那边表现出阵道大宗师的修为也是让徐昊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可这事他绝对不能让清静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只要清静知道,一定会注意风绝羽,到时候,现在三方联盟,雷音和玄净合伙与啸月面和心不和的局面就会打破。
清静是个老奸巨滑之辈,当初他找到清静的时候就知道,后者会因为玄净斋本身的利益与自己联手向红杏夫人施压,从而抢来霸空城的一部分地盘,但如果让他知道了风绝羽还有搭建传送阵的本事,这老家伙肯定会背弃自己,跟啸月那边联系。
虽然三方联盟已成,而且还歃过血,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互相鲸吞的事件,但这样的关系并不牢因,保不齐哪一天,啸月和玄净斋就会绑在一起合起伙来踢他徐昊出局,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主要看谁手里掌握的力量够大够强,软弱的一方就会往强的一方靠。
而三方联盟当中,雷音阁和啸月宗只是表面和,心不和,彼此还有矛盾,不可能走在一起,所以玄净斋的处境就十分重要,如果清静有心踢一人出局,可能会往他这这面靠,然而如果让他知道风绝羽的本领之后,这个结论就会发生变化。
所以徐昊不可能让清静知道的太多。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此分开,他们谈话的地方是徐昊的府邸,徐昊目送着二人出门,等到清静离开之后,徐昊才沉着脸走了回来,对徐义骁说道:“义骁,鸠狂杰的事你不用多想了,仇已经结下了,以鸠狂杰的性子不会就此作罢,你派几个人去找一找他,联络上了再说,不过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必须帮为父打探一下啸月内部的情况,红杏夫人为什么急着需要玉髓,明白吗?”
徐义骁抬起一双茫然的小眼睛,也不知听没听懂,轻轻点了下头。
“唉。”徐昊幽幽一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你也长大的,有的时候应该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没什么东西挫折是过不去的,关键看心境,心境坦然,吉事自来,你明白吗?”
“嗯,明白。”徐义骁还是没有精神的回了一句。
徐昊见他听进去了,却想不懂,知道说多了也没用,于是背着手离开了,临走前甩下一句:“为父交待你的事,马上去办。”
徐府门外,清静笑呵呵的走了出来,看着大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潮,忽然来了一句道:“史长老,找几个人打探一下啸月的近况吧,六条矿脉,投了多少人手,目的是什么,查个清楚。”
“嗯。”跟在清静身后的首席大长老点了下头,后面便没话了。
灵溪峡,后山洞府。
风绝羽当了一天的“监工”独自一人回到了洞府里面,走到石室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
脑子里回忆起昨夜的旖旎和春情,久久不散,心中一股子邪火又蹿腾上来了。
“巫映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昨天的事儿到底记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