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天门经历了惨痛的一役,损失惨重,从山脚下的迎客松开始,到山腰的凉亭,山顶的广场都有多处的损毁,风绝羽回来的时候,白寒友等人正安排着门内的弟子收拾着山门。
以吴宗吴翁德为首的门派弟子,或有伤者都暂时留在了云剑天门,并没有离开,在山门广场上还有许多前来兴师问罪的南境武道强者。
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势,严重一点的失去了行动能力,轻的一点在帮忙收拾着满目的狼籍。
从这一幕看来,这些人心里对云剑天门都抱有不同程度的迁就,虽然说那是受了欧阳辰航的蛊惑,犯下了由由弥天大错,但终究他们是成年人,连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也不能完全把罪责怪在欧阳辰航的头上。
好在周祖德不计前嫌,暂时收留了众人,化干戈为玉帛,才没有引起更大的纷争。
然而毕竟这是一场付出了鲜血代价的战斗,死伤者无数不说,还差点将云剑天门千载基业毁于一旦,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从山门广场飞过,风绝羽并没有停留,一路回到了荡剑岭的洞府里,在周祖德的安排下疗伤。
他的伤势不重,可也不轻,吓坏了上官若梦、李瞳儿、司马如玉,三位美娇妻负责为风绝羽端茶送水、呵护备至,就连小玉小月也是泪流满面。
天门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没有人心里会好受,整个云剑天门的三大主脉山峰都是一副落落无寂萧条的样子。
门内弟子互相搀扶、各峰长老唉声叹气,哪有昔日的波澜壮阔、繁荣鼎盛的样子。
不过这一切早已和风绝羽没有半点干系,因为自从他被送回到荡剑岭的那一刻起,长者堂就已经传下了命令,从即日起,风绝羽正式加入云剑长者堂,成为第七名长者堂“长者”。
荡剑岭的洞府里,风绝羽面如白纸的坐在暖玉温床上自行打坐疗伤,周祖德在旁边为伴,下首上官若梦、李瞳儿、司马如玉一字排开,萧山河恭谨且担忧的站在门口,聆听着老祖的教诲。
收起手中的玉帛,周祖德长声道:“大师祖的意思就在这里了,七师祖伤势较重,大师祖让七师祖暂时住在荡剑岭疗伤,不需再理会三大天门的恩怨纠葛,三日后,六师祖会亲自到荡剑岭,迎接七师祖前往长者堂。”
风绝羽狂咳了一阵,止住五内不平和痛苦,问道:“那欧阳辰航的事你们怎么解决?”
周祖德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弟子已经和吴翁德、赵无敌等人商量妥当,云剑天门和吴宗将会在七日之后一同前往浩宇天门讨个说法,相信就算欧阳天敌再护短,也不敢包庇欧阳辰航的恶行。”他说着,临末加了一句道:“此事长者堂也会与浩宇天门长者堂交涉,但是欧阳辰航这个人恐怕是找不到了。”
风绝羽睁张开眼睛,慧光频频闪动:“你的意思,长者堂也怀疑救走欧阳辰航的人是浩宇天门长者堂?”
周祖德道:“应该如此。”
风绝羽心中很清楚,如果是对方长者堂的人出手,这件事八成就要不了了之了,而且欧阳辰航无论是生是死,短时间内一定不会出现在南境众多高手的视野当中,毕竟他当初犯下了弥天大错,引起各派纷争、伤亡惨重,倘若浩宇天门长者堂仍旧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南境各派肯定会兴起刀兵问罪浩宇天门,到时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三派纷争那么简单了。
情知这件事管不了了,风绝羽也索性再理,但是他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的坎,生怕欧阳辰航投鼠忌器找宏图外围周南境的麻烦,对周祖德说道:“此事我可以不管,但这次和欧阳辰航势同水火,以此人个性,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一段时间他不会做什么,可难保日后会找我的麻烦,我本人倒是没什么,只是在外围的周南境”他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上官若梦三女。
圣人也可犯错,风绝羽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难防暗箭,他担心周南境遭到欧阳辰航的报复。
周祖德心如明镜,连忙回应道:“请七师祖无需担心,七师祖的家眷老朽会照顾的。”他说着转向上官若梦,道:“如蒙三位夫人不弃,老朽想请三位夫人加入云剑天门,自此周南与云剑形同一家,不分彼此,七师祖一脉老朽会命人在飞来峰后的奇天峰建好庐舍与洞府,并代为广收门人,七师祖传承之下共七十四名弟子,也会一同搬到奇天峰居住,延续这一脉分支。”
周祖德答完,风绝羽都微微动容,说到底,云剑天门对自己着实是不错的。
云剑天门千载基业,一向以传承为重,多年来,即便是梁、李、于三脉尽管是云剑天门的主要传承之一,但也没有机会享受一脉居一峰的待遇,这等于是将云剑天门里再立一个门户,门户之下传承的是风绝羽的武学和道法,一脉相承,如此延续下去,千年之后,就是另一个盛世天门了。
风绝羽感叹道:“大师兄的好意风某心领了,若梦,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这件事是由长者堂首座大师祖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