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闺燕坞、销金如窟……
西麟湖上的船坞乃是有名的销金窟,正如天南百姓形容的那样,到了这等高级场所,没有个千八百两银子别想轻松的从里面走出来,是以西麟湖上的船坞俨然是达官显贵避凉纳暑、挥金如土的特殊去处……
自月前春季才子会过后,西麟湖再一次迎来了收获的旺季……
日归西山之后,数十条小船从岸边出发,向着湖心使去,船上皆是一个个俊伟英才、佳人闺秀,不出意外的,这些人都是受到徐子雄邀请,在天南地界的名门之后……
天南商会选举过后,徐家荣登商会之主宝座,徐子雄虽然年轻,但在商业上却历经数载,再加上天南后辈一向都是新生代的代表,这个席位自然由徐子雄坐得。
不过任谁都清楚,所谓会长,代表的乃是整个世家,徐家,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入夜时分,船坞的桅杆上串起火红的硕大灯笼分外鲜明显目,船坞甲板上莺莺燕燕、袅袅婷婷,皆是迎来送往的青倌人在舞弄着风姿,活跃着气氛……
湖面上波光淋淋,远远扬起动听的琴音,又或绝代佳人一展歌喉,述唱盛世昌隆、男思女恋……
湖心亭旁,一艘轻舟慢慢驶来,船上站着三个俊朗青年,这三名青年个个英伟绝伦、俊逸潇洒,颇一出现之际,引起周遭船坞一片赞叹之声……
“看,那两位就是天刀小候爷和向小候爷,真是帅极了。”
“哇,真的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天刀府、氤涛府的小候爷的确样貌出众,要是能嫁给他们任意一个,死也甘心了……”某花痴被舟上的青年才俊吸引激动的赞叹连连,很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
也难怪,这舟上三人无一不是年轻美俊、背景深厚。
“另外一个人是风绝羽,没想到跟两位小候爷比起来也差不啊……”
“是啊,原本以为他是天南的纨绔,可是你们听说了吗,其实他的文采丝毫不比马元如、希睿云差啊……”
“而且他还会一项素描的画艺,端的是鬼斧神工。”
“何止呢,听说徐子阳兄弟两个前些天还赔了他几百万两银子,在天南富户中都屈指可数了。”
“唉,可惜了,他跟上官若梦定了婚约,不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湖面上的窃窃私语传入轻舟之下,惹的舟上三人摇头苦笑,这两日混的熟络了,风绝羽开始拿刀行空和向韬荣开玩笑道:“两位兄台貌似比风某更受欢迎啊……”
向韬荣本性开朗,随和道:“这是当然,毕竟在下与刀兄尚未婚配啊……”
刀行空听着不由大爽:“哈哈,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你们两个……”风绝羽气的一乐,倒是没往心里去……
轻舟划过,刀行空凑了过来,望着最大船坞上的火红灯笼,说道:“徐子雄这次排场真不小,想必现在得意忘形了吧。”
“嗟来之食,值得炫耀吗?若不是若梦贤妹将订货会的时间拖到选举之后,现在天南商会会长一职岂会是他的。”向韬荣说道。
刀行空咦了一声问道:“风兄,放着大好机会不要,贤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这一问,其实是目前天南的疑问,人人都知道上官府要拿下天南商会会长一职十拿九稳,偏偏上官若梦将好机会让给了徐家,究其原因,不仅刀行空和向韬荣,所有人都很郁闷。
风绝羽自然能猜到一二,但没有证实,也不敢胡言,他苦笑道:“两位为难风某了,在下可是一向不插手怀仁堂的事。”
“你是不说……”刀行空和向韬荣心有灵犀的对望了一眼,没有追问下去。
“蓬!蓬!”
这时,火树银花冲上天际,绽放出绚烂夺目的五彩缤纷,向韬荣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笑道:“不逢年不过节,爆竹倒是准备了不少,徐子雄现在一定很高兴。”
他一收折扇,问道:“你们说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知道风兄与他有仇,偏偏还要请风兄到场?”
“我看没安好心,说不得过会儿,徐子雄一定会炫耀他的睿智,同时给风兄脸色看。”
风绝羽笑了笑,毫不在意:“管他呢,有酒有肉就行了,还怕他吃了我不成。上船……”
轻舟靠向船坞,三人登船而上……
……
同一时刻,船坞的一个角落里,陈鸿杰和希睿云、齐影茹正在坐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陈鸿杰一脸坏笑的拿着一壶酒对希睿云说道:“希兄,今天可是个绝佳的机会,看见这个没有……”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是玲珑壶,里面分两层,按住瓶盖就会换一层,这里面加莫先生配制的鸳鸯醉,鸳鸯醉无色无味,中毒者虽然害不了性命,但身上会散发出鸳鸯醉的清香,除了中毒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