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姑娘,这是盛兄离世之前拖在下交拖的信物,风某自知愧对盛兄,今日一行远去造阳会,只为查出当日谋害盛兄之罪魁祸首,如若此行顺利,在下定将以仇人之血祭盛兄在天之灵。”
前往造阳会的路上,风绝羽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出发之前他在西丹华园外的场景当中无法自拔。
这一去他的目的很单纯,只要报仇……
不过临走之前他决定见武绮罗一面。
而可惜的是,他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武绮罗把自己关起来足足数月不见人,别说尚绝老头,就连风绝羽也十分担心,尤其是那件事因由自己而起,武绮罗越是悲伤,他心中的负罪感便越重……
西丹华园之外,风绝羽对着空纬留下了古凤明珠坠,算是给了武绮罗一个承诺,这还是他毕生中少见的一次心怀愧疚。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月来他拼命的修炼毕生所学一切武技、灵法,几乎没有合过眼,内心的杀机已经澎湃到无法揭制的地步,以致于造就了在心魔隔加阻拦基础上那颗深入骨髓的冷酷邪心。
现在的风绝羽已经完回到了他来到宏图之前那个世界时孤零冷酷、杀气澎湃的杀手境界当中,正像周谨山所感觉到那的样,此时的他,一颗杀心已经做好了万的准备,只待查明真凶时爆发出毁天灭地、惨绝人寰的力量。
“风长老,风长老……”
就在风绝羽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风绝羽慢慢回头,见周天宇跟了过来,不禁抛却了内心的复杂,问道:“周长老,有事?”
周天宇是何等眼力,察言观色就知道风绝羽还是耿耿于怀呢,其实他对于风绝羽领不领队的事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担心风绝羽最近一段时间的心境变化会影响他的修为,周天宇也不知道怎样启齿,想了半天才扔出一句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该放下就放下吧,造阳会一战,我等并不具备力挽狂澜的实力,倘若被心魔所扰,岂非至已身于死地。”
周天宇也是好心,风绝羽当然能够理解,不过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释然,他目色如死灰,冷声道:“会放下,不过不是现在。”
“何必呢,唉!”周天宇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风绝羽自然对周天宇的感慨只能抱之一笑了,虽然显得有些干涩,但确实是几个月来他能拿出最好的笑容。
众人一路向西北飞去,一路上除了周天宇之外,也就只有寒广陵、莫洞友能跟风绝羽聊上两句,而梁雪松、于茂庭、李化元显然对门派正偏血脉有着根深蒂固的认知,是以对风绝羽领衔带队一事仍旧耿耿于怀,三个老头暗自吃着飞醋也生着闷气,就不怎么待见风绝羽了。
对于三名长老的表现,风绝羽也只能无奈暗叹,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向来看不起别人,他们只认定自己没有资格代表云剑天门,可他们却没有深层次的意识到周谨山此举的用意。
风绝羽虽然近一段时间一直低迷于盛君谦之死,但是不代表他的脑子不灵活,周谨山用意中留有私心,他是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地,这样做即可以吸引多数人的目光,又可以让吴宗对自己的怨恨再次提升一个层次,如此作法才会让那些小人之心昭然若揭,更加容易调查是当日之事,是否吴洪宪所为。
总的来说,周谨山对自己即有利用,也有帮助,风绝羽没办法怨恨周谨山的私念,毕竟到了周谨山那种程度,他对宗门的壮大远远要超过对某个人的提携以及眷顾。
这是一个本性中就有着矛盾争议的存在,周谨山即想留住自己,也想借用自己将云剑天门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他的手段和心思绝不能拿寻常人的眼光来衡量,这也许就是修为越高、心思越广的特点吧。
一路上胡思乱想,整整十数日之后,众人终于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造阳会的现场,也就是造阳神树的所在:金岳。
金岳乃是南境最高几处山峰之一,此山独一而立,被无数群峰围拢于天地之间,仿佛独树一帜般的存在,座落在三宗夹道之中。
远远望去,金岳之高远远超过了云剑峰,就连吴宗望擎峰也不如金岳之宏伟,但不来则不知,到了金岳之外,风绝羽顿时就被那满天金光缭绕差点晃瞎了眼睛。
只见这金岳之峰,虽孤拔挺峭、宏伟不凡,但却无顶无尖,远远看去,金岳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山。
此山四周耸起、直拔云霄雾端,原本这种高度应在飘渺云团中若隐若现才是,可实则不然,他看见那山峰之上尽被一片金光所笼罩,光芒万道之下,竟然有着一股极为充沛浩然的天地神力笼罩着四方峰峦。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天际金光,那是一种超自然的金之神力气息,这股神力的气息之强,已经超出了他现在修为可以理解的程度,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们这一行人等飞到此处,单单是看到那金光缭绕,便有一种随时会覆灭其中的感觉,似乎那里并不是什么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