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经年,再回神峰,依旧如此壮阔,鸠奇木前辈在此地清修,何愁突破不到乾坤之境,要是老朽的洞府也像缥缈峰这般美妙,老朽情愿一辈子都不下山。”
三人同行,由远及近,一路上没有过于紧张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异地游历,感慨大千世界的神奇。
九弦感慨出声,正好说到风绝羽的心坎里了,遂发声援助道:“是啊,如此宝地,说是神仙居住也丝毫不为过。”
鸠狂杰呵呵一笑道:“要不等大局已定之后,我给二位每人留一处洞府,这样二位可以随时过来,陪陪我这百无聊赖的二世祖。”
风绝羽和九弦相望,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周遭没有外人,九弦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说道:“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容易多生事端,要是英雄兄还在世的话,鸠氏一族是何等的其乐融融啊……”
他幽幽一叹,方才发现鸠狂杰脸上闪过哀伤之色,这才知道说走了嘴,忙道:“唉,看我这张嘴,狂杰,又说动你的心事了,不该,不该。”
鸠狂杰默然神伤道:“九弦伯伯不必如此,往事已过,徒些伤感而已。”
风绝羽这才发现其实鸠狂杰这个人还是看的挺开,也许是多年来在鸠英明父子的淫威之下不得养成一种处变不惊的个性吧,鸠狂杰轻佻傲慢的外表之下,居然有着一颗老成持重的心,想想鸠英明,再看鸠狂杰,也不知道鸠英明知道鸠狂杰是因为他们父子的逼迫而成就了稳重之心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如果没有父亲遇害这件事,也许鸠狂杰能做一名货真价实的二世祖也说不定。
风绝羽默不作声,九弦却是担心的看着鸠狂杰道:“狂杰,此番可有把握?”
鸠狂杰脸色暗沉道:“哪里有什么把握,背水一战而已,其实我想过就此隐居,徐徐图谋,但是那戮藏剑魔随时都有可能害了爷爷的性命,哪怕是现在回去,我也不知道爷爷究竟还是不是爷爷,只能如此了。”
九弦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我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鸠老前辈被鸠英明那等虎狼之辈伤害,老前辈够苦的了,痛失了爱子,不能再失去他的爱孙了。”
鸠狂杰连忙抱拳道:“多谢伯伯相助,不过这件事,狂杰不想牵连太多人,毕竟伯伯是家父至友,若是伯伯有个三长两短,到了九泉之下,狂杰也没有脸去见父亲。”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九弦把脸一板道:“当年我与你父在周元相识,钟鼓琴瑟、相见恨晚,要是知道他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朽早就将他拉出火炕,岂会让英雄早逝,今日你为报父仇,也是为了救鸠老前辈,我能坐壁上观,置之不理吗?”
鸠狂杰感激的眼泪在眼眶里晃动,能看的出来,是发自肺腑,他嘴唇颤抖,数次欲言又止,直到九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方才默默的点了下头。
随后,鸠狂杰对风绝羽说道:“最初的几年,我发现鸠英明父子对我起了杀心,是九弦不远万里赶至缥缈峰以借地闭关的由头在自在宫住了十年,护了我十年,风兄,九弦伯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与你一样。”
一句话,表达了鸠狂杰对九弦的信任,风绝羽趁势对九弦深深一躬。
九弦这才摆了摆手道:“风公子不必须多礼,对了,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风绝羽想起和鸠狂杰相识,呵呵一笑,并未细说,只言了一句:“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到是鸠狂杰没有隐瞒道:“呵呵,十年前在鬼王山,小侄深受鸠英明其害,派了沙仙虎以护佑的名义出来游历,打算在路上除掉小侄,后来得遇风兄,小侄使了计,利用了风兄,再除掉了沙仙虎,说起来,小侄做的不地道了。”
风绝羽闻言抬头,心想这小子还真敢什么实话都说啊。
九弦听完哈哈大笑:“你小子的脑袋不比你老子差,能做出这种事,我信。”
风绝羽中间并未搭话,但并不妨碍他观察二人的关系,从鸠狂杰对九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件事上他能看出,九弦恐怕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了。
这时,九弦话锋一改道:“不过风公子能不计前嫌力相助,实在令人钦佩。”
风绝羽脸红了一下,道:“哪里,哪里,前辈谬赞了。”他心里是有诉求的,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忙,到是让九弦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风兄,灵桥九阁到了。”
说话的功夫灵桥九阁已经在视野中拉开了美丽的篇幅,鸠狂杰打断话题,风绝羽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第一次来缥缈峰,风绝羽就已经被连绵的青山和秀美的山水吸引住了,直到来到了灵桥九阁,他才意识到之前看到的根本不算什么。
巍峨的山脉在此地延绵无尽,高耸入云的山峰更加比比皆是,其中有九座最拔尖的高峰,耸入云雾之间,气象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