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兴致大起,连声逼问,让风绝羽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这到不是因为老妪非要逼自己说出身份,而让他大为不爽,关键是风大杀手自来就十分抵触自己的身份,莫说老妪了,就算是啸月宗的几个老怪物,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常提起的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风绝羽这个小子是最忌讳有人说他是宏图使的后人,这要是换作别人,绝对会拿风氏族人的身份大肆炫耀一番,偏偏风绝羽唯独对这个身份不感冒,反而还无比痛恨。
他当然痛恨,其实风绝羽的骨子里连宏图大世人的都算不上,而他自重生以来发生的种种事件,貌似都跟宏图使有着扯不清的干系,人家风大杀手喜欢的是独来独往,跟自己相熟的人共探天道,可不想因为什么氏族的恩怨,再卷入无尽的风波当中。
不过眼下来看,他要是不承认,对方肯定不依不饶,风绝羽睨了一眼那满地十几株绿草,突然道:“我是不是风家的人,跟解毒的事,有关系吗?”
老妪冷眼看着他,无比实诚的回道:“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哦?老人家何出此言。”
“这就别管了,你就说是不是就完了。”
风绝羽憋了半天,极不情愿的点了下头:“是,又如何?”
“果然。”老妪松了口气,思绪似乎游离了起来,半天都没说话。
而风绝羽也耐着性子观察她,不久之后,老妪才拍了拍肩头上的小紫蛇道:“小紫,去吧。”
那条小蛇十分听话,从老妪的手臂上滑落下来之后,便慢吞吞的爬到了花土上,然后伸出一条血红细长的芯子,冲着其中一株小草直吡牙,半晌过,一滴蛇涎从其毒牙上滴落下来,渗入土中,虽然不多,但其中一株小草突然涣发出闪目的灵光,足足亮了半天,方才光芒尽散。
随后,风绝羽就看见那株小草由明转暗变成墨绿色,老妪这时方才慢慢走过去,到了花土边将变化了颜色的小草从花土中拔了出来,手指弹掉根部的泥巴,在手上晃了晃,才递给风绝羽道:“吃下去吧,可解毒。”
“这……”风绝羽一看,心中有点不拖底了,迟迟没伸手,指着小草道:“老人家,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这是什么草,那又是什么蛇,如此用毒蛇的毒涎滋养的药材,能吃吗?”
风绝羽现在是中毒中怕了,眼看着小草灵性大涨,但却来源于毒蛇的毒液,就有点不太拖底。
老妪见状,讥讽一笑道:“公子胆魄如此惊人,居然怕一条毒蛇?真是让老身不解。”她微微一顿,终于解释道:“此草名为九泉草,乃是魂族鬼界之物,自身便剧毒无比,不过经过此紫绸蛇妖的毒涎中和,会成为解去百魂虚灵的良方,你吃不吃吧,不吃,老身就没有办法了。”
老妪说完,把手里的九泉草往风绝羽的手里一塞,弯腰拾起紫绸蛇捧在怀里,自顾自跑到一边跟小紫坐着聊天去了。
风绝羽见状木讷愣神,眼神求助巫映雪,语气敦厚且富有不安之感,问道:“映雪,你说我吃吗?”
巫映雪扭过头,眼神犀利的盯着老妪,恨不得都快拔剑相向了,但此前老妪已然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估计再去较真也没用,便只能生着闷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她想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压根不切实际的话:“给我,我先吃,死不了你再吃。”
背对二人的老妪一听此言顿时笑了起来,头也不回道:“傻姑娘,你吃了必死无疑,都没中毒,凑什么热闹,他吃才有用。”
风绝羽一听,死活就这一条道了,然后也不多想,就把还挂着紫蛇毒涎的晶莹绿草囫囵着放进嘴里大口的咀嚼起来。
这草一入口,先是清凉、然后满口生津,就在风绝羽准备体会那凉丝丝后的甘甜时,不料想满口酸涩的味道瞬间将他口腔填满,风绝羽巴不得一口吐掉,刚一咧嘴,前方老妪背影微颤,警告道:“别吐,告诉你,小紫凝出一滴蛇涎最少需要三天,剩下的九泉草只能压制毒性,却无法根除,你想好了,就这一次机会。”
风绝羽一听,吓的赶紧囫囵着吞了下去,到了胃中才感觉到满食道一股呛人的苦味和腥味。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入腹的九泉草化作一股阴冷的泉流迅速的涌遍身,而一旦有九泉草的药性渗入到玄关窍穴中去,就会像冰冷的寒气一样,把他的玄关窍穴中的本源神力封冻了起来。
就一会儿的功夫,扑嗵一声,风绝羽侧身倒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气,整个人哆嗦的不行。
巫映雪一看花容失色,扑过去连声摇晃风绝羽,焦急心态一览无余:“宗主,风绝羽,你怎么了,说话啊。”
见风绝羽一声不吭,只是费力的抬了抬手指,就也能动一动,完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巫映雪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对着那老妪道:“你把他怎么了?他要是死了,我就杀了你。”
“傻姑娘。”老妪这时才转过身,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