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前,向荣的话让气氛为之一变,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玉恒一死,狠狠刺痛了西境这些宗主的自尊心,同时也间接的打压了他们那自以为是的嚣张气焰,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也知道在某些事的处理上,远远不及红杏夫人的深谋远虑,并且他们害死了玉恒真人,这让很多人都萌生了一种非常浓重的愧疚心理。
当然,也有不把这件事儿当回事的,但不敢在此时发声,再次向红杏夫人恶言相向,因为这个节骨眼,谁再跳出来,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针锋相对了,而是完完的愚蠢和无知。
向荣见众人都不说话,觉得有必要进行解释,于是道:“红杏宗主隐约猜到骆临楼使用诱杀的方式引你们去救人,这才安排了文宗主、徐宗主、詹宗主、胡宗主分成两批人马同时攻打东南城和北城,以减轻你们的压力,也是她告诉老夫,团山下的某个山洞中,有一个留备已久的传送阵,可通往霸空城内部,只是这个传送阵每次传送的人员有限,无法用来大规模的进攻,不过就是因为这个传送阵,我等方能顺利进入城中,利用青雷杵,一举攻破东境大阵,杀出一条血路,把你们救出来,你们要谢,应该谢她。”
众人闻言沉默,不少人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通山真人寻思了片刻,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怨恨的情绪,语气凉薄道:“红杏宗主,我们承认,这一次是我们疏忽了,但为什么你早有所料,却不肯与我等直言,若是你早早说出自己的猜测,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墨容几人抬起头,用着质疑的眼神审视着红杏夫人。
红杏夫人见状,柳眉微微一蹙,道:“我只是猜测,并不能窥见局,怎么与列位说清?算了,时已至此,追究过去,毫无意义,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她说着,转向向荣,郑重道:“向老,我准备暂时按兵不动,等到援兵到来,便交出帅权,以后啸月宗听任西境联军指挥”
唰!
向荣一听,脸色剧变,本来他还挺向着红杏夫人,此时却是觉得红杏夫人撂挑子的嫌疑,十分不满道:“红杏宗主,仅仅因为一次事件,你就想置西境与不顾了吗?我真的很失望。”
此时的各宗宗主也有一些人慌了神,那文远、徐昌都是极为敬服红杏夫人的为人的,听完了不由劝道:“红杏宗主,你这是干什么?一次失手,并不代表什么……”
“是啊,西境狡猾,出乎了大家的意料,这件事不能由你一人担责。”
那些跟啸月宗很不对付的宗主也是横眉冷对了起来,流明教的严颂更是语气梆硬的逼问道:“红杏宗主莫非觉得是我们老几个不听号令,让你担责,才故意如此的吗?若真是这样,我等随你发落便是。”
红杏夫人看着那一张张或露出侥幸、或幸灾乐祸、或急切焦燥、或不满义愤的面孔久久不语,她扫过每一个面孔,心中早已对这些人了如指掌了,在严颂等人的威逼之下,根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诸位宗主,你们误会了,我并非想置西境于不顾……”话说着,她摊掌取出寒跋玉道:“不瞒各位,此战过后时,我已收到古蛮山域的紧急传讯,传讯之人正是锦绣福地大长老何忠褫本人……”
红杏夫人平静的说着,西境各宗的宗主脸上表情却发生了细腻的变化。
红杏夫人顿了一顿道:“何大长老和苏长老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一次是尊上下令,率三百万西境修士支援我等,我在想,如果何大长老和苏长老驾临,那意味着尊上不久之后也会抵达灵洲,决战的时候到了,古蛮各位长老在此,我红杏夫又何敢身居帅位呢,我想,各位前辈抵达灵洲之时,一定会有新的安排,所以,我现在下令,在何、苏两名长老抵达之前,西境联军应严守团山,不叫东境再进一步。”
她语速奇快的说着,补充道:“另外,东境那边也传来几个消息,杜名礼似乎也不想等了,正在调动人马,往霸空城赶来,两境争端到了今日终见眉目,接下来就是决定胜负的大事,红杏小小一宗之主,可不敢妄自为尊,坏了西境大事。”
听到她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原本想讽刺红杏夫人的通山等人此时也没话了。
向荣脸色缓和了下来,文远等人皆是暗暗点头。
如果说真到了决战的时刻,那红杏夫人自然不可能再统领帅位,将尊上蛮帝等人居于其下,这等于僭越往上,一般人可不敢乱来。
再加下两境经历了一场大战,双方修士都疲惫不堪,短时间内,恐怕也组织不起来什么有效并规模略大的战事了,于是就是只能等。
但等归等,有些事情不能搁置,反而还要紧锣密鼓的继续去做。
所以,红杏夫人又道:“虽然我暂时阁下了帅权,但有些事必须接着进行下去,各位放心,我已经派出大量的眼线耳目在东境打探消息,最近一段时间,消息会陆续传回,列位宗主在东境恐怕也有自己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