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告诉我,他的梦想是做个很自在洒脱的人。

    “但是没有那种经济能力,小老百姓会为五斗米折腰的。”我想的很实在。要是没有工作,我不可能宅在家里,看看,和朋友玩玩过一生。

    “我想去国外,洁净的空气,干净的城市,可以一个月不擦皮鞋。”

    “呵呵,”我被他逗笑了,我告诉他,我不想去国外,要我一辈子吃不到好吃的中餐,我会发疯。

    丁越对我因为贪吃而不想去国外的想法嗤之以鼻,他问我:“福生,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没有。”

    我没有理想,也没有大的志向,就想能过小康生活,有点小钱不会成天为钱发愁。吃好喝好过好,仅此而己。

    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就没有特别想要的?”

    我想了很久,特别想要的,好像都是里才有的。比如扛着猎枪骑着宝石一样的马,在深秋去猎狐。比如在冬天能泡了温泉,躺在湖边别墅的白色长毛地毯里烧着松木暖暖和和地读。再比如,能像慈禧太后老佛爷一样,餐餐有一百多道美味好菜。

    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梦幻。丁越温柔而鼓励的看着我,听我说我的梦想。

    “丁越,炒鹦鹉舌头和酱鸭舌是一样的味道吗?”脑中闪过各种梦想之后,我开口。

    丁越温柔的眼神慢慢清醒,他揽过我的头忍着笑低语:“你的舌头会和鹦鹉舌头一样的味道吗?”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推着他,头埋得极低:“这里坐满了人!”

    他沮丧的说出了一句极坏气氛的话:“你和月儿真的不同。”

    话说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他傻了,我也傻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身后肆意笑着的人群里,这里是丽江,没错。这里的人就算当众接吻,也不会有人多瞧你一眼,更不会有人觉得有伤风化。

    伍月薇,像云南特产的小米辣,她能让人燃烧。

    “福生,”丁越喊了我一声,想说对不起的样子,又没说。

    我一口喝完啤酒,对他笑:“没事,我知道,伍月薇能让男人发疯。”

    丁越感激的看着我,揽了我入怀,轻声说:“对不起,福生,我不是比较,我是觉得无虚顾忌。我想要你的热情。”

    我闭上眼睛,我的热情。为什么我会没有热情?

    “咦?福生?”

    我睁开眼,看到丁越眉紧皱,眼里似要冒出火来。我也不想在这样浪漫,又正好和丁越在修复坏掉气氛的情况下听到夏长宁的声音。

    丁越要分手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夏长宁怎么就会出现在丽江?如果说是偶遇,我打死不信。他本来是约了我明天去看宝石,就算他要追来,也应该是明天我没去赴约,他去查航空旅客才能查到。

    丁越冷着脸瞟了我一眼,我赶紧分辨:“我没说过,真的!”

    他微笑:“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福生,你和夏长宁之间究竟有过什么,让他这样苦缠着你不放?”

    我呆住。

    我能理解,可是却委屈。

    夏长宁大踏步朝我们走过来,笑逐颜开。走近了他说:“你们俩也在丽江啊,真巧,太巧了!给你们介绍下,我朋友小黛!”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子。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清秀的五官,穿着羽绒服,牛仔裤,清纯的学生模样。

    走到夏长宁身边,她伸手挽住他。

    我顿时放下心来。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很大方的招呼他俩:“是啊,你们也来丽江玩?”

    丁越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很绅士地说:“晚上这里还不好找位置,要一起坐吗?”

    夏长宁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问小黛。小黛似乎想逛逛,摇了摇头。夏长宁便笑着说:“现在还早,我和小黛再去逛逛,等会儿完了,你们要还在的话再一起喝杯酒吧。”

    多么正常!

    他和小黛离开后,我和丁越似乎因为他的出现忘记的刚才片刻的尴尬和隔阂。又谈笑风生。

    丁越给我说玉,说各种玉原来只是很普通的石头,有色泽与有透明度的石头,要经过数道工序才会变成商店里看到的散发润泽光感的玉。

    梁河离腾冲很近,腾冲和缅甸处于同一矿脉带,所以丁越家和很多人家一样都做着与玉石有关的事情。他的父亲是个手艺非常好的匠人。

    他很有感情的告诉我小时候看到父亲如何打磨雕玉。他说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偶尔去矿场周围时,希望能像卞和一样发现一块绝世美玉,然后家搬到大城市里,不用守着家里的破旧房屋过简单的生活。

    也正因为边境贸易的发展,丁越学了国际贸易专业。他说:“福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