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沉重的坛子被蹲在桌子上,唐云扬的声音响起。
“酒是我们老家的西凤酒,就一个字‘烈’,肉是切好的牛肉片,今个咱们吃火锅!我唐云扬要和哥几个喝顿酒,好好唠唠嗑!”
猪血荷叶坛,这酒坛是用热猪血配着面粉调成糊状,然后用荷叶一层层糊出来的酒坛。唐云扬这些手下,看来都是好酒之徒。见到这个做法的酒坛就知道,这绝不是一般的酒,最少已经是几十年的陈酒,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顿时,一个个欢呼起来,七手八脚的抹桌摆凳。
“长官……”
李二杆子那天叫大哥,让唐云扬给训了一顿,哪知今天一开口就又错了,又让唐云扬给说了两句。
“叫大哥吧,上了训练场,咱们是军人,上了酒桌咱就是弟兄!”
李二杆子身边坐的是朱斌候,直到这时,他的眉毛上依然捂着块橡皮膏,脸上依然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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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坐在那儿等候着,他猜想,今天可能就是唐云扬向他的这十位手下摊牌的时候。
果不其然,给众人倒上酒后,唐云扬开始说话了。
“诸位兄弟,到法国以后的日子怎么样?”
最近一场架打下来,现在的法国官兵没有了刚开始时的那股子傲气。而且这十来个中国人的勇气,还是说新的兵器、新的训练方法,都足以使曾经看不起中国人的法国官兵们心服口服。
甚至,因为看到了中国功夫,还有法国士兵闲暇时来找他们学功夫的!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别,西方人佩服的是强者。
但这并不是唐云扬的目的,今天夜里,他要说的话才是他把这十来个家伙带到这儿的根本目的。
李二杆子看看唐云扬,欲言又止,生怕说错了话又把话嗯了回去。这位大哥,唯独对自己那是最凶,所以李二杆子还真有点怕他。
朱斌候作为这里年龄最大的当先说话。
“我和哥几个不一样,我是自己来的,一来上学二来学开飞机,现在我是法国外藉佣兵的飞行员。要说这法国,什么都比我们好,但有一点我感触最深,那就是人家看不起我们!”
说到这儿,朱斌候发狠似的将面前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干,酒杯重重顿在桌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唉!人家看不起我们中国人哪!无论你学的再好,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人家总是看不起你!真……真他……真是窝囊啊!”
朱斌候的一席话使在座的几个人,原本因为喝上中国酒,吃上中国饭而开心的人都沉默下来。
“谁说不是啊!贼他……,要不是我能跑出来,贼……”
李二杆子瞪着眼睛,恨恨的、不住的口的骂着。
“唐兄,其实我们兄弟几个也一起说过,也一起论过,唐大哥你就直说了吧,我们兄弟几个听着就是!”
玩太极的李志成是河北沧州人,这也他们这向个保安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今年27岁。说话,做事也是这一帮刺头里面最为沉稳的一个。
“好!既然是这样,咱们先干了这杯酒,然后我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说说!”
一圈酒下来,唐云扬放下酒碗,看了众人一眼。
“诸位弟兄,我到这里来,就想知道他们凭什么不看不起我们中国人。可我看了看人家的军队,看了看人家的日子我明白了。不是因为我们穷,也不是我们中国人比别人低贱。人家看不起我们是因为我们落后!”
听着唐云扬的话,朱斌候轻轻点点头,这里面他算是见识最多的一个了。
“看看人家军队用的啥!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手里拿的!咱没办法和人家比!”
这时,来自上海的陈子善说话了。他年纪不大,原来在上海的工厂里做工,生活也还算将就过得去。
说起他来法国却是最倒霉的,他是被人家打闷棍给卖来的!听到唐云扬这样说,见识虽然不如朱斌候,但比其他人多一点的他说话了。
“唐大哥,我不敢说你说的话不对,其实咱们那儿的军队也有快枪,那些机枪也不少,大炮也有……只不过……只不过……!”
说到这儿,陈子善说不下去了。作为一个工人,他能够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作为普通人,他依然不能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唐云扬点点头,对于陈子善的观察表示肯定,不过随即就提到了问题的本质所在。
“陈兄弟说的没错,咱们国家的军队也有这些东西,可是我要问一句,那些枝哪一杆是属于咱老百姓的?哪一杆不是那些督都,那些将军们的。就凭他们这些人真就能够给我们老百姓说话?要我说,不行!”
除了朱斌候深知内情之外,其他几个人慢慢听出来点门道,唐云扬向朱斌候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