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生,区区在下不学无术,虽然心中感念三位先生创立之‘留法勤工俭学会’的壮举,但亦有些不同想法。只是不知对也不对,故不敢向三位先生提出来。”
蔡元培对于事关教育的事,那是非常关心的。毕竟无论对于政治观点如何,他始终是志向都是为人师表。所以听到唐云扬话,他当先开口。没有反驳、没有不满,完是一付极谦虚的表现。
“唐先生过谦了,不论对错,说出来我们几个讨论一番,当是无伤大雅之事。”
李石曾与吴稚晖亦同时道:“唐先生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解中华人材匮乏之忧,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事啊!”
唐云扬微微一笑,这件事他在来时的路上,看着美女的脸蛋早就想出了说词,你别说经过这一次旅行,唐云扬还真发现了一点窍门,就是他在看着美女的脸蛋时候,脑袋转得特别快。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养成一个坏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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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先生,小子愚见这种勤工俭学的路是走对了,可这作法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不客气的说,这完是一种小本经营的打算。归根结底来说,误国不浅哪!”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唐云扬的话,使蔡、李、吴三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但对于辩论这种事,自然是牙尖嘴利的吴稚晖的强项。
“唐先生此言令我费解的很,即是路走的对,如何去走只是量力而为的问题,比如走路和坐汽车的速度当然是不一样的。你唐先生事业有成,自然是有汽车可坐的,诸如我们三人却是只好走路去罢,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唐云扬虽然挨这位吴稚晖先生的骂,但对于这位牙尖嘴利的吴先生心思的敏捷却是非常佩服的。对待这样的人,有道是“露巧不如藏拙,直来直去竟是有非常这益”。
“吴先生的话的确道出了问题的本质所在,这件事我们正好可以把他放在载重汽车上跑他一程,但去做的话却是需要三位先生来帮忙的!”
李石曾一听唐云扬似乎对于留法勤工俭学会有新的想法,顿时感兴趣起来。作为创办者,他是关心的很呢。
“唐先生有话尽管直说,正如阁下所喻,真要可以拉上载重汽车去跑上一程的话,那在下却是要为唐先生摇旗呐喊的了。”
蔡元培虽然对于教育极为重视,可他的性格相对于李石曾要沉稳的多,当下也不开口,只是一双眼睛注视着唐云扬,似在期待他说出办法来。
既然已经引起了三人的兴趣,唐云扬就不急忙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他此行前来要的是管理人材,要的是关心中华未来的有热血的人材。
微微一笑道:“办法是有一个,只不过这个办法却是有些强人所难,只怕三位听了不喜,尤其是这位吴先生可能又要骂在下居心叵测,人心不良了。”
吴稚晖嘿嘿一笑:“嘿嘿,如果阁下真的居心叵测,人心不良让人骂骂又何妨呢!”
倒是蔡元培一付了然的模样:“有何事不可做,只要达到了我们的目标,就算被别人骂骂又如何,大丈夫所为无愧于天地耳!”
“蔡先生教训的是,吴先生就算要骂,在下也是要说的了。三位先生的大名唐某久仰已久,因此,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要三位先生放弃现有的一切,与唐某合作。当然,留法勤工俭学也是要一直办下去的,而且会以更大规模,更有效率的方式办下去……”
唐云扬的话未说完,一旁的吴稚晖已经骂将出口:“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阁下挖人,却不是来做事的。阁下还是请回吧!”
唐云扬反驳道:“吴先生稍安勿燥,挖人是一定要挖的,但事也是要做的,吴先生何不稍候片刻,待我讲完了我的想法,真的一无是处。那时再请先生教训使唐某学得大义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啊!”
吴稚晖翻了唐云扬一眼嘴里只说出一个字“讲”,接着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俗话道,事欲其利必工其器!在下以为勤工俭学之事,如果依托在大的企业集团之下,与三位兄台此时之举相比,就好比是上了载重汽车。因此,我打算请李先生出任我们麦克.普林斯军火集团的总经理。
至于豆腐公司,我想给它改造成军事食品的供应公司,当然,它的改造靠后,而且它得信托在一个法国公司之下。”
这时的吴稚晖两道浓眉已经皱了起来,显然对于勤工俭学被轻描淡写的说过去颇有不满。
蔡元培突然插嘴道:“阁下所说的是企业发展的问题,那么勤工俭学呢?你打算如何安排呢?”
“这个不难,我们有了军方支持的军火公司,为了生产效率和速度,我们就需要大批的廉价劳动力,届时我们可以回国去大批招收华工,相信有法国公使和美国公使出面,政府也不会说什么。
人到法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