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扬迎着两人的目光,脸上露出难看的苦笑来,摊开手来晃了晃。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能有什么办法?根据合作的协议,华工的夜校由他们负责,现在的技工又大都是愿意在夜校当中学习一技之长的,难道我们能因为这件事就解散夜校吗?我看那样得不偿失,不知二位有何高见?说来听听也好啊!”
朱斌候和李志成两个人面面相觑,弄不清楚唐云扬是什么意思。他是反话正说,还是说想要表现党内的辩论原则。可在二人心中,现在不是玩弄这些花哨玩艺的时候。中华复兴党的第一党小组中的事,不都是作为小组长的他来拿主意的吗?
“唐……组,组长,他们这样发展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如果他们在我们的工人中间招收足够的会员,我想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技术力量。”
李志成的话显然不无道理,朱斌候在同意三民主意的同时,对于眼前这种状况也非常忧虑。如果说讨厌党争的话,但那绝不能以他们心中自己开创的事业,牺牲中华复兴党为代价。
如果是那样,那么也就管不了那多了,哪有别人的利益比自己的利益更加重要呢。
“组长,我看这件事也不宜让他们再宣传下去,这不是个办法。”
出人意料的,唐云扬对于他们制止吴稚晖宣传的建议反应是摇了摇头。
“不,我不赞同,试想想,不过是几名与我们的理念相似的观点罢了,而且还处于口号阶段,真的就值得我们那么担忧吗?”
对于唐云扬的满不在乎,这次朱斌候真得担心起来。虽然他不愿意看到党争,但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在自己的身边发展势力。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组长,人无伤虎心,就怕虎有伤人意啊!”
唐云扬:“两位同志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场斗争,但我相信斗争始终是凭借实力来说话的。不与他们争夺民心,那是一件极不现实的事,但凭借我们现有的力量,那又是件极愚蠢的事。”
两人这次听明白了唐云扬的意思,看来现在阻止对方的宣传不过是时机未到的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是他们的合作者,为了中国储备人材的合作者。不过我们还得有我们自己的人材培训计划。自刚兄,这次回国,我要你设法在国内各所学校当中,挑选相对家境贫寒的学生,都给挖来,多少不限、批次不限。”
“带来法国?”
“不,我们把他们送往波士顿、牛津、剑桥、哈佛、耶鲁、普林斯顿整个欧洲所有的知名大学,其中我们要挑选一些优秀的年轻人系统的学习哲学、政治、法律、经济,并作为优先吸收为复兴党党员的青年。
至于党的学说、发展方向及政策要他们在学校学习的时候进行讨论,说白了,要他们来创建这个党所需要的一切!”
唐云扬几句话为李、朱两勾勒出来一幅复兴党未来的蓝图。
它是一个不断的以各种学说来充实自身的党派,而这些学生的研究成果则成为复兴党不断添加的理论基础。这样即不需要国内的所谓知名人物,也不需要国内的军队,而只有国内一样东西,那就是有热血的青年。
这个蓝图使李、朱二人感觉到那充满了活力的计划,但在国内面对过诸多现实的人两人又不无担忧。
“我们哪来那么庞大的资金呢?”
唐云扬突然之间,从李、朱二人面部吃惊的表情当中感觉到,自己大概和麦克.老狼这个家伙呆在一起太久了,对于办起事来已经有了美国商人的那种二杆子劲。但,现在已经不退缩的时候了,毕竟这不是为了自己个人的需求。
另外,退一万步讲,就算最终中华复兴党没有取得中国的领导地位,但为中国培养出数千海外留学生,数万熟练技工,那也算他唐云扬没有白来一趟,无论对天、对地、对良心都说得过去了。
“至于钱,允章兄,这就是你我的事了,就我们来说搞钱才是我们最重要的设想。另外,自刚兄,国内这方面的事一定要秘密行动,要低姿态,国内的事,暂时来说就靠你了。”
朱斌候和李志成两人在激动之中,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但它似乎从来没有跳到过如此频率,如此激动。因为他看从唐去扬的描述之中,看到了光明的未来。而且看到了这个中国复兴党与现在国内的一切党派行事的不同之处。
没有那么多险恶的用心,也不必不择手段去伤害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党的宗旨只有唯一的原则——中华的伟大复兴。
这又怎能不让看惯了国内斗争当中,由于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太多的不择手段,而光明的目标也变得那么黑暗的现实而冷漠下的来的心,再次欢畅的跳动呢。
但提出这个想法的唐云扬远没有两人那么激动,因为他似乎有所发现。一面伸手入怀扯出自己的“盒子炮”一而再掏出一根长长的管子拧在枪口上,接着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