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混蛋,一个混蛋透顶的家伙……这些混蛋的中国人……!”
无线电收音机上的消息,使联军司令部里最后一丝,因为首次突破德军防线而产生的欢乐散去。
现在德军的装甲集群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们依然在迅速挺进中。至于霞飞骂的是什么人,估计大家也猜得出来是谁。
霞飞根本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事情,对方的反应居然会如此剧烈。至于最后一句,显然是想到MPM军工集团,不停从中国国内运来的大群华工。那却是“那个混蛋”手中,足以用来威胁法国的力量。
根据卡郎瑟上校的调查,这些人因为种种的诱惑,已经牢牢团结在唐云扬的周围。或者说牢牢团结在,几乎所有人心目当中的那个梦想上。
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想不明白,这个唐云扬除去有些钱之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他们也根本无法想得明白。
此刻,唐云扬正在前往美国的途中。那儿将有一个人因为他的到来,而被改变命运。这个人是谁呢?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他就是那个在亡故之后,令许多人扼腕空叹。更有一位红粉知己为他写下“谁识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挽联的豪杰之士。
他就是蔡锷、蔡松坡,那个立志要为“四万万人争人格”的将军!谁能想到那个举3000弱军,奋勇讨袁的将军,此刻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短短数月之间,竟然形销骨立至此,将军对中华的一片苦心,于病中可见矣……”
安静的病房之中,小凤仙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之旁。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病床上的,曾经气宇轩昂,无论言谈笔墨皆雄伟豪壮的蔡锷。心中源于仰慕的某种感情,就此牢牢的系在他的身上。
偶尔,小凤仙也会回过头去看,一直荷枪实弹立在病房之中的,冷酷的没有半点人味的“蓝眼睛”。心中不由为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遭遇而倍感惊奇,谁能想到自己一个月前还在北京的云吉班,而现在即已经在美国的波士顿了。
那天自己刚刚把一个见到就讨厌的,脑满肠肥的商人赶出去,打算重新打开报纸看看护国军的战绩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使人有些心惊心肉声音,听得出来那是班头的声音。
“你们……你们……”
“啪、啪……”
手掌剧烈连接脸上皮肉的声音,响自云吉班那装修尚还过得去的彩楼中。接着就是身体倒地时的惨呼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弱,不是死了就是晕了过去。
紧接着,自己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当时进来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即没有表情,而且纯粹只有一种死人才会有的,冰冷的碧蓝色眼睛。其他却完看不清楚,因为他们完用黑色的面罩蒙着脸。
然而当他看起人的时候,却是那么凌厉,使人禁不住要在他的眼神下瑟瑟发抖。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一张嘴几个生硬的中国字蹦了出来,看那模样估计这几个字不过是刚刚学到手的。
“小凤仙?跟我们走!”
可这时完被惊恐抓住的自己只会缩到床上大声喊叫,可能自己的举动使他烦了,只一挥手就又上来几个人,并用一条有怪味的手绢蒙住自己的口鼻。
“难道……”
还在自己猜测他们是哪路人马的时候,那股怪物一直从鼻子冲到大脑之中。紧接着自己就失去了知觉,隐约之中看得到那个用手绢蒙自己脸的人,有一双黑色的眼睛。
“诸天佛祖哪,他们是什么人啊!”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耳朵里面传来的是仿佛汽车一样的声音,但又要比那声音大得多。
身下的地板似乎也不那么安定,仿佛船上一样那样不稳。而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惊之下手在衣服上摸了几摸又感觉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受到侵犯的样子。
“你醒了,喝口水吧!”
记得当时自己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你们是谁?”
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发出的声音,包括给他递来水壶的人。
房间里坐着两个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但他们这时没有用黑色的面罩蒙上脸庞。除了那个坐在那儿一本正经的,令人害怕的蓝眼睛之外,就只有刚刚给他说话的那个中国人。
他们相互之间也不大说话,一个个坐在那儿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刚刚和自己说过话的人,现在对着自己拆开的武器忙碌。另外一些人在吸着香烟,看向他们身侧圆窗户之外。
“你们要干什么?”
可是依然没有人理会自己,面前只有放在头边的一个同样套在黑色布套中的水壶。
越来越清醒的自己开始猜测,他们刚刚不知道给自己闻得什么,直到现在头还昏沉沉的有些难受。喝了几口水抬起重重的头颅,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