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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维托终于弄清楚自己到底惹了谁。
墨索里尼缺乏唐.维托一直推崇的那种权变、温和、与人为善的政治家风度。同时,又多了唐.维托厌恶的那份自我表现的歇斯底里。在1921年决定法西斯上台的关键选举中,维托控制的西西里拒绝向意大利议会输送任何支持法西斯的议员。
这实在是招惹到墨索里尼的地方,尤其这也断了唐云扬最终需要德国与意大利加入西班牙战争的想法。
“可是,这个家伙如果当上意大利的总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发誓他一定会带领意大利走向深渊!”
坐在唐.维托身边的杜月笙摇摇了头,接着看了对方一眼。有的时候他理解不了这些西方社团的首领们,按说“社团”这种结构功能的组织,天生会受到政府的敌视。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而且干涉政府的决定,无形之中自然会增加“社团”的风险。一个明智的社团领袖,不应该更多的干涉政治。
同时,社团从某种角度而言,属于某位政客或者说某个政党可以利用并控制的秘密力量,并作为秘密的辅助力量存在。
迎着杜月笙的目光,刚刚感叹了一下唐.维托有些弄不明白,杜月笙的目光之中为何包含有疑问,如果仔细看得话,还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赞同自己刚刚的感叹。
同样,迎着弄不清状况的唐.维托的目光,杜月笙向一旁的翻译低低说了一声。
“告诉他,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说罢,杜月笙闭上眼,假装旅途之中有些劳顿,微微瞌上双目,任由他带来的翻译给唐.维托解说下面的计划。实则,杜月笙有些不忍看到唐.维托即将失去他半生艰难、辛劳的成果,一夜之间尽丧时的表情。
毕竟,他能够体会这种心情。
上海的青帮,在当时的世界上多少也有些名气。然而在唐云扬使用霹雳手段的攻击下,瓦解起来不过是几个月的工夫。从某种角度而言,唐云扬的手段是过辣了些,而且少了些人道主义的光辉。
但今天已经懂得中国人的尊严与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杜月笙,已经完明白,面对当时病入膏肓的中国,必须用大量滚热的鲜血与生命来清理,如此多的污垢与尘埃。
想着这些,杜月笙一向稳健的身形,甚至有些微微颤抖。想着黄埔江畔那尸山血海,心中的恐惧与对于新兴的“中华联邦”那种朝气的赞同,纠结在一起。
死去的许多青帮或者说黑道的人物,与他杜月笙都或多或少在有些关系。在肝胆俱裂的同时,他又能理解唐云扬的苦衷,而代整个中华民族而感谢他。
矛盾的心情紧紧抓住杜月笙的心,在沉吟了半晌,估计翻译已经向唐.维托说过了该说的话之后,杜月笙睁开了眼睛。他伸出青筋暴起,汗湿手心的手紧紧抓住唐.维托的手。仿佛眼前是一个向他求救,而他爱莫能助的青帮兄弟一样。
“走吧,无论如何都不要与撒旦作对,上帝早已经远离了这个星球!”
这么长时间,唐.维托也已经明白了杜月笙到来的目的。眼前这个曾经在中国旧上海红极一时的大人物,现在则使整个欧洲的“社团”首领们,敬畏的人不远万里的来到西西里岛,不过是救他的性命。
“杜先生,我会按您说的去办,相信我,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您的朋友!”
说话的时候,杜月笙可以感觉得出,眼前这个西西里岛的黑帮首领对于自己的真诚。这一点则是“道上”的人物与政治人物最大的区别。道上的义气有的时候,比之政治人物的虚伪与狠辣要“讲道理”的多。
杜月笙没有说话,不过仅仅是紧紧了自己握住唐.维托的手,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我回机场吧!”
机场上,由于事情紧急,跟随在唐.维托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他派出去联络他各地生意上的负责人。按照杜月笙的安排,唐.维托必须与他的亲信在最短的时间里,上演一出最为杰出的双簧戏剧。与他们演对手戏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世界的“社团”组织谈起来,都会闻名色变的撒旦之鹰——唐云扬。
一身潇洒长衫的杜月笙慢慢的步上飞艇,身后是来差别的唐.维托。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切需要说的话,刚刚在“东方皇族”里已经说完了该说话。
直到飞艇即将关闭舱门的时候,杜月笙才对一直陪伴他到这儿的唐.维托说了一句。
“好好办你的事情,按我们大佬想要的方式去办。如果出任何一点纰漏,我保证这个世界是再没有人救得了你。完事之后,到纽约来找我吧,我将把你引荐给我们司徒会长,相信黑手党这个名字会在美国发扬光大的!”
“非常感谢我们朋友,我会把一切都办得妥妥当当!”
唐.维托知道,现在整个西西里岛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