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刻意避开的禁地某处。
一个硕大的椭圆形坑洞,漂浮着一块奇大无比的青铜丰碑,此丰碑和禁地入口处的相比,大了百倍都不止。
青铜丰碑的碑面,密密麻麻地碑文,如蚊蝇般多不可数。
丰碑内部,有一模糊不清的巨大异魂,时而浮现一下。
在青铜丰碑附近,万千弱小的魂灵邪物,蝗虫般飞舞着。
时不时地,从那丰碑内,飞出一抹幽光。
便有一条魂灵邪物,被幽光卷入青铜丰碑,变成丰碑内部,那位巨大异魂的点心小食,被其细嚼慢咽地吞吃。
那件银白长袍,和众多魂灵邪物一样,也在丰碑周边飘荡着。
长袍内,月妃的绿幽魂灵,瑟瑟发抖。
“呼!”
巨大的青铜丰碑,突然向坑洞穹顶冲去,一股如要撕裂天地的暴戾气势,从丰碑内轰然爆发!
数不尽的碑文,如雨点般,从碑面洒落。
一枚枚碑文,都衍化出玄奥的灵魂道决,古老的秘咒,还有失传多年的引魂邪术。
一阵噼里啪啦的异响,围绕着丰碑的,万千弱小的魂灵邪物,尽数被碑文穿透,攫取所有的魂力,将碑文镌刻的奇妙展现。
“哧啦!”
突然间,天降瀑布般的雷霆闪电,坑底深处,飞离出绚烂剑虹。
一枚枚碑文,一个个魂灵邪物,瞬间灰飞烟灭。
消失的碑文,看似不知所踪,可又在碑面悄然浮现,只是刻印显得稍稍浅淡。
万千的魂灵邪物,则是随着青铜丰碑的冲天,死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那件飘荡着的银白长袍,孤零零地,浮在青铜丰碑旁。
其中的月妃魂灵,闪耀的绿色火苗,看着竟是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恐惧和绝望。
青铜丰碑消沉了一阵子,又下沉了一些。
旋即,便有直达灵魂的,神秘的咏唱,由丰碑内的强大异魂传来。
似在招魂。
然后,便有零零散散的,游荡在别处的魂灵邪物,受其咏唱的吸引拉扯,自然地飞入到深坑。
数十个,数百,数千的魂灵邪物,越聚越多。
咏唱声停止的霎那,所有受吸引而来的魂灵邪物,似突然恢复清醒,皆恐惧不安地,瑟瑟发抖。
却,没有一个魂灵邪物,敢于逃脱。
融入青铜丰碑的强大异魂,又继续,不时抓一个魂灵邪物,拉入丰碑内,细嚼慢咽。
如此反复。
银白长袍内的月妃,在这坑洞内,看着那青铜丰碑一次次地,聚涌魂灵邪物,待到一定数额后,便尝试着冲出去。
每每,都被雷霆闪电,被一道道剑虹拦阻。
魂灵邪物,成千成万的湮灭,那青铜丰碑却不见一丝裂纹,蛰伏当中的强大异魂,锲而不舍地,依然在继续着。
那强大异魂,似乎知道只要这般耗下去,终有一天,能脱困而出。
千万年下来,他变得极有耐心,似乎能一直这样,再来百年,再来千年,还是如此。
只要能脱困就行。
月妃在这时,无比的懊悔,恨自己就不该为了追杀虞渊,从那片禁地,踏入到这里。
来到这片禁区,她方才知道,月魔一族在禁地的诸多邪恶当中,屁都不是。
单单那青铜丰碑内,强大的异魂,在她的感知中,便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此物,依然还被限制着,而且限制了不知多少年。
如那强大异魂般,被镇压在这方禁地的邪恶异魂,还有多少?
这种异物,一一从禁地逃离,面对着天源大陆和寂灭大陆的追杀,若遁入到浩漭天地之外,岂非那些外域天魔的噩梦?
想到这里,月妃忽然可悲的发现,她所谓的努力,没有太大的意义。
月魔一族,在禁地深处,只是不足一提的小角色。
“你这么想就对了,你月魔的几位祖宗,就是被我吞吃的。”一个直达灵魂的意念,灌入到月妃,“那小子,要是再迟迟不来,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你们月魔一族的灵魂,还算是可口,我确实有些怀念了。”
此念一出,月妃的魂灵,愈发的凄惨。
……
“就是这样。”
禁地某处,有一残垣断壁的宫殿废墟,虞渊站在中央,环顾四周,说道:“大家找找看吧。”
包括李玉蟾在内,众人都满脸惊诧地,进入那片宫殿废墟。
唯有詹天象,没有着急行动,就岿然而立地站在他身旁,灿然一笑,“虞渊,大恩不言谢。先前人都在,我也不好多说。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我能活着离开禁地,你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