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乘坐着战马的高大骑士,魁梧的身躯上,缠满了纱布,浑身透出腐臭味。
缠绕他浑身的白纱布,血迹斑斑,似乎千万年都不曾清洗过。
他的头颅被砍,脖颈上一团深红灵魂,凝为一张豪迈的脸,看着英伟且霸气。
无头的骑士,单手握着一杆短斧,冒出来以后,他以另一只手抵着胸口,向虞依依行礼:“好久不见!”
头颅上,他深红灵魂化作的脸,满是缅怀的表情。
似乎回忆起,他当年统御着众多煞魔,排布为魔阵军队,帮虞依依杀敌的过往。
看到是他,还有他依然尊敬的动作,脾气一向不好的虞依依,罕见地点了点头,神情复杂地叹道:“你竟然还活着。”
头上,只坐落着一团灵魂的骑士,声音沙哑地笑了。
却,没多再说什么。
随着煞魔宗宗主战死,虞依依和大鼎遭受重创后,被敌人给夺取,他也被砍下头颅而亡,他已不欠虞依依,不欠原主人任何情谊。
他能再次醒来,是因为煌胤的帮助,他必须念这个情分。
既然已物是人非,既然双方已不再是一个阵营,说太多又有什么意义?
一条不足两米的灵蛇,漂浮在半空,蛇身如黑炭,小小的眼珠内,闪烁着残暴的光芒,仿佛在冲着虞渊笑。
浓郁的酸毒味道,从黑色灵蛇身上传来,让虞渊都略有些不适。
嗤嗤!
在黑色小蛇的腹部,突然有漆黑闪电形成,对魂灵异物似乎有巨大杀伤力。
阳神后侧的煞魔鼎中,不少低等阶的煞魔,因那闪电嗤嗤作响,本能地不安。
虞渊惊讶了起来。
一头地魔,竟然夺舍并炼化了,如此另类的一条雷蛇?
雷蛇的血脉,烙印在蛇躯中的闪电,不应该和那地魔格格不入吗?
魔魂异灵,天然被雷霆闪电克制,地魔和外域的天魔,之所以炼化魔躯,也是要弥补这方面的缺陷和劣势。
地魔,炼化雷蛇为魔躯,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杆猩红色幡旗猎猎作响,幡旗内血腥味刺鼻,一张狰狞可怖的脸,慢慢地形成,并发出张狂的笑声。
“煞魔鼎!嘿嘿,煞魔鼎!”
幡旗中的异魂,怪笑叫嚣着,似在挑衅虞依依。
“叛徒!”
虞依依哼了一声,看着猩红幡旗中的那张脸
,厌恶地说道:“我就知道有你!当初在鼎内,我就该炼化你!”
“你现在后悔了?可惜太迟!。”
幡旗中的异魂,被煌胤找到之后,恢复了盛时期的力量,摆脱了大鼎的奴印,根本不畏惧虞依依。
哗!哗哗!
不知以什么木材,制作而成的墓牌,如门板般竖立在空中,天然生出的木纹,如奇异的魂线,透出某种神秘。
木质的墓牌,悬空轻晃,表面的木纹突然活动起来。
然后,就见一个容貌清雅的女子,落落大方地浮现。
她乃纯粹且古老的地魔,因虞渊移开了陨月禁地的斩龙台而苏醒,她从墓牌露面之后,没有去看其他人。
甚至没看地魔始祖之一的煌胤,也没看虞渊和斩龙台,只是盯着鬼神白骨。
“幽瑀,几万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
容颜清雅,魔影透着贵气和端庄的女子,魔魂和木质墓牌似乎融为了一体,明显和白骨在几万年前就认识了。
她打招呼的对象,也就只有白骨一个。
可白骨,在看了她一眼后,因为没能想起她的身份来历,就没给予回应。
连头,都没点一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
木质墓牌中的女子,倒也不介意,抿嘴一笑后,这才看向被虞渊的阳神,逐个收入妖刀中的血魂,“你倒是反应够快。再迟一点,这些被炼化的血魂,可就回不去了。”
“那也未必。”
虞渊提着妖刀的阳神,笑容灿烂,没有因这四位的到来而惊惧。
没了头颅的骑士,和那猩红幡旗中的异魂,根据虞依依的传讯看,都是原来的至强煞魔,都曾陪同着虞依依,还有煞魔鼎的前任主人征伐四方。
骑士的灵魂清醒后,甘愿受虞依依指唤,往往都是冲杀在最前沿。
幡旗中的异魂,记忆和过往找回,就和煌胤比较亲近,受煌胤的蛊惑数次策反,在以前就不安稳。
但,那异魂和煌胤一样,摆脱不了煞魔鼎,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只能被迫参战。
也是因为这样,虞依依对那无头骑士,还有幡旗中的异魂,观感大相径庭。
腹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