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殿至尊！”
所有的虚空灵魅，听到裴羽翎喊出这个禁忌般的名字后，都和他一样面sè苍白。
造就出他们的虚空灵魅，乃是最古老的一批星空巨兽，而浩漭的这只妖凤，却以猎杀星空巨兽为乐。
死在她手中的星空巨兽数量，仅次于死在泰坦棘龙之手。
她乃浩漭的传说，异兽中的王者。
“阁下，您？”
连裴羽翎也用上了敬称，从绚烂圣湖飘出的他，悄然唤出了虚天鉴，一边讲话一边审视眼前的局势。
在圣地外部，裂开的虚空缝隙众多，能够连接源界各大星域。
“您大驾光临，请问有何指教？”
裴羽翎恭敬行礼时，虚天鉴和一条直达灰域开天耀星的通道，已建立了感应。
他眉梢突现一丝喜sè。
他那闪烁的眼神，也不自禁地看向了能够通往开天耀星的缝隙，心想不管这位多么强大，等他进入灰域也就安了。
至于，那些将他视为首领的虚空灵魅，死活他其实不太在意。
他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呃……”
裴羽翎眉梢的喜sè忽然消失。
他看到，被他给盯上的那条虚空缝隙，渐有深紫氤氲，伴随着磅礴妖能而现。
虚天鉴和那条空间缝隙的连接和感应，因紫sè霞光氤氲的出现，顷刻间被抹掉。
裴羽翎顿知逃生之路已断！
“指教？没什么想要指教你的，就是想要你体内的本源。”
稚雅凤眸显现出讥诮之sè。
呼呼！
一条条四通八达的虚空缝隙深处，都被浩荡的紫sè妖能充满，这个被虚空灵魅打造在空间夹缝的神秘奇地，皆是稚雅无边广阔的气息。
裴羽翎和虚空灵魅族群的族老，想要通过那些虚空缝隙离开，已然是不可能了。
“请饶我一命，我愿效忠于你！”
裴羽翎自知大祸临头，当即跪拜下来，磕头如捣葱。
“你还不配。”
稚雅冷漠地摇头。
吼！
在稚雅背后，一条最是狭长的虚空缝隙内，响起一声震天嘶吼。
吼声所含的狂暴血能，震的除裴羽翎以外的所有虚空灵魅爆体，残肢碎肉和鲜血混杂着，纷纷逸入缝隙内。
裴羽翎肝胆俱裂。
他炼化神蝶精血，从而铸造的这具特殊躯身，外部的皮肉，和内部的脏腑器官，也被震的成了一团浆糊。
若非他融了一道本源的元神，还在苦苦地支撑，他也惨死进入那条缝隙了。
“祂的麾下，不该有另一个通晓虚空真谛，且达到十级者。”
稚雅一步步向他走来。
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威能，压迫的裴羽翎体内骨头喀喀脆响，他眨眼间血肉模糊。
稚雅白皙修长的一只手，犹如扎向了淤泥般，刺在了裴羽翎的体内，从中挖出一团青黑本源。
哗！
她以掌心的一团深红血光，先将这团本源裹住，再以一滴来自梵鹤卿的鲜血，在本源内部点燃。
这一滴鲜血，借助她掌心的青黑本源，霎那间照耀出梵鹤卿的脑海。
一霎后，那滴鲜血便不复存在。
她皱着眉头，低声自语道：“居然那么快，就炼化了源魄。”
也在这时，她面sè一沉，生出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她从裴羽翎血肉中将虚天鉴拿起，皱眉感知一下，就望向那条连接灰域的通道。
“难道，已经被祂感觉到了？”
握着本源的稚雅，犹豫片刻后，就飞回兽吼传来的缝隙。
之后，这个一直生活着虚空灵魅的奇地，很快就被紫sè妖能给淹没。
又过了一阵子，所有的紫sè妖能，沿着不同的虚空缝隙消褪。
而虚空灵魅的圣地，裴羽翎的尸身，包括那个圣湖，已经一概不剩。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源血大陆的虞渊，一个恍惚愣神后，又恢复自如。
稚雅留了梵鹤卿一命，通过梵鹤卿重伤洒落的鲜血，在借助浩漭的本源，窥探到了梵鹤卿识海异状。
她看到梵鹤卿元神、yīn神合一时，她的一举一动，也被虞渊以“灵魂神坛”看的清清楚楚。
她在虚空乱流地格杀裴羽翎，将整个族群灭掉，连对方圣地都摧毁的过程，虞渊一点细节不漏地看的清清楚楚。
包括她的低声自语。
“确实有点快。”
虞渊面sè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