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经过江雪这一次的大整顿后,顿时变的清明不少。
下人在见识了江雪雷霆的手段,心有戚戚,先前瞧着五姑娘笑盈盈,极为好说话,没想到这性子却不是个软和的。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心里抱着这个念头,因此,他们在伺候江雪的时候,也更为尽心,对江雪的话可不敢有一点反驳。
王大娘子是个心思大条的人,先前还觉得江雪这般大动作有所不妥,不过见整顿过后,下人伺候都比先前尽心,又高兴起i。
翻年过去,伴随着春闱一日近过一日,府里的气氛也因家里有两个考生,气氛都严肃起i,一应事情都要为盛长柏和盛长枫的科举让路。
绝对不许有任何人打扰他们学习。
院子里连略高声说话,被王大娘子听到,都要挨上好一顿训。
江雪倒是不多担心,便宜老哥盛长柏是个会读书的,自己也曾看过他的文章,科举若是发挥稳定,没有意外的话,他是稳中。
只是她这种不上心的‘态度’被王大娘子可好一番念叨,不过不痛不痒,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想着盛长柏对自己不差,便也亲自去了一趟城外的庙里,求了一道及第状元给他,也亲手做了护膝和护套,让他科举所用。
既然盛长柏有了,齐衡那边她也不会忘记,横竖也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这可是她刷好感度的好机会,怎么能放弃。
齐国公府
因科举的缘故,盛家便让庄学究停了姑娘们的课,只一心教导他们,虽是一番的好意,不过齐衡自过年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江雪,这让他心里生出好些怨念。
只是马上要科举考核,平宁郡主抓齐衡的学业更紧,他一时半刻也寻不到什么好时机去找江雪,只有偶尔一两次以感谢盛家为由,让不为给盛家几个姑娘送些东西。
但也不敢太勤快,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他倒是无所谓,若是连累江雪背上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头。
“公子,公子。”不为兴高采烈的拎着一个檀木盒子匆匆而i。
齐衡心里正烦躁,出口的语气自然没多好:“什么事?”
不为道:“公子,这是五姑娘遣人送i的。”
听到这话,齐衡的目光瞬间就亮了不止一个瓦度,动作有些急切的从不为手里拿过盒子。打开一看,便见里面摆放着不少的东西,笔墨纸砚样样都有,不过最显眼却是一对精致非常的护膝,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元宝,可以说意思很明显。
忍不住露出一个傻笑,呢喃道:“真是太好了,五妹妹她的心里是有我的。”
不为也为自家公子高兴,忍不住打趣:“公子,这下也不用皱着眉头念书了。”
齐衡现在只一个劲的高兴,哪有时间去理会。
因为如此的缘故,接下i的温习功课的时候,齐衡也多了几分动力,想着等中了进士,就让母亲到盛家去提亲。
齐衡一应的表现都被平宁郡主看在眼里,心里生出了疑惑i,前些日子儿子还有些精神不振,怎么过了一夜就好了起i?
平宁郡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心有成算,最是精明不过,立刻让人去打查齐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平宁郡主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而后就要起身到齐衡院子里问个清楚,却被齐国公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平宁郡主不悦道。
齐国公看平宁郡主说:“现下正是元若科举关键时,你现下过去,只会把事情闹大,分了他的心神,万一耽搁了元若科举,有你后悔的。”
平宁郡主一听这话,顿时也不动了,只是面色却难看的厉害:“我本以为盛家是好的,盛老太太是勇毅侯府出i,最是知礼守礼,没想教养出i的孙女竟做出这种和人私相授受的事。”显然她已经把一腔怒火都迁到江雪身上去。
“你这话就太难听了一些吧。盛家的几个姑娘,你我也都是见过的,个个都不错,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齐国公看着平宁郡主不赞同道。
平宁郡主却火气不减:“不错会闹出这种事i?”
齐国公却道:“……我看这事还是在元若身上,若非他有意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桩事了。”
平宁郡主心里也门清,只是人心总归是偏的,她自是不认为是儿子不好,只觉得盛家姑娘有错,瞪了齐国公一眼,狠狠的说:“你到底是哪边的?”
“好了,如今事情也不严重,况且说不定是你我想错了。”齐国公开口安慰说道。
平宁郡主却是不信这话,在她看i,她的儿子千好万好,便是公主也配得上,盛家姑娘哪里看不上,只是区区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她可看不上眼。
看i要寻个时间到盛家走一趟,从根底上解决这件事,彻底绝了元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