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珩的爷爷临死之前斥巨资让原主来保护南安珩,可不是因为原主强大那么的简单。
原主的身份,注定了她手里不会干净。
南安珩的爷爷找原主来震慑觊觎南安珩手中的东西的宵小,何尝没有想要让原主杀了那些敢伸手的人的想法?
人都是怕死的。
再多的钱和权,要是没有命享受,拿到了又有什么用?
因此,众人只有胆子用语言攻击,至于实际上的行动--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平日里大伙只有胆子在背后说南安珩的坏话,当面说没有几个。
到时候南安珩被人丢在婚礼现场,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这不就是送给大伙现成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顾惜时觉得明天怕是闲不下来了。
赶紧睡觉,明天一大早才能够救场。
想到这里,顾惜时闭上眼睛睡觉。
隔天一大早,顾惜时就起来了。
南家的佣人们也在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顾惜时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走向南安珩的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管家就站在南安珩的门前正准备叫人起床。
毕竟今天是南安珩和宁可可的订婚宴,到时候得提前到现场招呼客人。
南家没有其他人了,南安珩没有长辈,这些事情就必须让南安珩来。
“管家--”
顾惜时喊了管家一声,正好打断了管家想要敲门的举动。
“顾小姐。”
管家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太爷离世之前找来保护少爷的顾惜时。
“不用吵醒少爷了,等时间差不多我们再出发。”
反正宁可可今天注定会逃婚,去遇到她的真爱。
而今天来参加南家和宁家的订婚宴的人,没有几个是安好心的。
何必给他们面子?
他们配吗?
“可是,今天是少爷的订婚宴,要是去晚了,怠慢了客人的话,我怕······”
管家没有想到顾惜时会这么说,连忙开口想要劝说顾惜时改变主意。
“管家,这里是南家,南安珩再不济,也是南家唯一的继承人。”
“南家是什么地位?”
“什么时候,南家需要讨好那些人了?”
顾惜时微微一抬眼,看着失了分寸的管家。
“别人觉得少爷撑不起门楣,对少爷颇有怠慢。”
“难不成,你也觉得少爷应该对那些人极尽讨好?”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
顾惜时就差直说管家是想要拿着南安珩做跳板,去讨好其他人。
管家哪里敢接下这样的话,慌张的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顾小姐言重了,我只是担心宁家的看法,毕竟宁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宁小姐的性格也有些任性,万一······”
“什么未婚妻?”
顾惜时打断了管家说的话,柳眉紧皱,脸上带出了几分怒意。
“两家的婚事,不过就是口头上的约定罢了,今天的订婚宴落实了,宁可可才是少爷的未婚妻。”
“今天的订婚宴,难道不是宁家死皮赖脸的拿着过往的情分说事,硬生生定下来的?”
“怎么在管家的口中,对订婚宴满心期待的人成了少爷,少爷得看宁可可的脸色行事?”
顾惜时完全没有给管家留任何的面子。
南老爷子离世的时候请来了原主,也答应过原主,在南家,除了南安珩之外,原主的身份地位就是最高的一个。
就算眼前的管家一家世世代代都在为南家办事。
一家人按照古代的说法,管家的一家人都是家生子,也比不上顾惜时一句话来得有用。
以前原主看南安珩挺看重管家的,所以在管家的面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和戾气。
现在换成了顾惜时,除了南安珩,谁都别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管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南家的人,少爷作为主人,你应该事事以他为先,若是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的话,那就换能做的人来。”
顾惜时一个冷厉的眼神,让管家遍体生寒。
从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戾气,可不是一个身处在安定社会的人能够扛得住的。
管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沉默的后退开来,不敢继续敲门。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老太爷找来一个女人来保护少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但是今天顾惜时这一出,着实是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一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