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聪明人，夏陆却依旧还想试探。
“礼尚往来，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么你呢？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在电话里，夏陆的语气几乎又恢复了之前该有的温雅。
他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
夏陆放火是因为他知道东泉村的事情，他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毁掉。
之所以能够换得他这一时的善意，其实不过是因为严霁。
因为严霁在含城。
不然其他人的死活和煞气几乎影响不到异能者。
若是没猜错，夏陆应该也是异能者。
“对东泉村动手的人是谁？”
席薄直接抛出这个问题，让电话那头的夏陆勾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生冷、极寒，又恶意。
“军方的人？看你的年纪并不像…”夏陆依旧在猜测，他其实已经想到了或许和万颖有关，但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假意猜测，“不过东泉村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也离开了，你无能为力。”
夏陆很聪明，这话也把他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他两边人都不是，也两边都不帮。
他只需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是好是坏、他都无所谓。
“你只需要告诉我，背后的人是谁。”
圆滑过头的夏陆，反倒是更贴近他本人。
没有那么外在完美的包装，这一刻夏陆手机开着外放，手术刀被握在手里在他的小屋子里用内脏实验来缓解他内心的躁动。
“背后的人……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就算是有“把柄”被握在对方手里，夏陆依旧不慌不忙的完整着自己手中的实验。
“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不过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若是没有答案，我会让你一辈子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
夏陆手中的手术刀一顿，割破了血管任由那血脉喷出，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手机。
即便是看不到人，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觉到凉意。
若是平常，夏陆肯定不会受这个威胁。
但自从那天见过少女之后，他当初会不受控制说出一些话，包括他有些模糊的记忆，让他对少女忌惮一分。再加上其中又牵涉严霁。
所以这个威胁，他不受也得受。
“Zeus。”沉默不过片刻，夏陆接着，“我只知道这个，是其中一人的名字。”
Zeus？
指尖在桌子上敲动，听来倒是陌生。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听说过。
又是个隐形地图中的图案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席薄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至于严霁的消息，她自然不会说。
夏陆这人亦正亦邪，谈不上好坏区别。
那颗极聪明的脑袋，其实知道严霁这个名字就能够找到他。
只是夏陆连这个名字也忧心是假的，就他谨慎的个性、在怀疑席薄的同时自然会更小心。
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等到夏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然也能根据严霁的名字查到些什么。
席薄没有阻止，反而说得清淡也是因为她从这两人身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未来。
好坏不知，但还有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