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小扇细看紫衣男子形容。
只见他二十几岁年纪,一张宽阔的脸庞,沈眉大眼,亮光四射,鼻若悬胆,唇厚口方,再加之穿着华贵,或许,是个朝庭的官员,又或许是个大家公子也说不定……
沈绿乔正暗自思忖,只见那紫衣男子看着自己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何人吟出这等气势磅礴的诗句,却原来是个俊美无比的俏书生……”语中竟有轻蔑之意,似是被绿乔的美貌所吸引,眼中竟有了轻浮之意。
沈绿乔不觉心头大怒,手上却摇着折扇微笑到:“这位兄台,请您别用这种风情万种的眼神来看我。您这种眼神对本小爷没有任何杀伤力。你们家的老仆人不是说你是请我来喝酒的吗?有你这么不礼貌的请人喝酒的嘛?”
那小眼男子闻听沈绿乔将自己封为老仆,不由得对着那儒雅男子指指自己,一番苦笑。那儒雅男子一见沈绿乔竟对紫衣男子说话大不敬,不由上前怒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子,还不快快滚开。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如此放肆?”
沈绿乔俏脸憋得通红,手中小扇挥得越发的急:“小生生于簪缨世家,小生我唤做沈白衣,并不是什么狂妄小子,还请您大叔您嘴上留德。”这几日她在相府也早有耳闻,沈家三公子同那云樵是一路货色,以文彩风流在京城出名。在这样不方便的时候,咱拿出他的声名试试真假。
那紫袍男子与小眼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那沈姓儒雅中年男更是怒气冲冲地道:“这位小哥,名字可不能乱报,你要把话说清楚,你是哪个沈白衣?”
沈绿乔微微抬眸,嗔怪地看了那中年儒雅男子一眼,心道,怨不得古书中说酸儒,酸儒,原来这古代的读书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酸,干嘛和本小姐我过不去呀,你们真是不懂得幽默。
“这偌大的京城里,能有几个沈白衣,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沈三公子沈白衣。”沈绿乔用折扇指指自己俊俏的面庞洋洋得意地道。
紫袍男子与小眼男子不觉哈哈大笑。同时将目光转向那中年儒雅男子。那儒雅男子却被沈绿乔气得发抖,手指哆嗦着指住她怒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竟然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那小眼男子好像眼前发生了场好戏般。附耳在紫袍男子身边道:“殿下,沈相在给您做太傅时,完是一副严师模样,老臣今日竟是头一次见他发怒……却真真是有趣得紧,有趣得紧哪……”
那紫袍男子闻言,不觉背手立起与小眼男子一起哈哈大笑。却不料,沈绿乔耳力极好。他俩人间的对话早已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她不由被吓得腰酸腿软。
自己惹上谁不好,惹上当朝太子,堂堂沈相。那是自己的爹,但是,至少,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怎么办?怎么办?
沈绿乔正转动眼珠,愁眉不展。忽然间,她那双眼看到了眼前的酒杯,不由得急中生智。哈哈干笑两声对着那紫袍男子道:“这位公子,你不是请我喝酒的嘛。刚才小生多有冒犯,先给公子陪罪了。小生先饮三杯对天自陈三愿。”
说罢在饮酒之前先将一杯酒举着对天,然后倾洒到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小生沈白衣,今日对天沉三愿:一愿吾皇万万岁,万万岁;二愿臣宰都安康国;三愿风调雨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那小眼男子见这俊俏书生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不觉神色激动,不停地捊着胸前胡须连连点头道:“想不到,这位小哥小小年纪便胸怀天下,真真是令老夫感动之至,沈……师父,能有此子,真真是沈相的骄傲啊!”那紫袍男子不觉也动容,眼望沈绿乔,连连叹息:“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各领风骚。本公子原来还愁将来身边无人,看来,我们泱泱大国,真是人才济济呀,人才济济,是不是,沈师父……”那沈姓儒雅男子也不觉连连点头。
沈绿乔由着他们流露各自心思,心中却在思忖如何快速脱身。未已,又应酬着和这三人饮了几杯酒。沈绿乔抓到个空隙说要去寻个方便,然后见那三人并未有怀疑之意,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酒楼。然后见那些侍卫各个面如黑铁,并无监视自己之意,便悄然一步步退远……
沈绿乔急急地走到一个避静所在,回头看看并无可疑之人跟踪自己。这才长舒了口气,为防不测,准备早早回相府去。谁知她正踌躇着如何找到回相府的去路,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极为轻佻的声音:“哎呀呀,好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扮起男子来都这般惹人怜爱。这若是换了女装,该是何等绝色?”
沈绿乔戒备地抬头,谁知那来人竟然得寸进尺,竟然极轻浮地用把折扇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前不怀好意地道:“果然是个尤物!怨不得那太子殿下一直在你脸上打转……只可惜,他有眼不识金香玉,只当你是满腹经纶的俏书生……”
沈绿乔极其厌恶地拍掉那人手上折扇,满面怒容地抬头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相貌十八九岁年纪。相貌俊美,只是那双风流桃花眼,破坏了那种古典男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