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惦记。幸好我自幼与沈府相熟,不过,我却是懒得进那府里见那沈蓝乔那小毒妇。正好,今日大小姐我无事,便送你一程。”
说罢,云想容果然说到做到。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呼哨在唇边吹响。不久,就有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来到了两个近前。云想容也不多话,只携了沈绿乔上车,直把她送到相府侧门外,才转身去了。
眼看着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沈绿乔机警地看见看门的婆子在远处和后园的花匠闲嗑牙。眼不曾留意自己这边。便疾速地自园门那个很小的缝隙钻了进去。
她刚刚跑进自己的怡情居,在直在门口张望的秋霜秋香才明显松了口气,同声念了声佛道:“哎呀,我的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看来事情不大妙。
果然,那神色慌乱的二姨娘匆匆自里面出来,上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神色慌乱地道:“绿儿,你这是去了哪里?却叫姨娘好生惦记。还有件事,却是更加的令人挠头。相爷已经回来了。夫人尚在病中,说是有天大的事也不可去扰她养病。相爷却不知自哪里得知你没有通过他,成为相府四小姐的事。不免大发雷霆,在喜荣堂的侧厅,点了名要见你。这却如何是好?”
沈相国,沈绿乔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今日那酒店中那个中年酸儒模样。他若是看见大夫人新认的四女儿就是自己,而那能压事的大夫人又不在府中,恐怕又会有好一番折腾。此刻她不禁后悔,自己为何编了个理由随了那云想容去了她的家中。尽管前途难料,却也好过如此。
沈绿乔正在那儿难受,忽然不知道怎么了,腹中和头部急然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她难于呼吸,难于思考,她不觉用那双小手颤抖着捂住心脏的位置,额上冷汗直冒,面如白纸。
坐在她身边的二姨娘不觉慌了神,不知所措地道:“绿乔,我苦命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吓为娘。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儿害怕你爹爹来找,有为娘用命护你,你且不必怕!”
二姨娘虽是如此说,沈绿乔却如同没听到她的话般,整个人向前一抢,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揣着,揣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悄悄走进来看热闹的沈蓝乔和青苹主仆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暗自冷笑。
沈绿乔毫无预兆地就病了,沈相先前还以为是三姨娘所说,是那个叫冬青的丫环在使诈。可是沈绿乔的病,却来势汹汹,先是心痛,眼痛,头痛。最后疼痛漫延身上下……
两日后,悄悄自大明寺回来的大夫人差人请来十几个大夫,都诊治不了这疑难杂症。最后,急得把大医院的王太医请了来。依然是束手无策。
眼望那沈绿乔面色腊黄,奄奄一息的架式。大夫人正愁肠百结时,梅妈妈忽然一拍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样子:“夫人,奴婢曾经同师兄学过一些医理。据这些个医者所说,四小姐体内气流四处乱撞,脉象紊乱,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像是被人算计了——”
第十八章:当年事,今朝怨
“啊?”经梅妈妈提醒,大夫人脑中灵光一闪,面色一寒,似乎忆起了什么。复又大怒:“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明知道我现在抬举这丫头,偏偏要和这般和我做对。”
梅妈妈目光闪烁道:“要说敢和您明里对抗的,现今也只有秋风院那位五姨娘……”
大夫人怒道:“如今这府里头,除了那个狐媚子哪里还会有旁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乱?她仗着相爷现在的宠爱。就有恃无恐。
这次,我带了你和红乔去大明寺还愿,明明口风瞒得极紧,偏偏被人探了口风去,你想想,如果不是她在咱们身边安了耳目,得了消息,悄悄的给在外忙于公务的相爷递了信儿去。
相爷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在前晚儿上回了来。趁着我不在,在咱们荣喜堂大发雷霆?幸好这机灵的四丫头病得及时……”
“这样看来,这事断断不会是五姨娘所为。她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四小姐病得这般沉重,您又回来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张罗着给四小姐看病,相爷又怎么好拂您的意?”梅妈妈审视着大夫人变幻莫测的脸色道。
一提到沈相爷,大夫人不由得怒气更盛:“他哪里不敢拂我的意了。当年他只因他身中状元。去我家里拜谢恩师,我的父相。父相相中他的人品才貌,含笑到屏风后告诉我,说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定要将我许他为妻。”
“是啊,当年的夫人,我的小姐,您可是令多少公子王孙倾慕不已。”梅妈妈似也想起当年事,悠然神往中。
“我那时想,那些公子王孙,不过是看中了父亲的权势,哪里会有一颗真心对我。再者也确为当日他那不俗的谈吐所惑。也不曾顾虑他家中可有眷属。直接应了父相与我所说的,求皇上许婚之事。”
“是啊,当年小姐欢欢喜喜的出嫁。哪里想到相爷家中原已有妻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