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然是这样的闹剧!定是这凌昊天夺钗丢珠不成,到楚天舒面前散布谣言,说自己未婚先孕种种!是以,凌昊天说,或许,这是个自己摆脱楚天舒的好机会……
原来如此!
既然你们都怕事情不够大,那么我可以给这场戏填光加彩。想到这儿,沈绿乔在心底冷笑一声。惊慌失措地将眼光转向大夫人,喃喃地哀叫了一声:“母亲。”
暗地里却在使劲往回拽自己的手臂。
想不到那婆子却越发下了狠,掐得她差点儿不能动弹。沈绿乔被激怒了,像只凶猛的小豹子般,猛地伸出另一只手,在那婆子猝不急防里,使出十成十的力气上去狠刮她一掌,厉声骂道:“哪来的乡下野婆子,竟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识相的,赶紧放开。”
那婆子竟然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即使脸上出现红印,依然坚硬如初。
沈绿乔眼珠一转,忽然就喉头做呕,皱了眉,捂了胸口,一副要呕吐的样子。呕着呕着,就张了檀口做势要吐到婆子身上。那婆子赶紧躲闪,沈绿乔虚张声势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压倒在自己面前,是跪着的,并且大头朝下,那么这个婆子就作作实实地给沈四小姐磕了个响头。
大夫人面露微笑,安南王妃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真个是万紫千红,梅妈妈偷笑着把脸转向了别处。
那婆子被沈绿乔折腾得晕头转向,竟一时抬不起头来。好半晌沈绿乔才上去将她扶起,含笑道:“哎呀,妈妈,绿乔现在才想明白,你不过是想给绿乔搭个脉而已,即要给绿乔搭脉,何不明言,何须行此大礼。”
回身又对那一脸尴尬安南王妃笑道:“王妃娘娘,绿乔虽然知道您是关心于我。可是,绿乔不管有何病症,此时终究还是相府的四小姐。莫说绿乔自己略通医术,就是身体真的有个三灾五难的,还有父母出头为我诊治。何劳王妃您如此挂怀。”
安南王妃见沈绿乔是个这般机敏又不好惹的角色,不免又是欢喜又是心惊。欢喜的是沈绿乔这样的性子将来定能管束住自己那放荡的儿子,惊的是,这样的心机,将来自己该如何与她相处。
她待要说个谎来圆此事,偏生她又不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又一时不知该用个什么托辞。不免将错就错,顺着沈绿乔的话,对着大夫人讪讪一笑:“我是听人说府上四丫头样样都好,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儿。我原想早些把她和舒儿的亲事办了,也好早报孙子。所以,就擅自做主,今日带了个乡下医婆来,名为来府中探望,其实了是想私下探探四丫头究竟有何种病症,也好送些药物来调理。却没想到四小姐果然出身名门。举止不卑不亢不说,竟还自己粗通医道。真真是难得啊!”
大夫人也在一旁虚以委蛇,假做垂泪道:“人皆言嫡母难为,我原想着,只要我拿慈母之心待相爷的这些庶出子女,说什么也不会落人话柄。却没想到,我们四小姐倒是拿我当她亲娘,你这做婆婆的倒先提防起我来。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既然这四丫头早晚上你楚家的人。我便由着你们吧。四丫头,既然你未来婆婆疼惜你。你也应该体恤她一片爱你之心不是。莫再让母亲多费口舌。”
沈绿乔这才将手臂伸到那婆子面前,那婆子战战兢兢地和安南王妃交换了下眼神,才伸出手去望闻切问一番。沈绿乔一一从容以对。
诊毕,那婆子暗暗冲安南王妃摇了摇头。安南王妃立时面露喜色。对着大夫人道:“原来外人所道竟不可信。四小姐的身体原是好的。既然如此,亲家母,按说,咱们原订明年三月才给舒儿和府上四小姐结亲。可是,你也知我们王爷的母妃病重,王爷一片孝顺之心。只盼着十月里把两小的亲事办了,冲个喜,不定太妃的病就好了。我今日来,也是想和亲家母商量此事,不知可否通融?”
“这个嘛,我还得去先给相爷商量一下才行,想来我不说,王妃你也知道,近日朝中事忙,我们相爷近日怕是没有功夫……”
大夫人与安南王妃正在荣喜堂中用语言打着太极。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位身着锦衣,面容俊美的年轻公子。只是穿着比较狼狈。
安南王妃一见,忙道:“舒儿,快快上来见过你岳母大人和你未婚妻子。”
沈绿乔闻听,不免花容失色,手指楚天舒,对着大夫人委屈说道:“母亲,他就是方才在园中调戏女儿的登徒子,快快找人将这个色胚乱棒打了出去。怎么王妃竟说他是安南王世子?若果真是这样,女儿嫁猪嫁狗也好,断断不肯嫁与这轻浮孟浪之人。”
楚天舒细看眼前那卖力装哭小女子的形容,不由又惊又喜,那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特别是那双生动灵活的大眼,顾盼之间,熠熠生辉。
好一个国色天香!不就是方才那个将自己手臂上咬下块血肉的臭丫头,不就是那日在倚翠院将自己狠狠折腾了一番的,自己狠狠念了千万遍,横思竖想了多少天的小莫愁。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想疼到骨子里的小东西,她怎么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