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乔皱了眉道:“难道母亲又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是宫里……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宫里忽然来了一位女官。可傲着呢,一进门点名就要见四小姐。”
自己也没有答应做太子妃啊!怎么会和宫中人扯上关系。沈绿乔脚还没沾地,又满头雾水地,急急忙忙随了四喜来到大夫人处。
沈绿乔刚刚走进荣喜堂。就见大夫人身边坐着一位身穿宫装的美丽女子,柳叶眉,瓜子脸,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四沈绿乔的面上扫了几个来回。
大夫人还未给做介绍,那女官就已先站了起来,面色很公式话地直接向沈绿乔发问:“想必,这位就是沈相国家的四小姐吧。”
大夫人忙应了声是,然后眼神复杂地对沈绿乔道:“绿儿,这是宫中掌管秀女的姑姑孙润。青云王要娶你为妃,荣华夫人去皇帝那里请命,要以皇子娶妃的仪势娶你入府。所以,这是你必要走的排场。得让孙姑姑与你检查身体。我的卧室里已收拾停当。你们且入那里去吧。”
沈绿乔闻说要走秀女入宫那套模式,不由得想起现代的影视剧中那些镜头。那些宫中的管事妈妈一个个就像妓院中的老鸨,竟然要秀女们把衣服脱光,然后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看,不觉很是生厌。正想想个方法躲过此事。
却不想,那孙姑姑看着身体纤细,却是个行事极生猛海鲜的。还没待沈绿乔反应过来,她就已将沈绿乔推入梅妈妈打开的大夫人的卧室里。
沈绿乔差点儿被推了趔趄,她皱了眉,极为恼怒地横了那孙姑姑一眼。不防那孙姑姑却不管她高兴不高兴,她刚刚站稳,就拿着手中一一根竹棒点指着沈绿乔,极威严地道:“沈四小姐,请先站好,请从这边走到那边。”
沈绿乔虽然讨厌死这些臭规矩了,但为了早些脱身,却又不得不按部就班。
孙姑姑见沈绿乔举止从容,走起路来,静若入子,姿态娉婷,无可挑剔,不由得含笑点头。然后,又掩上门窗。又公式化地对着沈绿乔道:“四姑娘,请脱衣。”
沈绿乔条件反射地掩住胸口,极为戒备地望了孙姑姑,本能地喊了声:“不,死也不脱。”
孙姑姑这样的主见得多了,也不生气,只是自腰上拿下一把宝剑道:“四姑娘,入府来替青云王妃检查身体。这是皇上的圣旨,也是荣华夫人给青云王娶妃的规矩,四姑娘若是想做青云王妃,就得脱去部衣裳,让本官仔细检查。”
沈绿乔待违抗命令,又忽地想起,自己为了获得自由,已然走到这一步,怎么能耽搁在验身这一项上。少不得忍着气,一件件慢慢腾腾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孙姑姑将沈绿乔沈身上下看过挑捡一番后,沈绿乔刚要起身穿衣。孙姑姑却又严厉地喝了一声道:“慢着。“然后自腰间拿出一个长颈的白玉小瓶。拔开木塞,躬身将里面一些白色粉末状洋洋洒洒地洒在地上,显然是手法极为熟练。竟然撒得极为均匀的薄薄一层。然后对着浑身未着寸缕的沈绿乔道:”四姑娘,请分开双腿跪在白末上面。”
在现在,去浴池洗澡去也不用跪着。在这万恶的旧社会,竟要像只案板上的猪被搬来赶去的。沈绿乔心头的火焰“噌噌”的往上冒,可命在人的手里握着,又奈我何。只好不停地在心间低咒着,然后极不情跪在地上。
都已经这样了,那孙姑姑居然还不满意,又自袖中拿过一根孔雀翎去捅沈绿乔的鼻孔,沈绿乔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孙姑姑凝神细绿乔双腿间的粉末,竟然是丝毫未被这个喷嚏卷起的风吹散。
最后竟然忍不住了笑,语气调侃地道:“原来,沈四姑娘冰清玉洁,青云王爷所担心的一切竟是子虚乌有。”
沈绿乔闻听这孙润此孙语气轻浮,竟不似先前的态度,宫中的女官哪有这样不自重的。不免心中生疑。于是假做不解地问道:“孙姑姑,我大姐姐也是王妃,为何她出嫁时,却没有这许多规矩?”
那孙姑姑见绿乔一双大眼难掩猜测,知她已是生疑,便也不再装下去,直接给沈绿乔行了个礼道:“王妃娘娘,小婢根本不是什么宫中女官。为免日后与王妃生出嫌隙,奴婢今日还是自己先招了吧。奴婢本是青云王府爷身边的大丫环润儿。只因王爷曾言及,多次受四小姐侮辱,势要在大婚前投桃报礼。是以才让奴婢假扮宫中人来取笑四小姐一番……”
沈绿乔两世为人,向来都是她戏弄人。哪里有人这般戏弄她。不由得又惊又怒,咬唇发难道:“好个假冒的孙姑姑,竟然假冒宫中女官,借机调侃相府小姐。若是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告你个欺君之罪,看你还有何话讲。”
那孙润却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倒语气傲慢地道:“四姑娘,您还莫与青云王爷治这个气,谁人都知道,那荣华夫人可以随意入宫见皇上。只要夫人有求,皇上必应,若是荣华夫人真个求请皇上给姑娘以秀女身份验身,也未尝不可,甚至比这个还要难过。如今,事已至此,姑娘身体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