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两位姑娘非要很给力地到自己根前来打秋风。让自己成为这场戏的主角。哈吧,你放马过来,本王妃接招就是。
她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腮边乱发,然后又拿起一粒葡萄往喉间一塞,口齿含糊地道:“哦,暖晴姑娘,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婆婆第一个与了王爷的房里人吧。”
暖晴忙垂头说了个是字。沈绿乔吐掉葡萄子儿,闲闲地看了她一眼:“王爷今年才二十一,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呆在王爷房里五年,却一直未曾生育。到如今连个姨娘还没挣上呢。这都快人老珠黄了,还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王爷。你却不觉得纠心吗?”
沈绿乔言简意赅,却句句击中暖晴的要害。那暖晴素日也是个温吞没有主张的人。如今见沈绿乔如此说,不由得嘤嘤啜泣起来。那喜凤恨她不争气,伸出纤纤素手,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暖晴哭得更欢了。沈绿乔则又侧着慢慢地看了两眼喜凤,微微笑道:“喜凤姑娘觉得本王妃说得不对吗?”
那喜凤拿着帕子,掩了嘴笑道:“王妃娘娘,我知您是因为碧姨娘生下王爷的长子心里不痛快,才拿我们两个没名没分没有本事的丫头出气。可是,这碧姨娘也有些太嚣张了。我听人说,这两日,她屋里的莲心没少在夫人面前说您的不是。就连夫人房里的穿针姑娘也是一心向着她的。
不论那碧姨娘过去的身份是江南的大家小姐,还是小户的丫环,她入府之后,毕竟只是个姨娘,她生的孩子只是个庶出的。王妃您干嘛要忍气吞声的。是不是觉得这样就可以让王爷对您刮目相看……”
说到最后一句,喜凤边拉长了声音,边用眼注意沈绿乔的动静,沈绿乔知道她下面必还有话。便不动声色地等她的下文。
果然那喜凤又言道:“王妃娘娘,奴婢瞧着这两天虽是碧姨娘生产,但王爷的脾气却不大好,总是对府里的仆人们声色俱厉……难道您没觉得,您没觉得……王爷是太久没与碧姨娘一起弹琴做画了么?”
表达够含蓄!沈绿乔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喜凤姑娘一眼,果然凌昊天身边人才济济呀,从贴身侍卫到小妾。每个都挺有含金量的,不就是想说王爷可能是很久没有和女子共宿。定是有一肚子雅火没处发泄,莫不是来到自己这里想毛遂自荐,还是想说自己这王妃对王爷没有吸引力呢?且再忍一忍,看她往下还说什么!
那喜凤见沈绿乔不错眼珠地望着自己,以为自己的话都已被她听了进去,便继续扬扬自得地道:“这事早晚会被夫人知道。夫人原一直因这碧姨娘是未婚孕入的府,对她极有成见。可是如今碧姨娘生了小公子,却大大不同了。我见她老人家成日的往碧云居跑,王妃您可要小心了,您可别再一天竟忙着给这个治病,给那个拉筋拍打的。如今都已经嫁入王府三四个月了,连个消息也没有,这样下去,奴婢看您着正妃的位子可不稳了。”
“哦,是么!本王妃都没想到的事,喜凤姑娘竟然都替本王妃想到了。本王妃到现在也很茫然呢,那么请喜凤姑娘告诉我,本王妃以后可怎么做才好?”沈绿乔用长长的涂了寇丹的指甲敲击着碧玉棋盘,看向那冷嘲热讽,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喜凤姑娘。眼中满是嘲讽和讥笑。
她可怜这些封建旧制度下被人送货一样送来的女人,可是沈绿乔也不喜欢这种人狭隘的心理和品性。
可惜那喜凤并未注意到沈绿乔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仍是自顾自道:“奴婢在段王府时,段王手下的姬妾都是由王妃来分派给王爷侍寝。因为,您身为青云王妃,就有责任为王爷排忧解难。既然王爷他与王妃您不合。您却也不能眼看着王爷夜夜独自睡书房,怎么也得为王爷安排安排。
若不然,时日久了,夫人还会将别一个罪名按到您身上,说您心胸狭窄善妒,自己没能力为王孕育子息也就算了,却又不让别的女人给爷开枝散叶!”秋霜和芳儿先前听那喜凤所说的话,就已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听她说到最后,不觉热血沸腾的,想上前去争执一番。
沈绿乔却美目流转,悄悄对她们使了个眼色,然后悠悠地道:“喜凤姑娘,看来你的话是都说完了。那么该轮到本王妃说了。喜凤姑娘,你见不见的着王爷与本王妃无关,何必心里阴暗,来我这里挑拔离间,你自以为说出王爷不待见我是捉住了我的痛处。却想不到,本王妃我对你们所说之言根本不屑一顾。”
喜凤和暖晴不觉微微一怔,沈绿乔淡定从容地道:“你们那王爷与碧姨娘是好是歹一切与我毫无关系。至于碧姨娘她生不生王府长子,本王妃的位子能不能保对我却也不重要。本王妃本就不甚希罕这个位置,你们谁有本事拿到,我却还要感谢她……不过,据我看王爷多日不曾找你们,一定是因为你们年老色衰,王爷已不希罕你们了!”
那喜凤本是以色侍人,如今见沈绿乔语言如刀,毫不留情地说出那尖酸刻薄之语,不由变得如同只疯狗般乱咬:“不会的,不会的,王爷本是极怜爱我的。都是那碧姨娘夺去了爷对我的宠爱。至于您,王妃娘娘,您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