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自然不在意外面的飞短流长,小人的暗中挑拔,若不然,舅母这一句笑话就可以将绿乔送上断头台,令我此生万劫不复。”
荣华夫人的思绪正是极为敏感的时候,一听沈绿乔所说的这句,正中自己下怀。不由得黯然神伤之时,颇觉这位媳妇真是善解人意,很是温柔体贴。不由得红了眼圈。顺着她的话道:“绿儿说得有道理。你才从这里走开,又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她心里倒是愿意沈绿乔是来质问莫舅爷做下的丑事,这样,才可以令如坐针毡的自己及早下台。
莫夫人猛然间见这不多久前还与自己同仇敌忾的荣华夫人忽地就与沈绿乔打成一片。蓦地心间一惊,忍俊不住沉声叫了句:“妹妹,你说话可要小心些……”语中暗含了危胁和警告的成份。
沈绿乔双眼微眯,这里本是青云王府,荣华夫人的府地。凭什么她莫家人在此如此猖狂,难道婆母有什么难言之隐被这位莫夫人握在手里。于是她选择先忽视这个问题,马上转移话题。忽然猝不及防地向莫夫人问道:“莫安舅母,春侧妃今日回府来,可是带来来好些东西?”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莫夫人暗自吃惊,莫小春却不免得意洋洋:“当然了,前几日爹爹的一位朋友才从江南游历回来。带回来好些礼品士仪。娘看我喜欢,便派了许多小厮帮我搬了来。”
沈绿乔一听,不觉不怀好意地一笑:“那就是了,怪不得我觉得今日的王府不一样。先前来母亲处时,被只狼咬不说。方才听了秋霜的叫唤急急赶回王谢堂,将那欺负芳儿的禽兽暴打一顿,还叫人把他扔出府去。平日,我们王府门庭严谨,哪里会出这样的丑事。定是春侧妃回府的时候,没关好门,放了只恶狼进来。”
莫小春见芳儿一双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躲在角落里的父亲。沈绿乔却在那里同母亲侃侃而谈,竟像个无事人般。但是字里行间却分明在暗骂父亲是禽兽不如之人,可是却又没点出是在骂谁。如果自己在这边接上,岂不是自已捡骂。因此,即使心上将她恨了千百回,却也只能生生咬牙承受了。
莫夫人听着沈绿乔的指桑骂槐,没来由的心里却是十分的畅快。因为自她与莫家舅爷成亲那日起,那风流好色的莫舅爷竟将家里的媳妇丫环摸了个遍。她吵也吵过,骂也骂过。可是那愚蠢偏坦儿子的婆婆只会一味地说自己胡搅蛮缠。到如今,这莫舅爷已然四十出头了,仍然一天只是游手好闲,四处偷鸡猫狗,要么就赌场转悠,要么钻营花街柳巷。
凌昊天开始听了母亲的话还曾给他谋过几回差使,可是后来见他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始终无法引上正道,便早已置之不理了。若不是莫小春因为爱慕凌昊天经常到王府走动。自己又怕失去了这门好亲戚,总是单方面来讨荣华夫人欢心,恐怕,两家的关系早已经淡泊异常了。
她越这样想,便越发的恨。这么多年下来,她早有恨莫舅爷不死之心,然后将他的那些个姨娘庶女各个嫁的嫁,卖的卖。这是她此际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
可是,在那个妻以夫为天的年代,她闻说沈绿乔将莫舅爷打成那样。如今又见这外甥媳妇含沙射影地将自己的老公一顿臭骂。她一点儿都不心疼,竟然暗暗在心里拍手称快。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与沈绿乔站在统一战线。因为,凭莫夫人的直觉,沈绿乔这的所有的问话,还没有贯穿到最终的主题。因此,她冷冷地问:“外甥媳妇,你舅妈我是个最单纯不过的人。却不明白你这些读过书的人说放里的那些曲里拐弯的意思。我看你即是冲着我来的。却不知你有何事情要找舅妈?”
沈绿乔微微一笑道:“听了这半天,这方才是做舅妈的该说的话。莫舅妈,是这样的。刚才绿乔惩治了恶徒,正在房中休息。偏偏有一群自称是莫府家奴的小厮来王谢堂中叫喊着让我把莫舅爷放出去。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莫夫人不由心下一寒,正思忖如若沈绿乔来质问那强暴芳儿之人可是莫舅爷。自己该如何对答,还是直接将莫舅爷推出去自己出丑顶缸。那双三角眼不觉上下翻飞转个不停。
沈绿乔面色凛然,心下却已早做好了盘算。你若是承认是莫舅爷闯入自己房中。那么自己就不惜自毁形象,装了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信折腾不死你。你若是死不承认,且先吃下这哑巴亏。
二人间正自在这你来我往的拉着剧,荣华夫人却见自家叔伯哥哥浑身发抖,额上直冒汗。不由得有些心软。便接过话题道:“媳妇,你说这莫府家奴到你房门外叫喊,后来却如何了?”
沈绿乔见有台阶下,这才横了莫小春和莫夫人一眼道:“母亲,你想王爷不在,他一个舅爷钻入王谢堂中成何体统。若是真有些事,那么这个舅爷出非是发了高烧,或者根本就是禽兽。这且要以后绿乔如何活在这世上。我正被气得要死要活。却是我屋中的梅妈妈出门正义辞言地将那群恶奴暴打一顿,然后扔出府去。
舅母,这样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家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