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公公阴着脸,“威胁们的人是谁?”
年轻太监道:“幕后之人我不知道,但跟我们交接的,是个脸生的小宫女,不知道是哪个宫的。”
三宝公公狐疑地瞅着他,“们连幕后主使什么样都没见着?”
年轻太监摇头,“没有,对方藏得太深了。”
说着眼泪汪汪地看向三宝公公,“若非受人威胁,我们几个怎么敢青天白日地在庆芳殿对个宫女下手,三宝公公明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三宝公公没接腔,看向他身后的太监,“呢?知道什么?”
那太监直摇头,“奴才知道的,跟小安子知道的一样,至于其他的,奴才就不清楚了。”
闻言,三宝公公陷入沉默。
被烫了舌头的太监晕死过去,那两名狱卒走到三宝公公身后,问他,“剩下的还要不要处理?”
三宝公公犹豫了一下,“暂且留着吧!”
三人如蒙大赦,忙给三宝叩头谢恩。
三宝公公眼神冷冷地从几人身上扫过,“们最好一字不差全是实话,否则要让我查到哪里有出入,就一块儿去阴司作伴吧!”
“奴才们绝不敢欺瞒公公。”
三人齐声道。
三宝公公冷哼一声,甩着拂尘出了暗牢。
他没有直接去净事房,而是去见了干爹,崔公公。
崔公公在伺候光熹帝用晚膳,三宝公公在外面等了好久。
等崔公公出来,天已经黑了。
“小子,怎么突然过来了?”崔公公瞅着他,“别是有事求我吧?”
三宝公公嘿嘿一笑,“还是干爹了解儿子,我这都还没开口,您就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崔公公轻哼,“说吧,什么事儿?”
三宝公公犹豫了一下,道:“干爹能否给我件信物,我想去净事房查点东西。”
崔公公道:“如今可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东宫太监们的爷爷,凭着这层身份,不就是个小小的净事房,那还去不得?”
“话是这么说,可儿子想查的地方,他们未必肯让我进去,干爹若不给我撑撑腰,我去了也没底气,可别到时候直接被人给轰出来,那我多丢面儿啊!”
崔公公眯了眯眼,“想查什么?”
三宝公公凑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
崔公公听得脸色大变,“说真的?”
“正因为不知道真假,儿子才要去净事房确认。”三宝公公道:“按理说,那些宝贝看守得紧,一般人是接近不得的,更别说直接拿走了,要么,是有人危言耸听,要么,真有人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谁有那么大本事能买通净事房偷走那么多宝贝?”崔公公脸色很不好看。
同为太监,他们听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屈辱。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凡动了那东西,便是要他们的命!
不过,崔公公对于整件事还是一头雾水,“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老太监的宝贝怎么被人拿走了?”
三宝公公想到东宫这几日发生的事,长长叹口气,“这不是殿下年满十六了吗?皇后娘娘那边催得紧,他便在年初一那天晚上宠幸了一个女官,结果那女官遭人嫉妒,有人使了毒计将她引到庆芳殿,再后来,就被这群老东西给折磨死了,那毕竟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殿下知道后大发雷霆,命我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查出真凶,可我先前去审问的时候,那群老太监都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只说有人去净事房偷走了宝贝,并借此来威胁他们。”
崔公公听得一阵唏嘘,“那姑娘真死了?”
三宝公公难过道:“真死了,否则殿下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崔公公常年陪伴光熹帝,见到太子的次数不少,自然也是了解这位主儿的,他性子比同龄人沉稳,一般情况下,情绪不会轻易外露,能让他大发雷霆,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作孽啊!”崔公公叹口气,为那姑娘默哀片刻,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递给三宝公公,“拿着这个去净事房,那边的人不敢为难。”
三宝公公接过腰牌,“多谢干爹,要不是干爹,我都不知道这案子该怎么查下去才好。”
“是我干儿子,都求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那是,干爹大仁大义,对儿子的好,儿子都记着呢,将来一定好好孝敬干爹。”三宝公公说着,想到什么,“对了干爹,东宫发生的事,您能不能暂时帮我保密,不要让皇上知道?”
“行了,我见过的事儿比吃过的米还多,能没点眼色吗?陛下要是知道太子为了个女官那样,还不定心里怎么想,我自然不会害了他。”
能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