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宫卫手脚麻利,眨眼的工夫就把谷雨五花大绑。
谷雨不停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想起先前在净事房后院宋元宝给自己倒的茶,顿时大怒,“,给我下毒?”
“只是让姑姑没力气挣扎而已。”宋元宝凑近她,“毕竟,我辛苦抓真凶也不容易啊,要是让跑了,那多没意思。”
谷雨怒瞪着他,却因为没有力气,连眼神都显得虚弱,“放开我!”
“行啊。”宋元宝说:“把挽秋的命还来,我就放了,否则,咱们一命换一命。”
“到底在说什么?”谷雨倔强道:“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乖乖认罪伏诛就行。”
谷雨目眦欲裂,“宋元宝,这是强行逼供,挽秋并不是我害死的,我是娘娘的人,要想动我,得问过娘娘的意思!”
“巧了。”宋元宝勾唇一笑,“娘娘这会儿正在承明殿坐着,想见她,那还不简单?”
连娘娘都过来了。
谷雨身子一哆嗦,“,们……”
“没错,我们挖了个坑等着跳,没想到这么蠢,都不用我费什么劲就自己跳下来了,这样也好,早些送去见阎王,省得待在东宫我看了碍眼。”
谷雨想争辩,无奈浑身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她只能恨恨地咬着牙。
等到了东宫承明殿,果然见到齐皇后和太子赵熙坐在里面,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除了皇后和太子,还有挽秋的两名好姐妹念春和绣冬。
那二人看到谷雨,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亲手揭了她一层皮。
一看到自己的旧主子,谷雨顿时就激动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是被冤枉的。”
她膝行上前,满眼泪花,似是委屈极了。
齐皇后冷眼瞧着她,未置一词,就连一旁的惊蛰都忍不住叹息摇头。
齐皇后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三宝公公说了一部分,大意就是谷雨因为善妒,害死了东宫侍寝女官挽秋。
这件事,让齐皇后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谷雨是个嘴快的人,通常这类人都没什么脑子,可听三宝公公说起来,这还是一次布局精密的谋杀,齐皇后就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因此见谷雨这般模样,她问:“谁冤枉?”
谷雨怨毒地瞪了宋元宝一眼,“是他,他污蔑奴婢害了挽秋,可事实上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压根就不知道挽秋是怎么死的。”
齐皇后又问:“既然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何不怀疑旁人,偏要怀疑?”
谷雨微微低下头,“我承认,之前挽秋在的时候我是因为一些原因跟她闹了点不愉快,可我那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为了东宫好,我要是想害她,当天就直接把她打死了,奴婢的性子,娘娘最是清楚不过的,我就这么点脑子,就算要杀人,也是直接让人杖毙了,怎么可能布局杀人,他们找不到凶手也便罢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娘娘,奴婢冤枉啊!”
齐皇后看向宋元宝,“怎么说?”
宋元宝哂笑,“姑姑今儿一早会去净事房,是因为昨夜收到了海公公的信,对吧?”
谷雨脊背一僵。
宋元宝轻声一笑,“好巧,我也收到了一封,海公公让我一大早去净事房找他,说有事情告诉我。”
谷雨瞬间花容失色,“不!不是这样的!娘娘,您别听他胡说,奴婢去净事房,只是为了找宋元宝而已,他说了要跟我一块查案,奴婢今天一早没见着人,找人打听了说他在净事房,奴婢这才会赶过去,奴婢不认识海公公,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书信往来?”
宋元宝没等齐皇后说话,就问谷雨,“那查出什么没有?”
谷雨咬唇道:“刚有点眉目,就被们捆来了。”
“那就说说查出的眉目。”
宋元宝背着手,来回走着,“那几个太监为什么会去庆芳殿?”
“我还没来得及审问。”谷雨僵着脸道。
宋元宝替她回答,“是因为他们有把柄在幕后之人的手上。那么,什么样的把柄能让他们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凌辱东宫的侍寝女官?”
“自然是拿捏住他们最要命的东西。”宋元宝又替她回答。
说着弯下腰,凑近谷雨,唇边扬起一抹弧度,“神仙阁里的东西,是姑姑动的手脚吧?”
净事房的神仙阁是什么地方,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只刚闻言,齐皇后的脸色就不大好。
惊蛰也蹙着眉头,要不是为了查案,宋少爷敢平白在娘娘跟前说这些,定让人打烂他的嘴。
谷雨抵死不认,“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便慢慢说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