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张秀……只怕张秀也不是你的真名,你到底是谁?”雷鹰看着画上那楚楚动人的人儿喃喃自语。恰时,一个神威的人进来,他把藏到了桌子底下。
“雷爷,你要查的人查到了。”
神威有个密营专门负责收集各类消息,雷鹰今天才布置下去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放出消息的是望月崖的人,他们是昨天到的登天关,目前住在临近黑市的一个小院子里。属下还打听到在永新城时应虚曾去挑战过那宏丰双刹,但是输了,后来应真出手也是一样的结果。这次说是宏丰双刹杀了荒爷,或许是真的,又或许是别有用心。”魁州并没有特别大的世家,只有神威和望月崖两的势力,平时就是明争暗斗,若说他们别有用心也并不奇怪。
“另外,宏丰双刹是进入魁州过后才入的宏丰的商队,说是要去大荒历练,他们是和邓家寨的邓二娘一起入的关,三人住的同福客栈,后来逛了黑市,回去后便没有出门。不过属下去同福客栈的时候,只有邓二娘一个人在,后来她退了房,属下一路尾随,发现她出了关,去了大荒。”
“你做得很好,但我希望这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雷鹰丢个他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十块下品灵石。
那人笑嘻嘻的收了荷包恭敬的说:“雷爷,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事实上,十二鹰中互有竞争,他这么做,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荒鹰这次死在缠香楼里,十二鹰空了一位,这就意味着有一个二线杀手将替补上位,所以最高兴的人并非旁人,而是神威的杀手。
至于替他报仇……大概没有几个人又这样的想法。
雷鹰把画锁在了抽屉里,他吹了声口哨,黑鹰盘旋而下,他跳上鹰背。
目标——大荒。
安蓝赤脚行走在黄沙地上,此时太阳高照,脚底滚烫就如同踩在洛铁上一般。灼热的地气不断的从脚底板涌入她的身体,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火炉里煅烧。
她不停的跳脚,从远处看,像是一个男人在跳着奇特的舞蹈。
侯宜宣见她那难受的样子,很没良心的在一旁笑了起来,“活该,谁让你自找罪受。”
两人同行侯宜宣可比她看起来轻松多了,不仅脚步轻快,额上一滴汗都没有,仿佛他正在海边享受着凉风扑面。
安蓝某些时候就是个倔脾气,她也不跳了,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黄沙上,甚至主动吸纳地热之气,像扔进开水里的猪,身通红,汗如雨下。
等身体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她再运转着功法,再将这些热气冲散。
这不是练功,这是自虐!
邓二娘很快就来到大荒与两人会面,她换了一身白衣,看起来更加娇俏,她诧异的看着安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苦行者的方法。
“我可以教你一些法诀,甚至可以帮你杀那个什么霖少爷,但是从今往后你要替我做事。”侯宜宣先把把邓二娘领到一边对她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他们之前的推断没错的话,帮邓二娘实际上也是帮他自己。
他们只有两个人,想彻底搜查,大面撒网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将邓二娘收入帐下,邓家寨有千余人足够查到线索。
“只要能报仇,一切都听公子的。”邓二娘回答得很干脆,只要能报仇,别说是帮侯宜宣做事就是她的人她的命也可以给他。
侯宜宣并没有收邓二娘为徒,只是指点了一下她,后来又传了一个修真功法和几个小法门。这些只是寻常的功法与安蓝的“引气诀”类似,并不是神水宫的修炼法门,所以,侯宜宣也不需要向师门禀报。
得了法诀邓二娘心喜若狂,对着他二人又是拜了三拜。
“你跟我说说,那霖少爷到底是什么人,又住在大荒何处。”问到这里,刚刚还一脸开心的邓二娘突然沉了下来,她紧握着双拳一字一字将那尘封在心里血与泪的往事讲了出来。讲完以后,所有的情绪得了宣泄口,她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邓二娘原本是大荒人,他们住在靠近赤阳泉的一个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都姓邓,是多年以前炎夏的一个小家族,后来得罪了仇人被迫迁徙到大荒中。在邓二娘的记忆里,幼年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却很快乐,可是有一天却突然来了一群人,将村里的人都捉起来绑到木桩上,然后一个小孩,拿着剑,一剑一剑的刺,先是眼睛再是四肢,等完死后再刺下一个。
她和爹因为去登天关换粮食,躲过了一劫,回来时恰好看到那小孩正拿剑刺她的娘,一边刺还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她吓得晕了过去,爹爹将她藏起来,自己扑了上去,等她醒来时,村两百多口无一活命,而她的爹爹紧紧地抱住她的娘,背后已是一片白骨……
那一年,她十岁……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邓二娘的手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