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一拉缰绳,调转马头,身下骏马踏在草丛中发出轻微踏踏的声音,缓缓朝罗凡走来,似是又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脸上露出些许好奇与不解的神情问道:“没有下人,那跟随前来的那些神剑山庄弟子算什么?”
罗凡再次哑然失笑道:“他们只不过为自己工作而已,做多少事情,拿多少好处。譬如此次随我前来马场的弟子,回去之后皆可依靠在下的评价得到或多或少的神剑山庄贡献,而贡献积累到一定程度则可用于提升职位或者兑换神功秘籍。”
商秀珣瞅了罗凡一眼,那两泓秋水般的眸子似有勾魂摄魄的异力一般,也亏得罗凡现如今定力大增才没有看呆出丑。旋即只见商秀珣动容道:“怪不得神剑山庄的弟子个个干劲十足,这点子是想出来的吗?”
罗凡双手抱在怀中,略一思索道:“算是吧。”实际上这已经有些借鉴资本主义与现世中的一些的管理模式了,不过这个世界也没有资本主义理论,所以罗凡也没必要作过多解释。
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那纯粹在瞎扯淡了,借鉴资本主义都显得极为前卫了,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吃。
商秀珣美眸一转,又问道:“庄主就不怕这样会增长弟子的功利心,而降低其对山庄的忠诚度吗?”
罗凡双手一摊,无所谓地道:“场主倒是可以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来场主的马场,况且论忠诚度,场主认为贵马场下属对马场的忠诚度如何?”
商秀珣一双美目凝望远方,颇为自信地道:“我飞马牧场自晋末以来,经过百多年的发展,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均以商姓为马首是瞻,皆是忠心耿耿,百年如是。”
罗凡耸了耸肩道:“但事实却是昨晚在下出门散步之时遇见一名黑衣人进了内堡便没有再出来过,以场主无与伦比的智慧,觉得此事该怎么看?”
商秀珣登时大窘。俏脸一红,横了罗凡一眼道:“庄主是否故意看秀珣笑话呢?”罗凡这样说,商秀珣哪还不知晓飞马牧场出了内奸。
罗凡道:“在下绝无此意。”
这时后方众人赶上,商秀珣阻止他们道:“我与罗庄主要商谈一些事情,们且先退下。”
罗凡亦淡淡地道:“各位且先离开片刻。”
待得众人散去,商秀珣淡淡问道:“庄主昨日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罗凡道:“就方才那些。”
商秀珣秀眸变得又亮明又锐利,盯着罗凡道:“没有其他的了么?”
罗凡苦笑道:“没了。”他是绝不可能直接说那人便是三执事陶叔盛的,要知道场主、管家之下便是执事,罗凡虽然看似现在与她关系不错,实际上也不过才认识两天。所以罗凡最多也只能提醒他马场内有内奸。至于是谁。让他自己去查便是了。
商秀珣娇哼道:“但秀珣怎么感觉庄主知晓的并不止这些呢?”
罗凡淡淡道:“下面的话需要场主信得过在下,在下才会说出来。”
商秀珣沉吟片晌,檀口轻启道:“庄主请说。”
罗凡道:“在下新近得知李密要对付场主,收服马场。其步骤有三。第一步是收买贵马场之人,第二步是献一名女子给大总管作妾,第三步是假装与马场联合之下待得有大人物前来贵马场,只需出手将其刺杀,贵马场与瓦岗寨联合之事便在天下人面前坐实了。”
商秀珣轻蹙秀眉,思索半响,发现这确实是一道极为高明的计策,并且也有瓦岗寨的行事风格,她顿有些不解地问道:“是如何知晓?”
罗凡哈哈笑道:“任他李密奸猾似鬼。如何能料到我在瓦岗寨早已埋下暗子,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并且在下还知晓他们给大总管作妾的那名女子名叫苑儿,若今后当真有这样一名女子,场主可要小心了!”
商秀珣秀眸上下将罗凡一番打量,似要将他看个通透。半响,才淡淡地道:“天下人皆知罗庄主与瓦岗寨积怨颇深,这会不会是庄主借我马场之手对方瓦岗寨呢?”
罗凡淡淡地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场主既然怀疑在下的动机,赎在下不再多言,告辞。”
“站住!”才刚走出两步,便听得背后一声娇叱。
罗凡脚步骤然停下,继而就这么背对着退至商秀珣旁边道:“场主还有何事?”
商秀珣目光落在罗凡身上,沉声道:“比起李密来,庄主确实让人更觉可信,秀珣便信一次,但若他日让秀珣知晓庄主只是为了借我之手对付李密,我定不饶!”
罗凡有些好笑地道:“但实际上若在下所言属实,确实也对付了李密哩,场主现在便要不饶我么?”
商秀珣杏目圆睁,白了罗凡一眼,嗔道:“明知故问,是否讨打?”
罗凡摆出一副颇为欠揍的表情道:“正是。”
……
罗凡是否被揍成猪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