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凡的脚步再缓,似乎有些心动了的样子,但随即却是冷哼道,“以佛狱现在的情况,梁柱尽失,根本抵挡不住碎岛大军,只要碎岛举兵来攻,恐怕撑不住数月便有覆亡之危,真确定,这样的佛狱,能够让我得到半点益处?”
“先生多虑了,吾佛狱无数年传承,哪是那般容易说覆灭就覆灭的?小小一个杀戮碎岛,还奈何不了吾佛狱!”太息公道,“此次若非出现意外,如此内乱也动摇不了佛狱,倒是先生孑然一身,武学更不似此界之人所有,若错失此次机会,今后只怕在此界是寸步难行了。”
“阁下若要如此说,那便真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辞。”罗凡冷哼一声,立即离去。
“与一群草包合作,不如找一个更加可靠之人。”就在这时,魔王子开口了,“吾可将太息公的位置给来坐,如何?”
罗凡微微一笑,看向魔王子道:“这位,似乎诚意要高一些。”
“魔王子太过反复不定。”太息公摇了摇头道,“只要先生能够帮我们擒下魔王子,吾可许诺,先生在佛狱的地位,当不下于三公!”
罗凡仍是淡然微笑,但心中却是冷笑:“只是地位不下于三公而已,但地位也可以是精神地位,到时候给我立个雕像,当个花瓶一样供着,那可真是乐子大了。”
就在几方相持不下,而另一边那名刺客首领眼睛转了转,似乎也要开口,就在这时,一道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传来道:“再加吾将小女许配给先生如何?此劫即使度过,佛狱亦要元气大伤,到时少不得劳烦先生相助。”
“父王!?”那狐裘女子登时大惊,“奴家……父王怎可……怎可……”
她犹豫良久,但因现在情况紧急,终究是没将不愿这两个字说出口。
“父亲竟要联合外人来对付孩儿么?这样的背叛。还真是令人心痛。”魔王子口中如此说着,但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分心痛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淡淡的邪笑。
咒世主这一番话,一是请罗凡相助。二来却也是明确告诉罗凡,佛狱元气大伤,届时需要恢复,只能放权给罗凡,虽然那时候的佛狱定不会如先前那般强大。但好处却在于他们愿意以一种低姿态的态度来寻求合作,并且让罗凡掌握部分权利。
这样一来,罗凡今后的行事,就要方便很多。
罗凡稍作考虑:“佛狱之王倒是有诚心合作的态度,不过依照我故乡的传统,婚姻之事乃是神圣而自由的,我与王女素不相识,此事还是日后再作计议,不过,就冲佛狱之王这份诚意。我再出手一次也未尝不可。”
罗凡这番婚姻自由的言论自然是随口敷衍的,他早已过了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年龄了,甚至对这种事情颇为头疼,因此才借口推辞而已。
“嗯?”罗凡眼角的余晖瞥见,那名刺客此刻已经距离罗凡颇远,眼看即将逃离。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罗凡已经注意到他,再也顾不上闹出动静,连连提功纵身跃出!
忽然之间,他只感到头顶一寒!
骤然一个急停!只见身前,三柄晶莹长剑突兀至极地竖直插下!若他再前进一丝。身体定要被这三柄长剑贯穿!
就在他愣神间,身后凭空再现一剑,剑身一转,剑柄狠狠地击在其后脑。那黑衣人猝不及防,立时被这一记剑柄击昏过去。
罗凡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看向魔王子道:“可以开始了。”
“不要决定得那么匆忙啊,吾也能将吾的小妹,许配给。看吾的诚意如何?”魔王子背负双手,嘴角似笑非笑,表情轻佻,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假话。”罗凡淡淡地道。
“真是太直接。”魔王子回答得十分直接,“失衡的力量,本就不可能带来平等的权利。口头的许诺,不过是蠢人自欺欺人的方式罢了。”
“即使自欺欺人,也是表明态度的一种方式。”罗凡淡然一笑,“没有态度与立场的人,太过轻浮,就有太多不确定性,而人性向来都忌惮于未知,这才是遭人排挤的根本原因。”
魔王子听得罗凡这番话,不但没有露出怒色,反倒微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排挤不过是弱者对强者表达嫉妒的一种方式罢了,因为他们必须在同样的弱者身上才能找回自信心。”
罗凡道:“这世界过于庞大,总是有与看法不同却又比强的人,而那时候,才是弱者。”
“但更多的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
“试试么。”罗凡笑了笑,指尖一缕剑芒乍现。
一旁太息公等人,则似乎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至少罗凡开口之前,他们只站在一旁。
或许他们更乐得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不是哪一方胜出,虽然罗凡此前表露出了绝对的善意,但佛狱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不留半点退路与余地将主动权交付他人?若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