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3-28
李十珍虽然不知道对面这个夫妇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田中良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哪能瞒得过李十珍一双神目?
“既然你有不方便说出来的地方,那就由我来问,你来答好了。”李十珍笑了笑说。
田中良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北江成一眼,才慢慢点了点头说:“李大夫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真的不方便说出来。”
李十珍表示理解点了点头。萧清玉和牛兰岚就有点奇怪了,这病因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是看到自己两个人在旁边不好说出口?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二女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下,都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李十珍为北江成诊病的时候,伟哥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前来禀报的当然不是外人,正是那位小六。
“伟哥,他们去了。”小六有些激动地对伟哥说。
“你真的看着他们去那里看病了?”伟哥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打出租车去江伯村了,而且看到他们从他那九诊堂那里下的车。”小六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你快点派人去盯着点,一定要给我盯住了,千万不能有半点差错。”伟哥忙吩咐道。
小六连连点着头说:“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派人盯着了,只是怕引起那人的怀疑,因此没有敢让他们靠近,不放江伯村那里所有的通道,我们放了人手,不怕他们飞上天去。”
伟哥听了小六的话,大加赞许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事了。原来告诉北江成夫妇那个所谓的好心人,正是伟哥他们派了去了,这只是他们准备加害李十珍计划的一部分。
我们不提伟哥他们打着如意算盘,回头继续说李十珍他们。
田中良已经接受了李十珍的建议,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语的交谈了起来。李十珍问的很技巧,很少触及到实质性问题,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了起来。
“请问,你家先生怎么称呼?”李十珍问。
“他叫北江成。”田中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他姓北?”李十珍问。
“不是。是姓北江。”田中良说。
“哦……原来是北江先生。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李十珍问。
田中良回忆了一下说:“应该有半个月左右的样子了。起初,他就一直大笑,还能笑出声来。现在笑得时间太长了,把嗓子都笑哑了,根本发不出声来了。”
“既然他如此大笑,那你们家应该是遇到了千载年逢的大喜事了?”李十珍问。
田中良又想了一下,看了看北江成又说:“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家确实是碰到了千载一遇的大喜事,才把他高兴成这模样的。这也算是乐极生悲吧。”
问到这里,李十珍已经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他对北江成说:“你忍下一下,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一下。”
北江成听到这话,强忍住满腹的笑意,把舌头伸了出来,但还是忍不住那舌头,仍然是一个劲地微微抽搐。
李十珍仔细地看一眼,然后说:“好了。”
北江成听到这话,如果被大赦了一番,忙把舌头缩了回去,又开始张着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看完了舌苔,李十珍又说:“把手伸出来,放在这里。”说着,把那个小巧的脉枕往前拿了拿,放在北江成前面,让他把手放上去。
北江成根本没见过李十珍这套诊疗手法,把手直接放在了脉枕上。李十珍一见,又把他的手往前拿了拿,然后吩咐把手朝上,露出腕脉来。
李十珍这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北江成的寸关尺上,调匀呼吸,微合二目,仔细地号了起来。左手五十动,右手五十动。
田中良见李十珍竟然半闭起了眼,也不觉大奇起来。她很关心丈夫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所以异常仔细地观察着,李十珍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牛兰岚是第一次见李十珍诊病,也是心中大为好奇,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神贯注地注视着李十珍的每一个动作。
只有萧清玉已经见过李十珍这样为人诊病了,并不感觉奇怪,反而闪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
望闻问切,四大诊法用完了,李十珍把眼睛睁开了,未曾说话先是“唉……”地轻轻叹了口气。
田中良从李十珍的语气听出一股不详之兆,忙担心地问:“大夫,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十珍露出一脸神伤的看了看田中良,又看了看北江成,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说:“他这病,耽误了。”
一听这话,田中良就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李十珍的一只胳膊说:“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请你把话说明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