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敏以果决的态度与任瑶英断绝了父女关系,任家大老爷之后还特意派人来过问过,不过任时敏只是一口咬死了没有任瑶英这么个女儿,随便任家怎么处置。如果任家也不愿意过问的话,那就把人送到庵堂去。
任时敏彻底撒手不管任瑶英,之前任瑶英的那一桩婚事何家也没有主动来退婚了,任家现在本已经是一团乱麻,任老太太为了任家的利益考量也不愿意失去任瑶英这个筹码。于是任瑶英与何家老爷的婚约照旧。
任瑶英算计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一切照旧。
任瑶期回门之后,在燕北王府的日子却是很悠闲。
最近这阵子燕北王和萧靖西依旧很忙,任瑶期每日都与萧靖琳一起去九阳殿跟着王妃和辛嬷嬷学习王府内务,下午就过去云太妃那里抄写经文。
萧靖西每日陪着任瑶期用完了早膳之后出门,然后晚饭的时候再回来与任瑶期一起用。用完晚饭之后还要去外院的书房处理事情。任瑶期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的。她不困的时候就等萧靖西回来与他一起歇息,实在太晚了的话就会忍不住瞌睡,有时候明明是想小憩一下等萧靖西回来的时候伺候他更衣洗漱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每次一躺下,再睁眼的时候就是早上了。
这一日,任瑶期像是往常一样拿本书靠在床上迷糊了过去,不过她心里想着有什么话要与萧靖西说,睡的不是很踏实。所以等萧靖西放轻了脚步进屋的时候,任瑶期似乎有些感觉。
萧靖西在床前坐下,轻轻的将她手里的书抽了出去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小心地弯身,在任瑶期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之后半抱着她想要把她挪到被窝里去躺好,任瑶期就在这个时候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萧靖西低头看着她温柔地笑开了,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问。以怕惊醒她的音量小声问道:“醒了吗?”
任瑶期眨了眨眼,然后渐渐清醒了过来。萧靖西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半压在她身上,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轻地触着她的鼻尖,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任瑶期的手不自觉的怀上了他的脖子,往外面的计时沙漏处看了一眼,只可惜这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挑得很暗,任瑶期看不清楚,便也小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萧靖西轻轻啄了她的嘴角一下,温柔地小声道:“我不小心把吵醒了。已经很晚了。继续睡。我去洗漱一下。”
任瑶期眨了眨眼。看着他没有说话,萧靖西以为她还没有睡醒,便将任瑶期的手轻轻的放回被子里,摸了摸她的头发。缓缓站起了身来,自己去隔间的净房里洗漱。
任瑶期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听到净房里传来了很细微的水声,萧靖西没有唤人进来伺候他,甚至连这屋子里的烛火都依旧很暗淡。任瑶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次萧靖西很晚回来的时候她毫无察觉了。
等萧靖西洗漱好了再次躺上床来的时候才发现任瑶期还醒着。
萧靖西将她轻轻的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肩窝,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对不起,下次我会小心些不吵醒。”
任瑶期搂住了他的腰:“没有吵醒我。怎么不让人进来伺候?我之前交代过丫鬟们的,怎么我这屋里的灯都熄了?”
萧靖西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是告诉不要给我留灯了吗?睡着了的话伤眼睛。洗漱而已,我不用忍伺候。”
任瑶期知道萧靖西只怕他回来的动静会吵醒她,萧靖琳以前一直都在她面前抱怨萧靖西的少爷脾气,说他不好伺候。可是现在萧靖西都不要人伺候了。任瑶期觉得心里暖暖的。
“最近这么忙么?”任瑶期从来不主动过问萧靖西外面的事情,今天也就是随口一问。
萧靖西一边轻抚着她一边道:“嗯。对不起,最近有些忙,都没有什么时间陪。”
任瑶期在黑暗中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是很亮。
萧靖西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任瑶期的睫毛轻轻地刷在了萧靖西的唇上,让他心里被猫儿抓了一样,有些痒痒的。
“立世子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定下来了。”萧靖西见任瑶期还有精神,想了想就将本来想在明天与她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任瑶期原本也没有在意,不过听着萧靖西的声音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朝廷一直在催促燕北王府立世子,也隐隐有想要插手的兆头,不过燕北人都认定就算燕北王府立世子,立的也是萧家二公子。尽管远在厩的那位小公子可能身体条件比萧二公子要好上不少。就跟自己带大的孩子总要亲一些的道理一样,燕北的民众心里支持的还是一直在燕北的萧二公子的。就算那位世子留下来的萧公子是萧家血脉,也终究是别人养大的孩子。
不过萧靖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