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长,刘宠在不在?”住处外面传来指导员的声音。
刘宠赶紧放下书本,同时觉得心里面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课本内容并不容易,部队此次是又是执行战斗任务,并没有带老师同行。自学的刘宠看了几页就被数学给难住了。抓耳挠腮的看了许久,指导员出现就解决了刘宠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可以问心无愧的放下课本啦。
“指导员。刘宠在。”班长说道。
“我要调他去连队里办事,把叫来。”指导员说道。
听到这里,刘宠心里面倒是有些波动,看来指导员前来要人并非是开玩笑。就在刘宠开始考虑自己能不能把事(情qíng)办好之时,就听班长答道:“……指导员,我们连队里面也忙。你能不能找别人?”
指导员答道:“让刘宠做的事(情qíng)也是为了打仗。若是那些被俘的明教教众能安心回家,老实在家待着。那就能省下咱们多少气力。”
刘宠听了这话,心中猛然觉得豁亮起来,原来他的任务就是让那些俘虏安心。回想那些被抓的俘虏们,他们看着都相当不安。
“指导员,他们不安,咱们部队就安心么?有这功夫,还是让部队安心才好。”班长有些气哼哼的回答。
指导员答道:“在江西,这些人是当地的主家,咱们是外来的客人。若是主家不安心,咱们这些客人能安心么?更何况咱们是打进来的。换成你家,你想想看。”
刘宠觉得非常完能理解,他家在蒙古打进来的时候吓得逃回老家躲着。因为这个原因,刘宠他爹刘景文还丢了官。所以再谈起蒙古人,刘景文的态度非常强硬‘就得和那些侵略者战斗到底’。
老爹的(爱ài)国(热rè)(情qíng)理由何在,刘宠也不想深究。不过那种不安和恐惧,刘宠完感同(身shēn)受。听着指导员的耐心解释,刘宠心中很是佩服。若是刘宠的老爹面对这些问题,大概是眉毛一树,喝道‘哪里那么多废话’!
最后班长完理解了指导员的想法,其实他不理解也阻挡不了指导员的命令。班长将刘宠叫来,让他跟着指导员去了。路上,指导员问刘宠,“你觉得兄弟两人在同一个部队合适么?”
“啊?”刘宠一愣,他没想到指导员竟然提出这个问题。合适不合适刘宠也不清楚,不过他依照自己读过的书里面的内容答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应该是合适的吧。”
指导员没有对刘宠的问题做任何回答,他继续问道:“你能感觉到你们班长其实不想让你到我这边来吧。”
刘宠点点头,他的确隐隐感觉到班长的抵触。军队里面讲究的是服从命令,指导员在指挥员里面也是比较高阶级的人员,轮不到一个班长这么讲话。然后刘宠就听指导员突然感慨起来,“当时我听赵太尉讲,部队里面不能让亲属在同一支部队里面,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现在才知道太尉所讲的没错。”
听闻此事居然与赵太尉联系起来,特别是听指导员竟然听过赵太尉的训话,刘猛忍不住求证道:“是赵太尉么?”
“当然是赵太尉!”指导员几乎是条件反(射shè)的答道。等回答之后,他才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刘宠一眼,吓得刘宠吐了吐舌头。
指导员倒也没有就此说什么,他解释道:“你们班长的兄弟在这次战斗里面被明教的给杀了。所以他才恨成这般模样。你回去之后可不要对他说这些事(情qíng)。”
刘宠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反思着指导员的说法,刘宠觉得这帮年长者就是了不起。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比他爹还厉害些,他爹刘景文可说不出‘主人与客人’的比方。
指导员并没有直接让他们去给俘虏讲话,而是让挑选出来的几名军人先上前讲话。刘宠自己一直是听别人讲话的那个人,现在他要给别人讲话,又被一众人等讲话,他心里面自然是非常紧张。努力想张口说话,他发现自己脸(热rè)的仿佛要烧起来、心脏跳动的极快,嘴张开之后居然发不出声音。
看着这个表现,指导员叹口气,他让刘宠下来,换了别的战士上去。结果也一样,大家都脸红脖子粗的张口结舌。就算是说出了点什么,也是含义不清,语焉不详。
指导员轻轻叹口气,“同志们,我们在接受太尉训练的时候也这样,你们不要觉得有啥不好意思。当年太尉让我们当中朗诵写好的诗文。你们谁会背诗,先背几段出来。”
这帮人左看又看,最后刘宠硬着头皮站出来背了一段,“白(日rì)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等他背完,指导员说道:“哦,再来一段。”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刘宠听话的有背诵了一段。
指导员扭头看其他人员,“该你们了。”
“……俺们没学过背诗。”其他战士不好意思的答道。
“那就拿着课本念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