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认真的看着半(身shēn)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镜子够大,大概是能够完整看到上半(身shēn)或者下半(身shēn)的装束。一(身shēn)类似军装的制服,左臂上有三条丝绸制作的精美标志。昨天赵官家只是扫了一眼,就认出这两条标志。
从标志上收回目光,赵嘉仁笑道:“黄河北归劳动纪念标志。滑县战之战纪念标志。黄河战役纪念标志。看来你是从头打到尾。”
赵官家的声音比刘宠想象的更年轻,刘宠到现在都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能够这么近距离的听到赵官家的声音。他只记得自己立刻大声应道:“是。太尉,我当时就在河南跟着你打仗。”这话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无比粗鄙,刘宠是在没办法理解自己当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很明显,赵官家并没有被刘宠这番话打动,他扭头对(情qíng)报局的那位说道:“既然他参加过黄河战役,又懂铠甲,这几天就借调给我当几天警卫。明天让他来见我。”
听了这话之后,刘宠完懵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在他记忆混乱的脑海里没了印象。能记住的就是赵官家走后,(情qíng)报总局的副处长立刻把刘宠带回(情qíng)报总局,先是给他在(情qíng)报总局的招待所安排住处,要求刘宠必须留在这里,不能回家。接着就是好些手续和训话。
经过了这么混乱的一阵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刘宠就被自己定好的闹钟叫醒。他快速整理完毕,准备给赵官家当警卫去。
门声响动,外面有人进来。那位只说了一句,“跟我来。”接着转(身shēn)就走。刘宠跟着他到招待所大门外,那边已经有马车等着。天色依旧昏暗,刘宠跟着来人上了车。他本以为对方会说点啥,结果大家默默的坐在车里。直到在西湖边的后乐园门口停下。
穿着漂亮黑色军服的军人在门口与(情qíng)报总局的人交接,“这个就是刘宠?”
“是。这就是我们(情qíng)报总局的刘宠。”
“在这里签字。”
简单的手续完成之后,刘宠跟着穿着黑色军服的御林军进了后乐园。原本刘宠以为自己要和警卫在一起,没想到那边的人直接把他带进了赵官家的行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刘宠连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的跟着御林军往里面走。
进了一间屋子,就见赵官家正坐在里面看着什么。刘宠登时打了个激灵,他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见到了赵官家。接着见赵官家抬起头问道:“吃饭了么?”
“启禀官家,吃了!”刘宠忍不住就撒了个谎。
“哈哈。”赵官家笑了,“我给你讲,没吃就说没吃。现在不吃,一上午都要饿肚子。”
刘宠只觉得心中一暖,他说瞎话绝非恶意。家里人从小就教育他,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被麻烦的一方会不高兴的。赵官家这么讲,刘宠立刻羞愧的答道:“早上出门确实忘记吃饭。”
“拿两份饭。”赵嘉仁命道。
两人的饭一模一样,吃惯了食堂的刘宠在这两份饭菜上看到部队食堂的明显特征。赵官家吃饭和平常人也没啥区别,只是他好像更喜欢多喝两口玉米粥的样子。
吃完饭,两人坐在桌边,刘宠就听赵官家问道:“我看到了济南缫丝厂的报告。上面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刘宠登时就惊了,他没想到赵官家叫他来的目的不是河北,而是刘宠自己都已经完抛在一边的缫丝车间。虽然惊讶,刘宠立刻答道:“是。我在缫丝车间干了一段。”
“还帮他们改进了一下车间的装备?”赵嘉仁继续问。
“是。”刘宠心虚的答道。
赵官家说道:“这几天我要去杭州的缫丝厂,你跟着我一起去。”
等赵官家离开之后,刘宠傻愣愣的坐在桌边。他仔细回想,却发现自己已经完想不起自己在缫丝车间到底干了啥。当时的回忆只剩下零星的碎片,想把这碎片拼起来太难了。这让刘宠突然怀疑自己有没有在那个车间待过。也许那只是一场刘宠做过的一场梦,就如刘宠曾经做过的那些光怪陆离的其他梦境一般。
又过了一阵,刘宠就被叫去出发。一行人直奔位于杭州水源下游的城区。进了工厂厂门,仅仅是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刘宠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恢复了。
进了湿(热rè)的车间,闻着那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刘宠又生出一种诧异,自己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东西给忘掉。虽然,整个感受明显好了许多。至少那种味道已经单薄了许多,而且蒸汽也没有之前的炙(热rè)。至少已经到了能够接受的地步。
工人们的衣服的领口,袖口,裤管,下摆已经束紧。对襟衣服的衣襟好像也大大不同。
这里的厂长一看就是军人出(身shēn),那自然而然(挺tǐng)直的脊背,还有那种感觉。虽然有些焦虑,却一心一意想完成他的工作。经历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