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被俘的蒙古人走到村口,赵谦抬头看了看村子附近的蒙古人住处。他对二班长命道:“把那房子烧了。”
二班长带了几名战士领命而去。一班长忍不住问道:“排长,为何现在烧?之前直接烧了,就不用来回跑这一趟。”
赵谦摇摇头,“村民看到咱们纵火烧屋,然后直奔村子而来。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一定觉得咱们是到村里继续放火。让百姓有了如此念头,本来不该有事的局面,只怕也会弄出事端。现在烧屋,百姓就不会误会。”
一班长听完,忍不住叹道:“也就是排长你才有这般细的心思。”
就在此时,蒙古人的住处腾起烟来。没多久,火头冒起。赵谦便带了被俘的蒙古人往回赶。二班长赶过来问道:“排长,咱们这次出来一人就一匹马,带着这些蒙古人赶路太麻烦。我觉得不如把这些蒙古人都砍了。你看他们的细眼,带回去他们的人头绝不会认错。”
“抄出了蒙古人的信,咱们里头谁也不认识蒙古字。抓这些人回去,他们中间肯定有认识的。”赵谦答道。
听了这话,旁边的一班长忍不住笑了一声。赵谦听了之后心里面觉得别扭,他不知道一班长这是赞成还是反对。又或者是继续觉得赵谦‘心思很细’。对于这个‘心思很细’的评价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赵谦是完想不出来。只是他不好意思问。
骑兵们继续向前,用绳子拴着蒙古人在马匹后面走。寒风吹来,一班长与二班长都带上了口罩。赵谦也和大家一样感觉到寒冷,也乖乖的带上口罩。
骑兵们又向前走了一阵,背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是四五十匹马的动静。赵谦回头观望,远处一群穿着杂色衣服的骑兵,光这(身shēn)衣服就能断定绝非是宋军。宋军军纪严明,保障有力,(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什么时候都是统一的军装。在陕西,既然不是宋军,那就只可能是敌人。
“把那些蒙古人弄上马!”赵谦拉下口罩,对着部队大声喊道。此时他心中一阵的后悔,要是此次出来的时候能够两人三马,现在也不会被人给追上。
不等宋军有动作,那些被绑了的蒙古人中有三个突然挣脱开绳索,扭头就向追兵方向跑去。赵谦一看,立刻喝道:“把他们抓回来!”
二班长一听,立刻就调转马头准备去追。一班长此时已经圈转马头跑到赵谦(身shēn)边,他先拦在二排长前面,接着对赵谦喊道:“排长,赶紧把没跑的蒙古人都杀了,咱们赶紧撤。后面的蒙古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这点蒙古人算个毛!”二班长反驳道,同时驱动坐骑,想绕过一班长。
一班长大声喊道:“排长。黄河之战都打完了这么多年,蒙古人自己都能造火器,难倒他们不知道咱们手里的火枪厉害么?既然知道了,还敢追来,肯定是来者不善啊。”
这下赵谦可有些迟疑不决,他完能理解一班长的说法,也非常赞同一班长的观点。但是赵谦此次的任务就是来解决这附近的蒙古人,若是把俘虏杀了,自己带队力逃窜,也许后面这帮蒙古人就不再追赶。
想到这里,赵谦有了决定,他命道:“二班长,你带队先赶回大营,报告部队。请他们派兵接应。一班长,你去把那逃走的三人杀了。能追上就追,追不上就回来。”
把这两个人派出去,赵谦就命令剩下的两个班把没跑的五人给拽到马上,带着他们撤退。
眼瞅着二班长带着二班向前快奔,刚到一个山坡处,突然有一大队骑兵从前面冲了出来,数量也有五十几人。二班长等人猝不及防,转眼间就被这帮骑兵给淹没了。
这下赵谦大惊。正在此时,就听得几声枪响,回头看去,就见一班长正在对着路边放枪。那三个逃脱的家伙此时已经跑到了大路之外,想拼命四散逃命,一班长指挥着部队(射shè)击逃跑的蒙古人。
赵谦再回头看二班长的方向,此时已经完看不到宋军的(身shēn)影。倒是宠出来的那些人各个兴奋无比的大喊大叫。远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宋军一个排一般是六个班,可以组成一个二十人宽的三段击队列。骑兵则不是如此,所以一个骑兵排四个班,一个班十名骑兵。转眼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赵谦心如刀割。然而他更多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前后两拨敌人的总数有百十人,还都是骑兵。赵谦手里只剩下三十人,正面对抗的胜算太低了。
把心一横,赵谦也只能先顾及大伙的(性xìng)命。他喝道:“把蒙古人都杀了,叫上一班,咱们一起往北边走。”
骑兵抽出马刀,把马上的蒙古人割了脖子,扔到马下。而一班在一班长的带领下也已经跑了回来。大家立刻向北边跑去,并不想和东西两边的敌人硬碰硬。东西两边的敌人此时也追了过来,看来完没有放过赵谦他们的意思。北边是一片黄土坡,大家也没走过,很快就被敌人追近。
听着后面这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