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与蒙古乃是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它们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虽然两个国家彼此对立,但是一时间谁都消灭不了谁。
蒙古使者面对大宋礼部尚书熊裳的时候也没有处于无法直视的程度,既然议和的难度如此之大,蒙古使者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够在大宋恢复使馆。
熊裳尚书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机,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耐心点个赞。带着尚书该有的沉稳,熊裳说道:“我们有使者被蒙古扣住。在这等局面下你们居然还敢要我们重开使馆。”
蒙古使者并没有觉得尴尬,以大宋与蒙古的现状,大家能够不互相杀戮使者就算是巨大的善意。对于大宋礼部尚书的指责,蒙古使者答道:“若是两边建起使馆,我等就将宋国使者就地归还宋国。”
熊裳当天把消息告知给赵嘉仁,赵嘉仁当即赞同。高效达成这样的共识,熊裳忍不住笑道:“官家,我觉得这次大概也就能达成这么一个协议。”
赵嘉仁连连点头,“我原本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协议。”
熊裳不想惹事,但是他忍不住。最后熊裳干脆爽快的问道:“官家,你觉得我们和蒙古的战争要持续多久?”
“我们与西夏和辽国打了多久。”赵嘉仁问熊裳。
辽国建立的比大宋还早,辽国被金国消灭之后的两年,北宋灭亡,赵氏南迁。双方打了160年。西夏晚些,也打了快100年。熊裳还忍不住发散的想到了金国,金国大宋也打了110多年。站在历史动辄以百年来计算的时间标尺上,熊裳突然觉得心中再无芥蒂,在他的有生之年应该看不到大宋与蒙古之间真正停战的那天。
有了如此豁达的基础,熊裳索(性xìng)笑道:“官家,我们能否从蒙古那边捞到什么好处?”
赵嘉仁微微摇头,“除了现在被蒙古占据的土地,有什么是我们对蒙古有需要的?”
熊裳先是微微点头,接着就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他果断的开口:“官家,臣想说件私事。”
“什么事?”赵嘉仁有些讶异的问,熊裳平素里总是文人的那种矜持。
“官家,臣想让家族到河北开设牧场,饲养牛马。”这个念头在熊裳心中已经存在不止一天两天,却是熊裳一直说不出来的。
“为何有这样的打算?你可听说过,家财万贯,带毛不算。饲养家禽,饲养牲口都会遇到疫(情qíng)。一旦出现瘟疫,赔钱的很。”
“田宅金银,看着稳当,但是人都养废了。经营产业的确有风险,可天下若是有万法,前代那么多能人贤者岂能找不到。千年之下,倒是谈起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众人皆以为是至理名言。”熊裳越说越激动,熊家差点栽在经营那么久的丝绸买卖上,若不是熊裳求到赵官家面前,熊家即便谈不上一蹶不振,至少也会元气大伤。
赵嘉仁并没有被感动的意思。他冷静的看着有点激动的熊裳,这种级别的人在现在的大宋真的不算什么。若是熊家表示愿意举族前往河北开垦耕地,赵嘉仁也许会更认真的考虑一下。
面对赵嘉仁的冷静,熊裳在激昂的(情qíng)绪下并没在意,他继续说道:“以前开拓总是失败,因为没有科学。现在科学兴起,臣觉得可以开拓。臣会请农学院的老师,若是赚到钱,臣打算兴办学校。”
“呵!哈哈。有意思。”赵嘉仁冷静的神色终于转为欢喜。这么多年来都是赵嘉仁要求那帮搞产业的去请教农学院,主动表示要跟着农学院走,甚至要办教育的人,熊裳是第一个。
熊裳心中大喜,赵官家用这样的态度说话的时候,也就是他会支持的时候,熊家有希望了。“还望官家指教。”熊裳说道。
“搞饲养很辛苦,时间长,工作重。只是小打小闹,赚不到钱。”赵嘉仁讲述着他的了解。
熊裳家有亲戚在杭州的饲养场工作,他对此已经有了解。但是真能办好的话,这个利润也足够惊人。现在一个人一年能养几十只羊,十几头牛。若是有几十号人,能干的事(情qíng)就更多。现在一头牛杀了之后可以做成各种(肉ròu)类制品,牛皮、牛筋、牛角等物价格更高。一个几十人的饲养场一年能挣几万贯。熊裳觉得自己家族也不能就吊死在丝绸这一棵树上。
“官家。臣知道这很难。但是事在人为,熊家搞开拓,总有风险。便是失败了,臣这点薪水也够让那些族人饿不着。”
“河北人少,土地不缺。用人放牧不如用狗,你运气好。我们已经弄到了边疆牧羊犬。养牛马虽然不错,养羊取毛也是好事。就看你家到底是不是用心。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我大哥。”
看着熊尚书拿了信离开,赵嘉仁心中微微感叹。如果熊裳家运气不差,大宋未来也许又崛起了一家豪强。可这也没办法,广阔的疆土必须能够让大宋人民赚取利润,大宋人民才会不顾一切的前去耕种开垦。
熊尚书第二天就去找